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视线微转，扫向不远处的展示柜，目光下移，盯着下面偌大的储物空间。
她意有所指道：“你还想要杀谁？你母亲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李曼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周身血煞雾气肆意蔓延出来，阴鸷的眸中红光显现。
“她该死！”
残忍而无情的话，从李曼宁口中吐露出来。
秦阮淡笑出声：“那你为什么没杀她？”
李曼宁咬牙道：“小宝的骨灰在她那里，我不能让小宝做无主孤魂。”
秦阮脸上的笑意收敛：“小宝？你儿子？”
“对。”
李曼宁起身，一步步朝展示柜走去。
偌大的厅内，阴风阵阵，李曼宁身上泛起的血雾煞气越加浓郁，她就像是黑夜中吞噬人类的凶兽，危险气息强势扩散而出。
“嘭！”
展示柜下面的柜门被无名力量毁坏，被捆绑住塞在柜子里面的李母露出来。
她满脸干枯血色，混合着两道泪痕的脸，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
随着李曼宁的一步步逼近，李母就像是看到了魔鬼，她眼底瞳孔骤缩，不停地摇着头呜咽出声。
李曼宁把李母从柜子里揪出来，温和脸色转为青白，满脸扭曲狰狞。
她冷冷盯着李母，语气阴寒质问：“小宝的骨灰究竟在哪里？”
“呜呜呜……”
李母不停的摇头，李曼宁拉出堵在她嘴里的东西：“告诉我，小宝究竟在哪？！”
“死了，他死了，我不知道，宁宁，你放过妈妈，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一切都是你爸爸做的！
小宝也是我的外孙，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宁宁，你放过妈妈，求求你放过我吧，妈妈知道对不住你，你放过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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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5章 虎毒尚且不食子，一切皆有定数
李母面露哀求地看着李曼宁，模样凄惨可怜，惹人同情。
李曼宁同样双目哀求地望着她，青白脸色阴沉：“我也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小宝在哪，我不能丢下他。”
李母不停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全身如筛子般剧烈颤抖，饱受折磨痛苦话未说完，李母的身体如同垃圾般被甩在墙上。
李母身体撞击在墙上，导致内脏受到损伤，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本就饱受精神折磨的她，变得更加虚弱惹人同情。
李曼宁瞬移到她面前，蹲下身体，神情偏执，语气森然：“告诉我，你们把小宝怎么了，他究竟在哪？！”
许是一而再求饶也得不到宽恕，李母终于露出狰狞面容。
她沾染血迹的唇角，弯起残忍弧度，再无之前的可怜模样：“他死了，被人拿去炼成小傀！你找不到他的，你永远都找不到那个贱种！”
“不可能！”李曼宁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李母挣脱开因为剧烈撞击而变松的绳子，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
她满脸憎恨，语气含着恶意道：“那个贱种生来就瘦弱的跟猫崽子一样，早就该死了，死了死了都拖累我们，早知道就该在他出生的时候直接掐死他！”
“啪！”
李曼宁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巴掌甩在李母脸上。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那么残忍？！”
李母伸手就要去拉扯李曼宁，可惜抓了个空。
她的手穿过，已经变为亡魂的李曼宁。
抓不到人，李母怨毒憎恨道：“你杀了你爸爸，杀了那么多人，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狠毒的东西！”
“啪！”
李曼宁又一巴掌甩在李母脸上：“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我只是你们的赚钱工具！”
李母摸着被打的脸，盯着李曼宁理所应当道：“我们养你近三十年，你长大成人后难道不该报答我们？没有我们哪有你的存在，你赚钱给我们是天经地义！”
李曼宁气得魂体发抖，语气颤抖：“我赚的钱难道还不够？你们为什么要逼死小宝？”
她周身涌现出的血色雾气，浓郁的几乎看不到她的亡魂轮廓。
李母神经兮兮地笑出声来，她疯癫道：“小宝死前一直哭喊着找妈妈，你不知道他哭得有多惨，哭着喊我们爷爷奶奶，不要把他送走，他要找妈妈，找妈妈哈哈哈……”
听到儿子临死前还在找她，李曼宁眼中流出两道血泪。
她喃喃自语道：“他还那么小，刚会喊我妈妈，妈妈一直都在，小宝，妈妈一直都在，你在哪？”
李母：“他死了死了！这就是你不听我们话的下场，跟个穷小子在一起，还生下一个病恹恹的贱种！
能把他养到两岁都是我们心善。若不是大师能用得到他，我们也会把他淹死了，直接扔垃圾堆里！”
李曼宁神色呆滞地望着李母：“就因为我不听话，你们这么对待小宝？”
李母恶狠狠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听话，也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得知儿子被人炼成小傀，父母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甚至还在责怪她不听话，李曼宁彻底疯了怒了。
“啪啪啪！”
她连甩李母数巴掌，周身涌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