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宝。
抽了抽嘴角,应知更觉得让应斯里取名字实在是个错误。
“应大宝,快些长大啊,爸爸下次来看你,你一定要高高壮壮的,要比其他枫香树都壮。”应斯里拍拍枫香树的枝干,这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广玉兰树,叫上应知更,往第三区域走过去。
应知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树苗,嘴上忍不住扬起笑容。
她都不好意思告诉应斯里,刚才他认真叮嘱枫香树快些长大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应大宝’。
种下第二棵树,应斯里蹲在水桶旁洗手,边洗边对应知更说:“这棵树你来取名字。”
应知更脑子一抽,在手机上写到:【应二宝?】
应斯里眯起眼睛来,他盯着那名字看了半晌,竟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就叫应二宝。”
他又亲自动手在牌子上刻下应二宝的名字。
应知更跑去看了一圈别人种的树,发现名字取的五花八门,有叫阿郎的,有叫一片云的,还有叫狗蛋的。她找到胡星的时候,胡星正蹲在铁牌前,郑重其事地刻下翘翘两个字。
应知更不意外胡星会取这个名字。
胡星见应知更跑了过来,他不急不缓刻好树名,这才抬头问她:“知更,你们的树种好了?”
点点头,应知更没有告诉他名字。
胡星收拾好工具,跑去看了应知更他们的树,看到他们取的名字后,胡星忍不住调侃应斯里:“你们这是种了两个孩子?”
应斯里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种完树才三点钟,下午没有课,所有学生都选择在外面闲逛。走读的直接回了家,住读的只要在晚自习时间赶回学校就行了。胡星打算翘了晚自习,便缠着应知更,想上他们家去吃完饭。
这可难为了应斯里和应知更,他们两个人都不擅长做饭,目前为止,应知更也就只会做炒饭。
“那就吃火锅!”
最近天气正好,吃火锅不冷也不热。
“那行。”
三个人将工具还了回去,便乘公车去了超市,买了食材和酒水,三人回了公寓。
应知更跟胡星一起洗菜切肉,应斯里负责淘米煮饭,他们都不会熬火锅底料,便直接在超市买的一包包的低调。胡星将一整包锅底全部放进了锅内,看着红红火火,应知更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心想,这还能吃吗?
吃倒是能吃,就是太辣了。
应知更勉强吃了一碗,就不动筷子了,她嘴巴都红了,嘴角都有些红肿。应斯里习惯了吃辣,家里有个爱吃辣的妈,他自小跟着一起混吃混喝,完全不惧辣。
吃完饭,应斯里去洗碗,应知更一个劲地灌水喝,晚上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嘴巴还肿肿的。
班上那些同学瞧见应知更红肿的唇,都朝她和应斯里投去意味深长的微笑。起初应知更还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看着自己,下课的时候,她去上厕所,无意听见两个女生在洗手池旁八卦——
“好激烈,嘴都给亲肿了。”
“可不是,应斯里跟应知更的感情可真好。”
“我听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家长都是知情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高中一毕业他们就订婚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高中毕业就订婚的本来就多,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年纪轻轻就订好了婚约,只等大学一毕业就可以结婚。”
…
等他们走后,应知更这才从厕所间走出来。
她打开水龙头洗手,抬头看着镜片里自己红肿的唇,一阵尴尬。
怪不得,他们会用那样暧昧的眼神看自己和应斯里。
她多想跟他们解释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但,真解释了,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叹了口气,垂头丧气走出女洗手间,她刚回到座位,肩膀忽然被人一把搂住。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中午我去你那里睡觉。”应斯里说。
这话的全句应是:中午我去你打工的那里睡觉。
身旁的同学全都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又朝他们两人投过来暧昧的目光。
应知更:“…”
靠,又被误解了!
她一把推开应斯里,低头跟作业做朋友。应斯里挑了挑眉,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围同学们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努努嘴,也不解释。
误会就误会吧,就怕他们不误会。
中午打工的时候,应斯里就跟着应知更进了店内,温店长大概是得了春眠症,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见应斯里来,只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睡。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应斯里心里就对温店长充满了感激,再看到他的时候,态度也就变软和了。
“我去你楼上睡一觉。”应斯里拍拍温店长的肩膀,跟他打了声招呼。
“去!去!去!”温店长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歪歪头,继续睡眠。
应斯里熟门熟路上了楼,倒头就在他的床上睡了。
“一杯黑白配。”
听到熟悉的声音,应知更抬头看了一眼。
是刘皓,穿着一件鲜红色的带帽卫衣,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
她冲刘皓勾起一个温婉的笑,这才动手制作黑白配。所谓黑白配,也就是冻奶加龟苓膏。刘皓看着她给自己做奶茶,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知更学姐,上一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