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定力,睡一张床会发什么,我可没法保证。
听他的话后,慕昭的心情直接阴转晴,斜着身体往门上一靠,抱着两只细白的胳膊盯着他看,然后笑着说:
“我不信。”
“真的。”他嗓音里多了几分无奈。
“不信。”
她还是在笑,“除非试试。”
“……”
这项只能在一间房一张床上试的提议,终于还是在他又一次迁就她的情况下,展开了。
傅时沉拿上浴袍去洗澡,而慕昭则已经上床,把枕头竖起来靠着,然后抱着手机在微信上声讨泰诗琳。
【你怎么给我送了条那么open的睡衣啊?】
【你知不知道他看到的时候,那个眼神……】
【有毒,你真的有毒。】
泰诗琳回过来满屏的哈哈哈哈。
然后又回:
【不用太谢谢我哦~】
慕昭吊着一张脸,手指重重地敲着键盘:【我谢谢你。】
放下手机,慕昭伸手关掉屋里大灯,只留下一盏落地床头灯,一时间,偌大卧室里就被暖黄光线占据。
床头摆放着他的个人物品,半包硬壳的天之叶,银色火机,腕表,以及一枚玉扳指。
光是看着这些东西,慕昭都会觉得幸福。
或许……
这就是热恋中的感觉。
正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没一会,吹风的声音又响起。
穿着黑色光滑绸质浴袍的男人从浴室走出,腰间的结系得松垮垮,领口半敞着,能清晰看见他起伏有致的胸肌,薄薄的肌肉,不夸张不吓人,多看几眼会觉得多巴胺在疯狂分泌。
头发没有被他吹到全干,柔软漆黑的发梢还是润的,微微凌乱的覆在俊冷眉眼上方,平添少年感。
会让人想到湿润又美好的春天。
这让慕昭实在忍不住问一句:“你到底多大?”
“……”男人懒懒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领证那天,你没看我身份证?”
“没注意。”慕昭如实说。
“27。”
“……”慕昭若有所思,然后说:“果然高中跟我不是同届的,不然我那时候肯定倒追你。”
“是么?”
傅时沉来到床头,在她身边,弯腰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漫不经心地说:“你现在追也来得及。”
“……”
他身上沾着沐浴后的清香味,明明和她用的一样的沐浴露,偏偏他身上的味道就更好闻一些。
慕昭看他立在床边看手机,她没闲着,掀开被子起身,贴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眼角妩媚动人,声音柔柔的:
“现在已经追到了。”
“……”
男人滑看消息的指一顿。
他抬眼,眸光落在她脸上,再往下,就看见她散在白皙锁骨处海藻般的长发,两根细细酒红色裙带攀在她柔弱的香肩上,再往下点儿……不可说,不可再说。
傅时沉别开了眼,神色冷淡,声音却沉了:“我还有几封邮件要回。”
慕昭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近,“很晚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
他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傅时沉只好熄屏放下手机,大手攀握住她纤瘦的腰,手感好得要命,软而魅,柔而韧。
“是很晚了。”
他望着她的眼睛,黑眸湛深一片,“但真的要休息,估计会更晚。”
慕昭听得懂他的话中意,心里自有一片决断,她迎上他的目光,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我想……”
“这才是我们的新婚夜。”
上次在奶奶家那个根本就不算。
闻言,男人如得到首肯的将军,挂帅出征,不征别的,只征一人的城池,他的手如缚敌的鞭,紧紧锢住似水的柔腰,往下带……再往下带……直到那腰落进柔软的床褥里才停。
慕昭触摸到男人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肌肤,手指摸到他身体各处的青筋,她一时就怕,那些青筋真的好吓人,鼓出来鼓胀一整根,哪里都是,他的脖子上,手臂上,腹部两侧上,还有小腿上。
她叫他名字,说等等。
“等……”他微微张开唇,喘着气,呼吸粗重而乱,“等什么?”
然后低头去亲她的耳后。
她痒得缩脖子,身体不自主有些战栗,却维持着平静如实说:“有点怕。”
“怕什么?”他停了,又问。
“我没经验啊。”
她声音裹着蜜汁一样落进他耳里,“但是你好凶啊。”
他是真的凶。
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凶,但也不是真的对她凶,单纯指他办事儿凶。
傅时沉翻身躺倒在旁边,一把拉过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胸口起伏的幅度块而剧烈,他平顺了下呼吸,然后用哑如砂纸的嗓音说:
“那我陪你说说话。”
她转身面朝他,又挪动身体与他贴得更近,人软绵绵地趴在他赤袒而烫的胸口,单手托着腮问他:“那聊什么?”
“嗯,我想想。”
他扯过被子,遮住两条大腿,也将她一并盖住,“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慕昭眯着眼笑,“那我问你答,你答一个,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男人跟着她笑,也是哑哑的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