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周:“知道。但除了我,你不要再对其他人说了。”
原莺愣一下:“为什么?”
“TSS——”他压低声:“是分公司的技术。”
原莺疑惑:“可是到底都是一家……”
“不。”李恪周笑:“他们远没有你想的和睦。”
原莺歪着头看他。
她眨眨眼:“李恪周,你好社会哦。”
“原莺,我还挺喜欢你的。”李恪周笑一下。他伸手,似乎要摸她的脑袋——喂,怎么谁都喜欢摸她的头?原莺不满地矮身躲开,又听他轻笑了一下:“所以给你提个醒,别太信那个艺术家的话。”
“……艺术家?”原莺茫然地看他,不明白话题怎么又跳到了何宴身上。
李恪周笑了笑,出了电梯。
原莺一头雾水地坐回工位上,打开电脑,继续昨天的名单拟定。
国内的微型雕塑艺术比较冷门,出众的艺术家更少。
李恪周提议举办一场面向学生的征集。
原莺皱着小脸盯他。
“干什么?”李恪周笑:“跟我是坏人似的。”
她嘟囔:“谜语人。”
李恪周被她逗笑了:“又不会害你。”
原莺思索少顷。
她说:“你是不是在雪山也猜到了他就是Egon?”
李恪周:“比你早一点。”
“比我还早!”她闷闷不乐地瞪他:“你怎么不偷偷告诉我?”
他笑:“说出来多没意思。”
那么——
原莺从已知条件开始分析。
他说别太信那个艺术家的话=
艺术家在说谎=
艺术家是骗子
但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李恪周提醒她的并不是这一件事。
那是什么呢?
原莺很快反应过来。
李恪周拿的是心机男二的剧本啊!!
故意扰乱视听,给他们的爱情埋下一枚定时炸弹,然后趁他们情感破碎的空隙趁虚而入,成功上位!
天呐。
原莺点评:“心机男二已经过时了。”
她倔强地咬住嘴唇:“你死心吧。我们就是分开了,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李恪周迷茫:“……?”
原莺面无表情地转去写征集内容。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通,最后屏幕上也只留下了一个开头——
征集主题:“小人国新生”关注人与幻想的界限,在微缩世界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再说了,当初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原莺:“……”
她抑郁地清空文档。
李恪周突然敲了敲她的桌边:“看邮箱,许云复同意授权两件作品参展。”
许云复是上京微型雕塑发展协会的会长。
“不过——”李恪周微微皱眉:“他似乎是因为拟邀名单里Egon Von Kasier也会参加,所以才来。他问Egon在这个展览会展出什么作品?”
他转头看向原莺。
她说:“还没有确定。”
李恪周说:“尽快确认吧。Egon从来没有在大展上授权过自己的作品,他都是专门的私人展。这次有不少人是冲和他同展同意授权作品的。”
原莺点点头。
-
下班,照例是一辆车的鸣笛提示她——不是昨天的卡宴,换了一辆黑色的奔驰。
原莺好奇:“你怎么一天换一辆?”
“车库随便挑的。”
何宴半耷眼皮,似乎没什么闲聊的兴致。他形意惫懒地斜倚着,侧身看她,招手。
“过来,给我抱一下。”
原莺挪到小小的驾驶座里。
她趴在他耳边小声:“你今天很累吗?”
“还好。”他的手很凉,探进棉服的下摆抱她,也有微微的寒意。他撩起眼皮:“你呢?”
提及工作,原莺:“有件事正要说呢,你先前答应我参展,打算展出哪件作品呀?”
何宴轻轻牵动一下唇角。
他似乎早已经有打算,回答时并未思索。
“新作。届时公开。”
原莺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他笑:“还有假的?”
原莺亮着眼仁凑到他跟前:“那——家属可不可以有优先欣赏权?”
他推开她的小脑袋:“不可以。”
原莺失望地瞪他。
“那你记得在公开平台发一则声明噢,以免有人质疑真假。”
他的嘴唇正轻轻贴在她的喉咙上,低低应了一声。
这磁沉的一声似叹非叹顺着灼热鼻息打在她的颈窝。
性感得要命。
原莺浑身都细微地抖了一下。
鸡皮疙瘩。
在这样限制级的地方以这样限制级的姿势聊正正经经的工作。
真色/情。
也真新鲜。
原莺痒得直往后躲,又被腰后那两条修劲的手臂箍回身前。
何宴:“昨天那份文件研究得怎么样了?”
“可难懂了。”她立刻抱怨:“大部分都是定理和术语,最重要的运用方法写得模棱两可,根本就像一个没做出来的概念。这怎么能用到展览里?我发消息给大哥,他也只说还在测试阶段,也不让我见实体的工具。”
何宴冷笑:“可能压根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