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温柔就将脚下的高跟鞋踢下去了,穿着连裤袜的一双白嫩小脚直接踩在门口的地板上。
大冬天穿一双夏天的高跟鞋也是醉醉的了。
将粉白色的兔子样子的棉托鞋找出来,温柔双手拎着裙摆,往屋里走。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便都会不知不觉间被同化。
就像这个换拖鞋。
贺施几乎很少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穿拖鞋,如今因为温柔的习惯,也渐渐习惯在门口换拖鞋,然后再朝屋子里去了。
俩人一起上楼换衣服,温柔还洗了一回脸这才穿着套头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件睡衣颜色比较深,就算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弄到油点子了,洗不出来也没关系,照样能穿。
温柔出来的时候,贺施已经将锅插上电了。
长条形的一体锅,一半是烤肉的烤盘,一半是吃火锅的鸳鸯锅。
火锅已经烧起来了,烤盘上摆了些五花肉和嫩肥牛。
两个人吃饭,贺施吃的比较少,说的也少,到是温柔叽叽咋咋的说今晚的晚会,说学校里的事。
耐心的听温柔说话,贺施没有哪一时刻会像现在这样感谢命运的安排,让温柔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随着相处时间的拉长,贺施越是了解温柔,越是知道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更喜欢自在的,没有压力的生活。
对于温柔今晚的表现,说实话超出了贺施的预期。这些日子以来温柔的努力,贺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电影竟然卖出去了,我都惊了我跟你说……”
温柔也没想到那么一部全是新人的老套电影竟然真的卖出去了。虽然也没能卖出多少钱,但比当初想的要好。再一个,她还买了那本的版权,这个将来若是有人愿意要,也能卖点钱。
“过完元旦没几天就考试了,寒假有什么打算吗?”
温柔摇头,将贺施夹给她的虾滑放到麻酱里浸汁,“外面那么冷,在家宅着呗。这几个月,食堂和外卖吃的多了,我准备自己做饭吃。”
贺施抬头看温柔,怔了一下,不由笑问道,“完了?”
“啊?啊,完了呀。”
贺施摇头,按这个意思,寒假就是宅在家里吃吃喝喝呗。
真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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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放假这几天,宿舍一般不查寝。温柔提前通知胡冰她不回去住的消息,叫她自己锁好门。
胡冰知道温柔是本地人,又知道她家的房子就在花大附近,以前到了周六周日,舍管阿姨管的松的时候,温柔都会回家住,因此胡冰也就没当回事。
一个人住一间宿舍,胡冰起初还有点害怕,不过玩手机玩累了,又开着床头灯睡觉的胡冰到是转眼就忘记害怕了。
元旦这几天,温家满世界的找温藉,贺家正在想办法棒打鸳鸯,而温柔和贺施则在贺施的小别墅里过了一个非常负距离的假期。
贺施本没想要这么快就与温柔发生些什么,奈何温柔喝了点酒,对着贺施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这种时候,谁怂谁傻。贺施直接‘半推半就’完成了全套动作。
心理年龄早就是怪阿姨的温柔一觉醒来就有些个矫情。
不过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温柔又痴痴的笑了。
贺施单手放在脑后,侧身看着温柔在那里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
嘴角勾起,心里甜得也有些想笑的冲动。
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偷来的一般。
俯身凑到温柔跟前,贺施将温柔抱到怀里,幸福都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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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就这几天了,大家都在玩命的复习中。温柔也在一遍遍的背着这学期学到的重点。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温柔感觉背不进去的时候,就会拿笔写下来。一来二去的倒是真的记下来不少知识。
放假在家的这些日子,贺施也帮着温柔划了不少重点。陪着温柔复习功课。
假期对于温柔和贺施来说是甜蜜而又短暂的,而对于张初晓来说却是痛苦难堪的。
不,应该说,是她将生活想的太简单了。
张初晓与男朋友谢雷吵了一架后,气恼的说分手,之后没两天又被谢雷哄了回去。
高中毕业前一直被家长和老师盯着只能认真读书的娃,满脑子恋爱经。到了大学,这样的姑娘抵抗力就小了许多。
张初晓与同校的师兄谢雷因缘巧合下认识后,没多久便走到一起。
看过几场电影,吃了几回饭后,张初晓还时常和谢雷去周边旅行。
开始的时候,是当天去,当天回的那种。后来说是要再走远一点,可以周五下午,或是周六早上去,周日晚上回的那种。
在外面过夜了,有些事情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从开始的我只抱抱,我只摸摸,我只亲亲,我不进去到最后的再来一次……
过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恋爱的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你情我愿间谁也不能说这是犯法的事。
这样的事在大学里屡见不鲜,但不得不说,张初晓比较倒霉,她是上了贼船。
几句花言巧语就被哄得答应搬出去住不说,还将家里给的生活费和回家路费拿出来租了房子。
这些也罢了,只让张初晓接受不了的是搬出去后,谢雷以招待哥们为由将人领到出租房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