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还记得是客户, 不说客户就是上帝，她好歹把后半句吞了。
明度两人小声的又说些什么，荣丹笔直的坐在一边, 直到张敏敏叫了第三次才应声跟着她们出房间。
花园里种的不是花, 都是一些适季的蔬菜, 头发花白的老人蹲在其间拔草。
“奶奶。”张敏敏叫的声音不是很实带着微微的弱。
老人转过头，眉毛上扬着，眼神严厉的扫过张敏敏和她身边的明度还有荣丹。
“带朋友回来玩也不说一声。”
张敏敏握了握手, “我……”
她刚刚鼓起的勇气一泻千里,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张奶奶站起身拍了拍手。
“都进去吧, 家里有咖啡果汁水你们喝哪个？”张奶奶被接过来后没有放弃种菜，但也懂城里人生活的习惯。
这客人到家了, 总要喝点什么, 她讲的这三样都是现在年轻人会喝的。
张敏敏想说不用，到嘴边却又不敢说。
张奶奶给明度和荣丹拿了他们要的水，给张敏敏拿了她最喜欢的芒果汁。
“你们小孩子喜欢自己玩,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张奶奶走后张敏敏看着手里的芒果汁怔怔的，过了足有一分钟才心情复杂的放下。
“姐姐是……是我奶奶吗？”她之前一直在猜是奶奶，这一刻却希望极了不是她。
明度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张敏敏松了一口气，松到一半陡然紧张起来，要是不是奶奶会是谁？
张敏敏脑袋一片空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要担心。”荣丹安慰着，张敏敏却是没听到。
明度：“你还想知道吗？”
张敏敏一时间没有回话，双目无神没有焦点，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我要知道。”
她之前就下定了决心，这个坎也迟早要过。
张敏敏眼神变得坚定，她知道结果可能不是她想看到的，但总要让她知道猫猫的死亡真相。
既然如此明度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钓鱼的张爷爷回来明度被张敏敏拉过去看了他，得到否定答案。
现在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张爸爸张妈妈身上。
张敏敏心绪乱成了麻，她最不想的就是他们，不会是他们的对吧。
他们小时候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管她，他们要是还杀死猫猫让她这一辈子都困在猫猫的阴影里。
她……
荣丹很想留下来陪着张敏敏，但是……“这个点了，我该回家了。”
张敏敏强打精神和荣丹告别后呆呆的坐着，明度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人才知道。”
她所想的可能不是最终的结果。
张敏敏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她家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弟弟那时候还没出生，又不是爷爷奶奶，除了爸爸妈妈还有谁？
她都不知道是该希望是爸爸还是妈妈了。
“你可以选择现在停止。”明度再次给了张敏敏选择的机会。
张敏敏最终还是选了知道真相，就差临门一脚，她怎么也做不到站在门口对里面的真相视而不见。
张爸爸和张妈妈往常都会忙到晚上十点多，今天特意提早回来了，张敏敏预想的缓冲期没有了。
她握紧拳头，带着明度和爸妈打过招呼，在明度点头后送她出门。
张敏敏一天奇怪的举动都落到了张奶奶的眼里，她敲响了她的房门。
张敏敏连忙放下手机，消息也没看，打开门看到是，“奶奶。”
张奶奶走在前面，张敏敏跟在后面低垂着头，恍若一个小媳妇。
张奶奶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胆子跟老鼠一样大的孙女，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揉那终日怒目似的眉毛没有一点变化。
“你带两个朋友回家真的只是带他们来玩？”
张敏敏没有撒过什么谎，更别提是在严厉的奶奶面前，她心里找着借口，嘴巴就跟缝了线一样张不开。
张奶奶做不出逼问孙女的话，落下一句，“有事就跟家里说。”便出了门。
张敏敏松了口气，瘫在了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情绪渐渐变得紧张。
只要打开她就能知道是不是她的爸妈了，只要看一眼。
【宿主你的钱钱到账了。】
明度：“做的不错，下次你可以更专业一点。”
系统315：？？？
【支宝宝到账10000元？】
明度给予了肯定的眼神。
系统315：！！！
宿主你够了，自己戴着耳机听就算了还要它再播报一遍，你的财迷属性什么时候能……
你能不能高大上一点？
明度：“不是吧？我没听错吧？钱不高大上？那你把功德值都给我再说这句话。”信不信的在我。
系统315：【统为什么要给你功德值？】
明度：“你个小系统，你不会不知道功德值也是一种货币吧，我以前大概还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系统315：……！！！
宿主！
会杠的宿主太讨厌了，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宿主都变态发育了！
系统315的悔恨明度不知道，它没有回应明度也就没杠它了。
现在的张敏敏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明度在高铁站的广播中检票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