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就是生活成本比较高,但这对现在的魏惜来说,已经不算问题了。
她确实有可能报考南湾大学,只不过他没想到。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会在他的学校或是隔壁,上大学后,他们可能在同一条商业街,同一个比赛上遇到,要么冰释前嫌的打声招呼,要么各揣心事的擦肩而过。
他从没想过,她会跟他隔着大半个中国,遥不可及。
原来毕业真的意味着分开,以及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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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惜收到南湾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就飞去了蓉市找阮禛。
阮禛的大学在广市,也很不错,而且离南湾大学很近,想见魏惜时办理个通关就能见到。
飞机落地,阮禛将她扯进星辰蓝色的跑车,然后一把摘掉她的帽子,将她的头发揉搓地凌乱。
“爱妃!高考都结束了,别做乖宝宝了,跟朕大玩特玩吧!”
魏惜无奈笑笑,任她蹂|躏,一仰身,靠在跑车座位上,感叹道:“好久没这么轻松了,真怀念蓉市。”
阮禛噘着嘴,愤愤不平道:“就是,谁让你回阑市的,没回阑市屁事没有!”
魏惜抬手遮住阳光,笑出了声。
阮禛说的没错,没回阑市屁事没有。
她不会和妈妈撞到魏铭启出轨,不会毫无转圜余地的离婚,谈崩,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过那几年艰辛难捱的日子。
更不会在军训上遇到薛凛,对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最后伤人伤己,心如死灰。
阮禛见她安静下来,忍不住活跃气氛:“你都不知道,蓉市的夜生活有多好玩,今晚我带你去蹦迪,就凭你这长相,肯定惊艳全场!”
魏惜转头紧张地看着她:“我不会蹦迪。”
阮禛:“看着就会啦,说不定还能趁暑假跟个帅哥玩把暧昧。”
魏惜凝眉问:“蓉市这边都这么open吗?”
她清楚,阮禛口中的玩暧昧,就是假期中的调剂,一开学就散,不用负责,纯粹享受。
阮禛看着她:“什么叫我们这边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家里有点钱的玩得能有多花吗?我最多耍耍嘴皮子,那些男的可是荤素不忌啊。”
魏惜无力反驳。
有点钱的,玩的花的,魏铭启不就是例子吗?
而且在有妻有子,责任更重的情况下,都能坦然出轨。
但她非常反感不把感情当回事的人。
魏惜小声嘟囔:“也不是所有有钱的都玩的花,总有洁身自好,不喜欢的就绝不搞暧昧的。”
阮禛:“哈哈谁啊,这么好的男人确定不是电视剧里的吗?”
魏惜卡住,说不下去了。
洁身自好,不喜欢就不招惹,经常拒绝别人表白的,她确实知道一个。
她半年前把人给甩了。
魏惜:“我现在对男人不感兴趣,我们去看电影吧。”
阮禛狡黠地翘起唇,轻佻地伸出一根手指勾魏惜的下巴:“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就知道,爱妃对朕一往情深。”
魏惜虚空和她飞了一吻。
六月最后一天。
孟棠之实在看不下去天天窝在家打游戏的薛凛了。
她敲开薛凛的房门,差点被放在门口的可乐瓶绊个跟头。
孟棠之:“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宋泽臣都去澳洲玩了,你就在家待着?”
薛凛扯掉左耳的耳机,右耳听着团战配合,左耳应付他妈:“天热,没意思。”
孟棠之:“你沈阿姨想咱们两家一起去坦桑尼亚,西尧想看动物迁徙,我觉得也不错,你怎么想?”
薛凛眼睛一垂,敷衍道:“不去,怕晒。”
孟棠之脸色一沉,压了压脾气,拔高了些音量:“你把耳机给我摘下来说话!”
薛凛手指一顿,眉头蹙着,将右耳的耳机也扯了下来,退出了游戏。
孟棠之:“你和西尧到底出什么事了,就不能过去了吗?”
薛凛放下手机,等肺里灌满空气,才抬起眼,直视孟棠之:“西尧喜欢我,我不喜欢她,过不去了,以后两家的活动我都不会参加了。”
孟棠之一愣,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
她其实是能感觉到,西尧对薛凛有好感的,但因为从小看到大,她潜意识里把两个人都当作孩子。
孩子的喜欢是单纯的,简单的,不需要太顾虑的,会随着时间自然化解的。
但现在看来,非但没有化解,反而成为了矛盾。
孟棠之深知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但碍于和沈舒怡的友谊,她还是问了一句:“你就真的对她一点都没感觉吗,我觉得西尧这孩子知根知底的......”
薛凛打断她:“没有。”
孟棠之不再劝了。
薛凛要是和西尧能成,早就成了,但他分明之前还喜欢上了别人。
薛盛卫适时走了过来,端着杯热枸杞茶。
他最近也给自己休了个长假,原本是打算回家陪老婆孩子好好玩玩,毕竟高考假期只有一次。
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薛凛显然没有心情。
前段时间薛盛卫收到银行的短信,显示刷掉了三十多万的额度。
后来又收到梵克雅宝的订阅通知。
他知道薛凛不是挥霍败家,大手大脚的孩子,所以这件事他都没跟孟棠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