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诗琳无语:【……】
泰诗琳真的好无语:【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啊?】
慕昭绝对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她知道长此以往下去,她会忍不住妥协,说服自己一面消化膈应情绪一面和他在一起。
然而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早就决定过,不会再因为男人再委屈自己一点。
泰诗琳问她:【那你是决定暂时搬走吗?】
慕昭深思片刻,说:【如果我决定搬走,那一定不会是暂时的。】
对此,泰诗琳做出评价:【你还是你,是我熟悉的你。】
慕昭揉揉有些发涨的双眼,想到今晚保险箱里的那些东西,问:【他是10届的,那我们读高一的时候,他在读高三,但当时很受女生喜欢的高三学长里没听说过他。】
泰诗琳分析道:【有没有可能只是他很低调?】
说得也是。
照现在傅时沉不肯对外公开一张照片的情况来看,他读书时期也应该很不喜欢惹人注目。
所以他就低调地、不惹人注目地暗恋了一个学姐整整三年。
谁都知道,那三年是一个少年最意气风发、心绪最纯的时期。
那段日子的感情不会有一丝杂质,喜欢就只是喜欢,不像成年后,感情里时常充斥利益得失,勾心斗角。
想到这些,慕昭的心像一片淋过雨的瓦,又冷又硬。
她还想给泰诗琳说点什么时,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便匆匆回:【先不聊了。】
然后迅速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很快,在一阵吹风声停止后,传来浴室的开门声。
傅时沉出来时,看见她面朝床头柜侧躺着,那是一个背对他睡的姿势。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手关掉屋里大灯。
只留下落地床头灯亮着后,他上床。
他知道她在装睡。
他躺进被窝里,侧过身体靠近她,伸手就想抱她。
才刚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被她反手一把推开,他直接强势地抱上去,从后面搂住她,亲了下她的耳垂背后,低低说:“我就知道你没睡。”
“……”
男人沐浴后的清爽香气自身后传来,萦绕在鼻端。
过去那些日子,慕昭最喜欢他从背后抱着她,她喜欢贴着他的胸膛睡觉,感受到他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会觉得特别踏实,也很有安全感。
而现在,熟悉的感觉包围她时,她却无端生出不安和焦虑。
这就是猜忌的力量。
她会不停去想,他抱着她的时候在想什么?会不会在想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学姐?会不会在想要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是那个学姐就好了?
慕昭突然恓惶无比地坐起身,皱着眉。
昏黄光线里,她的脸上露出厌恶神色,脑海里一闪而过宋淮予背叛她的那些点点滴滴。
仿佛旧事立马就会重演,在她身上立马会再现惨剧。
她不会让旧事重现。
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最初的计划,利用他去复仇,去达成目的。
傅时沉跟着她坐起来,凑上前,轻声问:“怎么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慕昭竟有点想出去淋雨的冲动,但她没有,她只是问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慕昭沉默一瞬,缓缓问:“我们领证当天,在你车上说的那些话,都还作数吗?”
“……”
“比如可以让我随意利用的那些话。”
傅时沉不明白她为什么突起这一茬,但还是没有犹豫地给回答。
“只要是我对你说过的话,都作数。”
“……”
闻言,慕昭下床,走向那面置放她珠宝首饰和包包的收纳墙。
打开第二层的一个透明格子,拿出里面一个Burberry Olympia限量款,再打开包取出里面一张红色请柬。
她拿着请柬,来到靠近他那一方的床侧。
慕昭把手上请柬递过去,垂眼说:“这是林紫芸给我的请柬,下个周六是她和宋淮予举行婚礼的日子。”
“嗯?”
傅时沉接过请柬,没翻开,夹在指间抬眼看她,“要我陪你参加么?”
“林紫芸很喜欢抢我的东西。”慕昭清冷地说道,“只要是我的,不管她喜不喜欢,通通都想抢走。”
“……”
其实听到这里,傅时沉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他硬是保持着沉默,一个字都没说,然后他听见她用近乎旁观者的冷漠语气说:
“我要你去勾引她。”
“去毁掉她的婚礼。”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慕昭看见男人眸光似乎在破裂,但没等她完全看清,他已经把头低下去,漫不经心地翻开手中的请柬,语气不明地问她:
“你确定是吗?”
慕昭没有明确说确定,而是说:“领证那天,我问你,你能让我利用到成什么程度?那时候你说,要看我是个蚂蚁胃,还是鲸鱼胃。”
“……”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后者。”
傅时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抬起他的头,只那么一直低着,手里拿着那张翻开的红色请柬,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慕昭已经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她只想赶紧达到目的,然后从婚姻游戏里利落地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