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皇储时,曾经隐瞒身份到军中历练,那时候帝国和联邦的关系非常差,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前线时时刻刻都在死人。
没人知道陛下与盛桥将军怎么认识的,只知道陛下在女皇突然崩逝后继承皇位,贵族逼着她挑选皇夫时,盛桥将军带着白蘅皇储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几乎和陛下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蘅皇储让贵族们措手不及,而在前线建立了无数战功,掌握实际兵权的陛下力排众议娶了盛桥将军,为白蘅皇储加冕。
陛下权力鼎盛,盛桥将军同样厉害,也因为盛桥将军,许多平民得到重用,不断被提拔成为军方的脊梁。
可有一天,帝国内部爆发叛乱,盛桥将军带兵前往却再也没回来,彼时陛下正怀着第二皇女……
后来……
文若敏不敢再想下去,连忙专注看向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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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河的参赛者精疲力竭返回后,几乎人人精神萎靡。
第五团的打击迅速而突然,可他们的确因此沮丧,更茫然的是己方指挥,竟然在面对对方的伏击时,没有给出及时准确而有效的指令。
再回想渡河前的准备,每个人都惊恐的发现第六团没有任何准备!
为什么会如此松懈?
因为高地没有人埋伏,因为物资没有人动。
想想,放松的理由竟如此可笑。
第六团的人天真单纯而又无知的跳进了第五团早早给他们的挖好的深坑。
白初从高地下来后,接到冉在的消息,第五团还没动静。
看来第五团的指挥偏于稳扎稳打,并不想冒着渡河被逆风翻盘的风险结束这场比赛。
白初想着,稍稍耸了耸肩。
穷寇莫追的确没错,但一盘散沙如果不赶尽杀绝,让他们抓到凝聚起来的机会,将会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
没过一会儿,卫迟也给她发来消息,逮到五个哨探,都很干脆是我淘汰了。
白初轻啧一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三百多人,白落也已经带人赶回来了。
她在赶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下游渡何处的惨烈,如今看着满地残兵败将,和剩下几个指挥是一个比一个沉默。
白初料想他们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来作妖,左看右看,最后站上一块大石头,确保自己足够居高临下,这才说道:“经历了刚才的惨败,大家有什么感想?”
褪去严肃,她恢复了一贯的说话语气,声音不大,却恰恰能让每个人都听清。
没有责骂也没有质询,是很普通的询问,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么糟糕,而现在软在这里又有多么丢人。
白初稍有欣慰,至少大家还有羞耻心,至少知道自己很糟糕,至少懂得反省。
人蠢固然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蠢在哪里并且不去反省。
更何况这里的人都不蠢,只是单纯了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纸上谈兵也未必懂得多少。
白初干脆盘膝坐在大石头上,又说道:“有人饿了吗?”
这时候就算饿着,又有谁会注意,又有谁敢注意?
依旧没人回话。
“很好,看来肚子都挺饱的。”
轻巧的语气变了,她骤然严肃,“那请诸位竖起耳朵听清楚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今晚能不能赢,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们每个人!”
最关键的今晚两个字让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神经微颤。
对,没有食物支撑的第六团唯一反攻的机会只有今晚。
但面对第五团严密的防守,第六团要怎么反攻?溃兵之将何以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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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今晚天边的云朵似乎格外厚,裹了一层又一层,差不多把托克星外空间站的光芒完全挡住。
第五团的指挥营地亮着灯,今天下午的胜仗,前半段的交战让指挥们以为自己在带队打人机,但后来第六团的临死反扑让他们大受震动。
这也是霍弋提出要乘胜追击时,被众人否决的原因。
第六团突然变得有组织,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挥,那股不要命的气势令人震惊,谁也说不准追击过去,会不会反过来遭到第六团的埋伏。
第五团已经稳操胜券了,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霍弋听着其他指挥讨论,有些神游天外。
第五团的任务布置十分完备,他负责统筹大局,也给了每个指挥视情况而定的下令权限。
权衡利弊过后,为了稳妥行事,今天负责打狙/击的是他。
第五团只用了八个小时便赶到了资源点,里面有一把狙/击/枪,为了完美的伏击第六团,他没有动资源点里的其他资源,只拿了狙/击/枪,让一切保持原样。
同时,他做了最迅速的部署,分出六个曲,平均放在另外两个渡河点,剩下的四个曲则全部埋伏在最下游的渡河点。
他放弃了无人机,安排哨探渡河,只要第六团一出现,哨探立刻发消息,同时最大限度的隐藏自己,不要让第六团发现。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第五团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六团竟然在路上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抵达黄松河。
长时间的埋伏让第五团的参赛者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疲惫,不知道第六团具体情况的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用了更迂回的办法从其他地方渡河,避开资源点从他们背后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