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营销号和水军是顾筱筱的公司搞的吗？”
赵鑫这几天被各种抵制言论弄得着急上火，满嘴溃疡，开口就疼。
潇数：“还真不是，顾筱筱那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既没拉踩我们，也没有卖惨求同情，就很淡定，别人微博的千万粉丝有大半是公司花钱买来充数的僵尸粉，顾筱筱的千万粉，每一个都是战斗力爆表的铁粉，这是我们没料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重新把人叫回来？”
眼看着不平息风波，第二季收视大跌不说，还会败节目组的人品，得不偿失，可一想到要舔着脸去求人回来，赵鑫就浑身抗拒。
“哥，这可不单是咱们想叫就能叫的，盛辉那边怎么交代，其他公司怎么解释，顾筱筱呼声这么高，一旦回归，别的艺人都要沦为陪衬，谁也不想把自己的顶梁柱拿去给黑料艺人当垫背的啊。”
“可如果再这样闹下去，节目能不能顺利开拍都不知道，拍不了，谁也别想吃饭，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呢？”
赵鑫嘴巴疼，脑壳疼，浑身都不得劲。
“赵导，赵导，您快看新闻，许俏俏紧急送医，疑似见鬼了。”
潇数和赵鑫脸色骤变，急忙打开电视，新闻里许俏俏被送上了救护车，嘴里一个劲念叨，鬼，有鬼，在水里。
因着这条新闻，水军和营销号又开始工作，把这事上升成，鬼都在为顾筱筱被取代替鸣不平，节目组的做派已经到了人鬼共愤的地步。
这让潇数和赵鑫狠狠的见识了筱粉的战斗力。
就在俩人焦头烂额之际，盛总的电话来了。
“把顾筱筱叫回来吧，我这边没人敢顶替了。”
“那······其他公司能准吗？”赵鑫把雷甩给对方。
盛总哼笑道：“如今这局面，顾筱筱不来，节目都录不成，没人会跟利益对着干，去吧，把人恭恭敬敬的请回来。”
挂断电话后，赵鑫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一个劲薅贫瘠的头发。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比起这边的焦头烂额，顾筱筱那边说不出的惬意。
沈慧叫了一份精致的下午茶外卖，和盛景顾筱筱躺在公司露台的长椅上，吹着小凉风，品着精致的茶点，百无聊赖的划拉着手机里的新闻，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哎呀，咱这回可真是啥都没干就名利双收了，赵鑫这会儿嘴巴都气歪了吧。”沈慧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盛景：“活该，谁让他作死欺负咱们筱筱的，我早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了，谁心里还没杆秤了，错了就是错了，理应遭受惩罚。”
“筱啊，你说许俏俏会不会被闹鬼传言吓怕了，自导自演了见鬼戏码？”
沈慧一脸八卦的看向一旁眯着眼惬意晒脚丫子的顾筱筱。
这话放在没有见鬼之前，她还能坚信唯物主义，可自打见过沈娟后，她就不那么确信了。
“也许真见鬼也说不定。”顾筱筱的表情一秒变严肃。
俩人先是一怔，随即异口同声道：“别开玩笑了，这世上哪有鬼。”
盛景：“如果真有鬼，也是群专门打抱不平的义气鬼。”
沈慧被她的幼稚言论逗乐：“要这么说的话，咱筱不仅圈人类粉，还圈鬼粉？”
三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都觉得这牛逼吹得过于大了点。
正说笑间，马有才叫她们去办公室会客。
一进门就看到西装革履的潇数和赵鑫，沈慧转头给俩人递了个“我就知道”的眼神，而后笑眯眯的落座。
“哟，是什么风把当红大导演吹来啦？咱们之间的合作不是终止了吗？”沈慧揶揄道。
潇数赶紧赔笑道：“沈姐说笑了不是，咱的合作只是在深思中，没说终止啊，误会，一定是误会。”
沈慧白了对方一眼，懒得再跟他演，直奔主题道：“两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有何贵干？”
潇数拐了下赵鑫的手肘，一个劲递眼色，赵鑫清了清嗓子，浑身不自在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捏紧又放松，来回几次后，终于改成双手呈递的姿势，恭敬道：“这是我们昨晚连夜草拟的合同，请您先过目，有不足之处，咱们慢慢商讨，务必给到你们最大利益。”
沈慧垂着眼皮觑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端详起刚做的美甲，懒洋洋道：“我们筱筱资历尚浅，怕是受不住这么顶尖的资源，咱人微言轻，被欺负了也只有哑声咽下的命，未免再遭受不公，我已经决定再也不碰大资源，老实本分的接点能糊嘴的活儿，饿不死就成，名啊利啊的，咱没那福气消受，也就不肖想了，回吧两位。”
沈慧伸长手臂，远距离观摩漂亮精致的美甲，从始至终都没递半个眼神给他们，同样的，顾筱筱和盛景也都各自摆弄着手机，完全没把对方当回事。
这波目中无人的举动，气得赵鑫额头青筋凸起，双手递呈合同的姿势也就那么僵在原地，收不回送不出。
潇数看着他微微抖动的双手，赶紧接过来，起身朝着沈慧走去。
他躬身在她身侧，讨好道：“姐，我郑重向您道歉，并保证这次合作再不会有意外，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肤浅了，原谅我们一回，有了这次血的教训，我们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姐，求您高抬贵手，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