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狂热粉丝小熊女士。
想到自己调教好的狗男人以后都不能再用了,时虞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但也只是一瞬,那丝不舒服就消失不见。
但听着要让他找其他人的话,季越洲只觉得脑子里绷着的那根线,倏地就断了。
“时虞!”
他声音很低,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怎么了?”时虞被这么一吼,一时之间还有点懵,向来亮晶晶的眸子无辜地看向他。
季越洲对上她的眸子,胸口起伏不定,忍了又忍,才让自己尽量把语气放缓:“你别说气话,我们两个好好说,今晚那些话,是我说得不对,我可以向你道歉,你不需要故意说这些结束之类的来惹我生气。”
“我没有啊。”时虞摇摇头,语气坦然,“季先生,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他是玩玩而已,她又何尝不是,她还能赚钱呢,说起来时虞觉得自己其实赚了。
季越洲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想从她这张带着笑意的平静漂亮的小脸上发现异样。
可是没有,和平时一样,没有强撑没有怒气,她是真的不生气。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姑娘喜欢他,小姑娘性格娇气,听到今晚那些话,怎么会这么平静。
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在告诉季越洲,她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
但他又很快下意识否认,不,不可能。
明明时虞很黏他,最喜欢撒娇和亲亲,总是哥哥长哥哥短,每天和他分享生活。
季越洲有些慌了,他伸手把时虞一把拉过来,掐着腰把人抱到腿上:“那并不是我的实话……”
季越洲想解释那些话只是他的胡言乱语,并不全是真心,但当他对上于是清亮的眼睛,想说的解释却全都说出不口。
因为时虞好像并不在乎。
季越洲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愈甚,似乎想直直地烧到时虞的心里去。
于是他只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说的结束,我不同意!”
时虞好像现在才意识到,季越洲居然在生气。
难不成,他其实不想让时虞主动说结束?
时虞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情人,业务不太熟练,仔细想想情人主动说结束的话,确实有点不给金主爸爸面子。
啧。
这就有点麻烦了,毕竟她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说刚才是开玩笑的,重新由你来说分手吧?
狗东西怎么这么麻烦!
明明两个人就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但思绪却完全不同。
时虞在想怎么找个好的方式来结束这件事情。
季越洲则是在想,他们两人相处的这五个多月并不是假的,她喜欢他也不是假的。
他确实说了不好听的话,但他也很认真地说了不同意结束,时虞是个聪明人,就算是为了钱,为了资源,等她想明白之后,也该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没错,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的喜欢是假的,总该喜欢他的钱吧。
季越洲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时虞的底线放得有多低。
只是他在刻意地忽略从心里冒出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和手足无措。
好像有种要失去什么的预感。
季越洲三岁失去母亲,十岁被父亲抛弃,可他从来没有产生过实感,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被抛弃是这种感觉。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他们还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只不过在季越洲那句“我不同意”之后,谁也没有说话。
等回了别墅,还是时虞主动凑上去亲他:“季先生。”
季越洲似乎也没有想到她的态度突然转变,愣了一下才生出惊喜的心情,才把人抱起来,狠狠地亲。
他的动作格外凶狠和粗鲁,大概是各种思绪太乱还有路上的怒气和憋闷无处发泄,全都转变成了对她的欲望。
季越洲觉得她可能是已经想通了,想通了就行。
小金丝雀妄想逃离主人,可是早就习惯了金丝编织的华美牢笼,习惯了精致漂亮的衣服首饰,怎么可能自己飞出鸟笼,在天空中独活呢?
今天那番话是他的错,日后他一定会对她更好些,好到让她忘记今天那一点龃龉。
两人一路亲着到了房间,季越洲把人推倒在床上,明明亲得那么凶,这个时候倒是还记得注意不要动作太重把她推痛了。
她向来娇气,到时候又得骂人。
这个动作本来是本能,可等反应过来,季越洲只莫名觉得有些恼怒,好像他真的离不开她似的。
明明他才是金主,可小金丝雀偏偏先叫嚣着想要逃离,她不是那么喜欢他的吗?那种被欺骗的怒气涌上来,变成了更加激烈的动作。
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精心搭配的小黑裙被“嘶啦”地扯坏,季越洲本能地瞄准他喜欢的柔软部位。
时虞表现得也很配合,白皙的两条手臂像藤蔓似的绕住他的脖子。
等快两个小时过去,时虞瘫在床上,看着旁边叼着烟解馋都没点烟的季越洲,发现他眉眼的餍足。
这才笑眯眯地说:“季先生,我今晚表现这么好,你不生气了吧?”
其实还是生气的。
季越洲想,谁让她在车上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结束”,还大言不惭让他去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