她要臊死了,再也不好意思呆下去。
边往外走,边红着脸冷冷命令:“辞树,你出来。”
温辞树心里没底,不动声色看了眼乔栖,乔栖一副暗暗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用意颇深的瞥了她一眼,才跟上去。
走出卧室,刘美君深呼吸了一下。
她垂着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很努力压抑了什么,才说:“我知道你年轻,但是也要节制一点,每天这样,你身体受得了?”
她满脸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你受得了,你没看她受不了吗?我虽然不喜欢她,可你是男人,也不能把女人逼得要分房住吧。”
温辞树满心懊恼,这都是什么事啊。
面上却恭顺,垂眸说:“是。”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是,反正先应付着,一颗心早就跑到乔栖那里去了,想捉住她教育一番。
刘美君看他这么乖,也不忍太责怪,何况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和儿子讲这些,最后语气松了松,说:“反正你自己把握吧,不说了,不是还有一间客房吗,我住那吧。”
刘美君回房了。
温辞树沉下脸,也转身回屋。
乔栖坐在他的床头,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悠闲地向他摆了摆:“Congratulations!”
她笑意盈盈。
越笑越显得欠揍。
他走到垃圾桶旁,想看一眼里面究竟装了什么,让刘美君反应如此之大。
只扫了一眼,他僵住了,呼吸变乱。
乔栖吊着眉梢,等着看他的反应。
他真的盯着那垃圾桶看了很久。
心情很复杂。
各种情绪都在心头缠绕,但他知道这其中没有气恼。
他不仅不生气,还为母亲的误会而感觉心口痒痒的,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更杂乱了。
稳了稳情绪,他才转过脸问她:“用了几只?”
她说:“也就两盒吧。”
大言不惭的……
他点了点头,胸腔里闷出一声笑:“你也真是看得起我。”
她眼睛朦朦胧胧,笑得别有深意:“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短时间把我的东西都搬到你屋,干脆就在你屋里制造痕迹了。”
她向他简单解释:“你妈这个人那么厉害,我就想做的细节一点嘛,就想把我的晚霜放到你的抽屉里。”
她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取出了一瓶晚霜。
把晚霜放到柜台上,又把手伸进了抽屉,拿出两盒让温辞树眼神变得幽暗的东西:“没想到发现了一抽屉这个东西。”
她语气像呵气那么轻,特别柔若无骨:“我把它们拆开,又把我屋喝了半杯的牛奶倒进去,刚做完这些出门,就听到你俩过来了,我跑进屋,关上门,因为太激动,没注意把杯子摔碎了。”
温辞树静静听完这一切,一言不发。
乔栖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所以你买这些干什么,还买一抽屉?”
他目光沉沉。
她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他的胸口:“某人,白切黑。”
瞧瞧这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漂亮脸蛋。
让他气得牙痒痒,可心更痒痒。
他又默了两秒,而后嗤笑出声:“没你想的那么阴险。”
他眼睑下扫,睨着她:“我要是真想对你干坏事,那个抽屉早就空了。”
乔栖一颗心倏地一颤。
这话分明于隐隐暗暗中藏着密密麻麻的情.欲,拐着弯的暧昧更让人觉得心痒难耐。
他咬字很重,眼神很重,气息很重,她几乎怀疑这个人下一秒就要把她压在身下狂蹂一番。
她很难没有反应。
还好她并不是难以自持的人,很快又把笑意加深:“别扯别的,我就问你,你买那东西干什么用。”
他眸子深了又深,显然对她的大胆感到冒犯。
她却一分不退的逼视着他,眼神很倔强,像是要看穿他。
也罢,这是她自己要问的。
他淡淡开口,神色淡漠,话却狂浪:“如果你再挑衅我,那个抽屉也很快就会空。”
言外之意——就是为你准备的怎么着吧。
乔栖眼睛里的挑衅气焰消失大半。
她闪躲了一秒,却没移开目光,握拳锤了他一下:“混蛋。”
她说罢便往外走。
他其实已经隐隐被她勾起了火,心思一动,喊住了她:“今晚和我住。”
她恍然转脸:“你做梦,臭男人!”
他一脸坦荡:“如果你不想在我妈面前露馅,就听我的。”
她顿了顿,几秒后向他扑过来:“我一定要掐死你。”
她张牙舞爪,像个小丑。
他满心舒坦,眼角淌着笑,像在逗她玩,她往左扑他就往右闪,她往右捶他就往左偏。
她都要气死了,抓起他的胳膊要咬。
他可是尝过她利齿的滋味儿,心一咯噔,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把两根手指撑进她的嘴里。
这样一来她完全说不出话,呜呜咽咽地看着他,像在说放开我!
他像个君子那么笑,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空气悄然暧昧许多,他丝毫没察觉,她却脸红了,心一狠,往他胸口上抓了一下。
他大惊失色,于是把她放开了。
她捂着嘴退到好远,水亮亮的眼睛瞪着他:“下次再欺负我,可就不是抓上边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