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去往上海的高速路上,盛予欢都没有跟应斯里说过一句话。
她在生闷气,气应斯里自作主张。
但到了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上海人讲话她也听不懂,加之她出来的匆忙,钱包都没带,又没出息的紧跟在应斯里身边,生怕跟丢了。应斯里感到好笑,将车停好,两个人进了酒店。
在前台领取房卡的时候,盛予欢才得知,接下来的三个晚上,她竟然要跟应斯里同床共枕,
盛予欢又开始紧张了。
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应斯里瞧出盛予欢在紧张,忍不住调侃她,“你别紧张,我说了,你现在还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盛予欢就想到之前好几次,应斯里都差点忍不住的事。她哼了一声,将胸脯一挺,特傲气地说:“哪里小了?我的胸可是我们班最大的!”
这话,盛予欢没有撒谎。
应斯里的表情有那么些许的微妙。
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了她的胸一眼,果然,够傲的。
盛予欢瞧见他那黄鼠狼一样的狡黠笑容,这才明白自己被调戏了。她赶紧站好,骂了应斯里一句:“老色狼!”
色狼就色狼,偏还是‘老’色狼。应斯里眯了眯狭长的棕色眸子,笑得有些莫测高深。
…
应斯里订的是情侣套房,那卧室梦幻的让盛予欢一个女孩子看了立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客厅与卧室之间没有墙壁,就用水晶珠子遮挡,卧室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床是圆的,被单是纯白的,整洁的被子中央,孤零零的放着一支盛开到荼蘼的红色玫瑰。
至于枕头,则是绣满爱心的,而床幔,却是粉红色的。
卧室左侧的浴室根本就没有门,一池三米多宽的浴池里,已经放满了热水,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瓣。在床头柜上,更是**裸、豪放的并列着一排排盛予欢看得懂或看不懂的情趣用品。
但从那些盒子上面印的产品图,盛予欢就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有多不正经。
她站在客厅里,望着卧室,发了半晌的呆。
应斯里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饶有兴致的欣赏她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模样。
“这家酒店还挺贴心…”盛予欢尴尬的笑了两声,回过头来,却发现应斯里没有笑,而是用那种熟悉又让她慌乱的深情目光看着他,她忽然很后悔跟他来上海了。
应斯里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这才移开目光。
将行李箱放好,应斯里飞快地脱了T恤,然后一边解皮带,一边往盛予欢走过来。盛予欢瞪大了眼睛,心想,这是要直接向她开炮?
现在要求另开一间房,还来不来得及?
盛予欢伸出手,掌心贴在应斯里的胸膛口。
好家伙,应斯里的肌肉真够结实的。
盛予欢手指戳了戳,然后又猛地收回手,护住自己的兄,说:“你出尔反尔,不是说我还小,不会跟我发生关系么?”
“啧!”应斯里的食指弹了弹盛予欢的额头。
“想什么呢?我要去洗澡,你挡道了。”
盛予欢:“…”
她麻溜地往旁边跳了跳,应斯里果真脱掉了长裤,径直朝浴室方向走过去。
他洗澡的时候,盛予欢自然不会偷看。她跑到客厅,打开电视,努力忽视身后的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斯里洗好了,系着浴巾走到她身后,扔给她一条浴巾,说:“你也去洗澡,然后休息一个钟头,出去吃晚饭。”
盛予欢拿着浴巾起身,磨磨蹭蹭走到浴室,又回头看了眼应斯里,特严厉的跟他说:“你不许转身看。”
“呵…”
盛予欢飞快地脱了衣服,赶紧将自己泡进浴池里。
这样,应斯里即使想看,也只看得到她的脑袋和脖子。洗了个战斗澡,盛予欢裹着浴巾,等身上干了,这才换上自己的衬衫和牛仔短裤,放心的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应斯里才走过来挨着她躺下。
大概是为了增添情趣,正上面的天花板上,粉色床幔围着一面镜子。盛予欢平躺着,清楚看到侧睡在自己身旁的应斯里并没有闭上眼睛,他很专注的看着盛予欢的脸颊,眨眼睛的频率都慢了下来。
盛予欢叹了口气,问他:“你能不看我么?”
应斯里:“你好看。”
“你还睡么?”
“我看你睡。”
“你去死好么!”
应斯里摇头,“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盛予欢忍无可忍,抄起床头的枕头,翻身坐到应斯里的身上,将枕头盖在他的头上,挡住他的眼睛。“睡觉!”盛予欢呵斥。
应斯里动也不动,但盛予欢就是知道,枕头下,他那双眼睛一定还是睁着的。
“给你三秒时间,立马从我身上下去。”应斯里的声音听着太不对劲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盛予欢聪明的低头瞄了眼应斯里的双腿之间,然后,她乖乖地爬了下去,又乖乖地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说:“我睡了,你自便。”应斯里拿开枕头,望着头顶的镜子,看到自己身旁隆起的一个大包,深深觉得,同床共枕什么的,实在是太煎熬。
哎,我的女友未成年,这真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事。
…
第一个晚上,应斯里过了一个水深火热的夜,起初盛予欢也有些紧张,睡不着觉。结果到了十一点,盛予欢生物钟一到,很快就睡着了,留下应斯里一个人暗自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