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强国也终于忍不住,紧紧盯着屏幕,泪水夺眶而出。
“爸,妈,你们哭什么?”苏听海抹一下眼睛,努力地笑,“月月长大了,我们应该开心才是。”
……
“硕果杯”初赛的要求比海选赛严格很多,曲目都是固定的,而且要求参赛选手在两分钟时间内,完成比赛方规定的控制组合、技术组合。
评委老师打分也着重选手的技术、对身体的控制水平。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只看专业水准的“硬仗”。
比赛前一周,少年宫的老师还专门把通过海选的小选手们聚集在一起,给她们进行赛前培训。
就连茶茶精力这么充沛的小孩子,训练一天后回到家里,都哭唧唧地趴到苏观月膝盖上,累得都没力气。
每晚,苏观月还哄着茶茶吃一顿加餐,保证营养。
茶茶累得张不动嘴,眼巴巴看着苏观月。苏观月轻笑着敲她额头:“小懒猫。”一勺一勺哄着她吃。
“苏茶茶,这么大了吃饭还要妈妈喂,你不害臊啊?”阿勃看见了,总是忍不住说一句。
“不害臊啊,茶茶就喜欢妈妈。”茶茶对阿勃做个鬼脸,又软绵绵地喊苏观月,“妈妈——”
苏观月心都快化了。
女儿真是太太太太可爱了QAQ。
也不知道茶茶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苏观月隐约记得,原文对大反派鲍茶的几个外貌描述:张扬而又勾人心魄。
苏观月很难想象茶茶会长成那种张狂、锋利的大美人,在她的想象中,茶茶应该是那种少年气十足、元气满满的小可爱才是。
不过,不管最后茶茶会成长成什么样,她都永远是苏观月的那个小团子。
终于到了七月初,比赛那天,乔初雨还专门开一辆商务车到楼下等着,朝苏观月一群人招手:“这里!”
乔初雨在流星苑的新房已经快装好了,就在苏观月楼下两层,再过两个月,她们就能做邻居了。
“乔姐姐!”茶茶飞奔着跑上车子后座。
乔初雨笑着逗她:“茶茶紧张吗?”
茶茶眨着眼:“不紧张。”
“那茶茶想得第几名呀?”
“第一名!”茶茶毫不犹豫,但她又补充道,“得不到第一名也无所谓,妈妈说过,初赛是技巧赛,茶茶学舞的时间短,技术比不过别人也正常,不管多少名,只要能晋级就很棒啦。”
茶茶学着苏观月的语调,一字一字认真说:“尽人事听天命。”
乔初雨诧异地挑眉,对苏观月说:“观月,你家茶茶想得真开,有哲学家的潜质。”
等到了电视台大楼外,竟然还堵车了,一辆辆商务车、小轿车堵在外边,乔初雨焦急地摁了一路喇叭,才把车挤进去。
“这里就是蜀都电视台啊!”乔初雨兴奋地四处看。
苏观月眼尖,很快瞅到少年宫的老师,一群人快步过去报到。老师面前已经集结了不少少年宫的选手和家长,老师扯着嗓门努力嘱咐大家:
“待会儿小选手们先去后台化妆!我们少年宫给自家小选手准备了化妆老师。叫到号码再去前面演播厅比赛!”
后台准备厅很大,另一侧,已经有别的少年宫的选手在化妆,苏观月看那些小孩脸上红彤彤一片,看得心惊胆战,赶忙嘱咐自家化妆师:“给茶茶画淡一点。”
“漫思家长,您放心!我知道的。”化妆师看过茶茶的表演,小姑娘脸上一点儿妆粉都没有,清新又可爱,那才叫好看嘛!
不过这回是在电视台里录节目,四周灯光一打,不化妆反而显得不自然,好歹都要抹一点儿粉上去。
号码牌很快发下来,茶茶一百多号,要等到下午才能比赛了。
中途乔初雨肯定是坐不住的,她和苏观月说一声,就悄悄地离开后台,在电视台里四处晃悠了。
每次有人扛着机子从乔初雨身侧走过,都看得她一阵眼馋。
她有钱,家里珍藏了好几台摄影机,可是没什么机会用啊!平时工作那么忙,下班又要忙着吃喝玩乐,她哪儿有时间玩摄影机。
主要是,她也不认识什么和她有相同爱好的人。自己一个人,拍了片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没意思得很。
“诶诶,那个谁,你在那儿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乔初雨一愣:“我?”
“对啊。”那人扛着摄像机,朝乔初雨招手,“你不是我们组的新人吗?快来帮忙搬装备啊。”
乔初雨意识到那人认错人了,她眼珠一转,没有否认,笑眯眯地迎上去:“来了哥!”
另一边,茶茶等了四个多小时,下午两点,终于轮到她去演播厅候场!
很巧的是,排在茶茶后面的那个小姑娘,正好是海选赛排在茶茶前面,哭唧唧的那个“小兔子”女孩。
家长不能进演播厅,小兔子本来就吓得瑟瑟发抖,眼眶红红的,这会儿她跟在茶茶身后,周围一有什么响动,她就往茶茶身后躲。
“你别怕,”茶茶牵住她的小手,“老师说,害怕的时候把周围人当成大萝卜就好啦!”
小兔子抽抽鼻子,弱弱地说:“怎么可能把人、人看成大萝卜嘛……”
茶茶和她面对面站着,看她哭得稀里哗啦,伸手帮她擦擦眼泪,小兔子一抬头,就看见茶茶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