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嫉妒!
谁不想成为万丈光芒的天才!
林茗保持着标准的笑脸,讨好道:“也行,不过以防万一嘛——今晚就算是谈妥了,你可以回去了吗?”
裴路行挑了挑眉,说:“A国的项目不谈了?”
原来你是记得的啊!我真以为你犯病犯到神志不清了!
林茗心底边叹气边松气,事情总算回到正轨上来。
之后,他们还真坐下来,好好地把项目内容分析并研究。
以至于林茗偷瞟了他好几眼。在想他到底是否真的得了精神病。
你说没得吧,那他之前痴狂的样子不像假的。
你说得了吧,那他谈起正事来也依旧非常牛逼,担得起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名号。
啊!!!
她真希望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近来发生的疑点多得数不清,都把她的生活秩序打断了。
十一点后,林茗有惊无险地把裴路行送走,捏着酸痛的眉心,回到沙发上。
她顺手打开电视,边听着播报新闻放松,边收拾起茶几上的茶具。
晚间新闻一般没重要事件,女主播念着稿子,娓娓道来:“近日有市民来报,昨晚凌晨五点三十四分,XX大厦忽然出现一列火车,虽然并无人员伤亡,但来源令人可疑……”
镜头切换到模糊不清的照片。
然后便是接受采访的民众。
“您当时在干嘛?”
热心市民:“我在偷井盖哇。”
“咳——请您再说一遍。”
市民:“哦我在扫大街,正好就瞧见那列火车,我滴乖乖,跟变魔术似的,那么大一列,从身后蹿出来!”
“请问您是否觉得真的是魔术家的炫技,还是某个展览的行为艺术?”
市民:“不晓得,但是没多久它就消失了。”
“消失?您确定吗?”
市民:“我非常确定,因为这个,我偷井盖都耽误了!”
镜头切回主播那儿,女主播经验丰富地圆回来:“看来这只是一场盛大的艺术展览,谢谢这位热心市民的解答。”
这条无厘头的新闻并未引起林茗的注意,她哼着小调儿清洗茶具,放松着绷紧的神经。
而在另一头。
陆殊看到这条新闻,险些把酒喷出来。
我去。
裴路行都干了些什么。
我的“好哥们”啊,你可真是出色!
陆殊打电话给汤廷,直接问:“D级定查员,昨天修复漏洞的时候,你在么?”
汤廷慵懒道:“在啊,还见到A级是谁了。”
陆殊对A级不感兴趣,皱眉说:“我不管A级是谁,你是定查员就做好定查员的事儿,这个区置入的D级并不多,很容易出现问题。”
汤廷这才认真些,但不多,回道:“要比起任职时间,我工作时间比你长吧,别以为你级别高就可以指挥我。”
陆殊:“……亏上一个A级跟我说,你是他最看重的定查员,还嘱咐我多跟你交好。”
汤廷哦了声,说:“那你跟我讲讲,为什么李海被撤走得那么突然?”
陆殊:“……”
这件事涉及到他们高层的变动,而且他四年前被派来这儿,也跟这个有关。
陆殊是B级看守员,理论上他应该接任A级的职位,成为新一任的A级,但由于内部的变动,以及数据资料有限,高层先派他过来观察情况,等到查明问题再给予更多的权限。
陆殊并不在乎权限的多少,他是A级也好,B级也罢,当前最重要的是裴路行。
“到时候再说吧,你还不足以让我完全信任。”陆殊还算坦诚,他对李海称得上尊敬,所以也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汤廷的个人纪录档案并无突出之处,反倒是一开始跟他一块进来的B级看守员,让陆殊还挺好奇。
那位B级看守员后来降到C级,又降到D级,最后甚至被更换成普通人,再无权限可用。
陆殊收到资料的时候,问过李海:“我倒是头一回见到被降得这么狠的,她是不是犯事了?”
李海脸上闪过无奈和心痛,但好像也无济于事,说:“差不多,不过她是自愿的。”
陆殊好奇道:“看样子你是认识的?”
李海:“她曾是我的学生。”
对方也并不想多谈,陆殊便点到即止,代替李海来到裴路行的身边。
说实话,他其实还挺喜欢裴路行,虽然有点无法掌控,但给他感觉很新奇。
导致陆殊也沉浸在“好哥们”的角色中,演得还挺起劲儿。
不过,李海提醒过他:“阿裴很敏锐,你小心点,别对他投入感情。”
陆殊匪夷所思,奇怪地反问:“前辈,你让我别投入感情,那你叫他阿裴是几个意思?”
你比我更加投入吧!
李海沉默。
倒也默认了这一点。
陆殊便拍着他的肩,大大咧咧道:“行了,我明白的,你们老一辈啊,就是嘴硬心软,劝着别人不要投入感情,实际呢,自己最舍不得他们,是不是?”
李海叹了一口气,承认道:“被你小子看透了。”
陆殊哈哈大笑,又安慰了几句。
之后陆殊便安稳地呆了四年,期间除去裴路行对美女记者一见钟情,没有其他奇怪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