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一种除外,那就是童养媳。
明月是童养媳吗?显然不是。
除非景寰当上了皇帝,还是很牛逼的那种皇帝,那别说是妹妹,只要不怕名声臭,就连自己儿媳妇,自己的庶母都能娶。
不然,哪怕你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要深受礼法压迫。
为太子者,最怕不修德行。还是个太子就想着享福,就脑子长在□□上,上了妹妹?以后当皇帝了还了得?
是不是要广开后宫,□□妇女,不顾人伦,残暴不仁?
杭清没成想进展的这般快,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太子妃就抄起了加特林。
景寰,等死吧你!
太子果然怒了,自然是半惊半怒,被向来软包子面团一般的老婆惊到了,他故作镇定:“贱妇!满口胡言!”
太子妃的母亲哀愁着跪在地上,意识到事到如今,自己女儿已经没了退路,她上前道:“太子息怒,善儿也是一时失望,这才失了分寸。”
瞧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准,失了分寸,而不是胡言乱语。
景寰冷笑:“人证呢?可有人证?孤看是你女儿得了失心疯,在这儿见谁咬谁。”
杭清看这群人嘴炮战斗力都不及一个太子,她故意惹怒景寰:“这还用人证?放着怀孕的老婆不救,救别人,不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了吧。不然找个太医验验身,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景寰这笨鱼头,立刻咬着勾,本来他想教训太子妃,可他不傻,这种场面打老婆?身怀六甲的老婆不能打,满口胡言的妹妹还不能打?他早看景昭这吃里扒外成天欺负他的明月的畜生不爽,也有心朝众人证明,当下挥手就想好好教训自己出言不逊的妹妹。
“呀!哥哥你要打我?!”杭清尖叫着抓住了景寰想轩她的手,下了死手抓着,朝着太子的脸反手一巴掌呼噜上去,她正想着怎么同王皇后表露心意,可不来的正是时候?
她嘴中骂道:“太子这幅模样真是疯了!疯起来连亲妹妹都打!”
连杭清头发丝都没碰到,被打了两巴掌的太子:“.......”
这辈子,还没人打过他脸!
独孤贵妃红着眼睛呵斥杭清:“你别抹黑寰儿!你哥哥同明月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她问明月:“明月,你说是吗?”
明月立刻哭着摇头。
杭清冷笑:“这话你自己能相信吗?我虽年岁不大,却也知道罔顾人伦的代价,我没这种不休德性还企图当众诓掌妹妹的畜生兄长!”
朝臣和命妇们几乎头都要低到了土里,听了安国公主这番言论,也都不由自主的出言叫好。尤其是她出手打太子的那副潇洒模样。
敢当众诓掌太子,这一点就吓得他们腿软。
可安国公主也只是自保罢了,所有人都看着是太子先动手打的安国公主,虽然中途被安国公主抓住了......但......但......
这可是他们今日亲眼所见,太子不救身怀六甲的太子妃,反而去救别人?
这已然不是救错人了能骗人的了,后湖水这般清澈,太子妃穿的正红,另一位穿的是青蓝,这都看不出来是眼瞎不成?
这一番混乱,彻底败坏了庆帝过寿辰的性质,他沉着脸扫视过脸色煞白的明月,恨不得将她就地处死。
又划过气急败坏的太子,虚弱无比却大有鱼死网破架势的太子妃,以及杭清这个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的女儿。
最后落到又是一副要寻死觅活模样的独孤盈身上。
看看她教养出来的好儿女!竟然做出这种丑事!
庆帝有着深深地无力感,他气血攻心,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深吸着气怒骂:“不知死活的畜生!”
这畜生也不知骂的谁。
......
庆帝无力的看着疼爱了二十年却如此忤逆自己的太子。
“你可知,你要决心留下这个女人,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太子跪在地上抓着庆帝的腿,眼眶通红:“父皇!您是过来人,当年皇祖父要您赐死母妃,您当时难道不是以死相逼?做了死的打算?我待明月就如同你对待母妃一般!”
庆帝手一抖,脑海中全是先帝死不瞑目的表情。
先帝说他,早晚有一日,江山要败在他这个只知儿女情长的男人手里,迟早要败坏在他的独孤良娣手里。
他一脚踹上了太子心窝:“朕好歹还知道挑外边的,你谁看不上?满崇国女子随便你挑,你挑了这么个贱妇?”
太子顿时满口鲜血,咳咳的往外喷血,仍倔强的抱着庆帝的腿:“她不是贱妇!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庆帝看了眼被武士压在地上的明月,冷笑着问她:“一青楼妓娼之女,阴差阳错成了公主,你母妃对待你难道不是真心?你不知回报,竟与太子通奸,果真是血脉原因么......”
明月何曾见过这般的庆帝,她不禁吓得瑟瑟发抖,不停摇头。
“不......不是......”
太子同独孤贵妃听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月,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明月竟然是如此的出身......
“来人,将这引诱太子的贱婢当庭缢杀!”
“父皇!”
独孤贵妃眸中含泪,绝望的抓着庆帝的另一只腿:“陛下!给明月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她不会再干出这种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