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健愣了下：“你这话说得，那我说活该别打？”
廖煜博：“他脾气不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徐子健：“……”
背后编排诽谤没有半点压力，但他怎么敢把那些话，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来。
廖煜博：“行了，有事情明天去公司再说。你回去吧，找个医生看看有没有受伤，我代他和你道个歉。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育他。”
徐子健：“你代他道歉？”
“不然呢？那你让他亲自道歉？”
徐子健：“……”
他看了眼一脸阴沉的何忆朝，脸仿佛更疼了。
虽然很不服气，但也只能这样。
等人走后，廖煜博长松了口气，故意又问：“怎么回事，他虽然嘴欠了点，但也没必要打人。”
何忆朝：“你是无所谓，别人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我无所谓？”
何忆朝：“你以前不也交过一些女朋友，名声差点就差点，但是夏颖不同，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能被造谣诋毁。”
“我名声差点就差点？”廖煜博有些懵逼，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父子情。
何忆朝：“不然呢？别人拿工资给你做事还得搭上名誉？你们太过分了。”
“我们太过分？”怎么这把他连带着骂上了。
何忆朝：“我和他说了，要再听到这种恶意诽谤，不会像今天这样算了，我不是说说而已。”
廖煜博：“……”
你这叫算了？你都动手打人了！你还想翻天不成！
何忆朝：“你们家那些亲戚真离谱，算了我不想多说，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廖煜博：“……”
这都什么和什么？合着两个人还是有代沟啊。
廖煜博仔细想了下，虽然对方假装若无其事，但明显对夏颖有点过度关心了。
这走的时候，情绪明显是有些失控了。
他这个大儿子从小独立，性格也很骄傲，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等等，难道他有点喜欢夏颖？
——
夏颖隔天中午，从老板助理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夏颖有点意外，何忆朝居然动手了。
她心里也清楚，助理会告诉她，大概率是廖总授意的。
廖煜博觉得还挺尴尬的，毕竟夏颖比他小那么多岁，有些事拿在台面上说反而不好。
下午开会，他虽然没正儿八经澄清，却也警告了其他人，同时力挺了夏颖工作能力。
除了兴风作浪的几个人，也没管理层把这件事当真。
毕竟夏颖的工作能力在那里，差不多全部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就真没什么好说的。
——
晚上下班，夏颖接到了何忆朝电话。
她犹豫了两秒，选择了接听。
何忆朝：“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我其实想和你认真说句，对不起。”
“我挺好的。”
“是我太幼稚，以为只是撒了一个谎，以后补救就行，其实只想着怎么做对我自己有利。”
两个人立场不同，夏颖要面对的事情和困境，他没考虑过。
夏颖心口微酸，深吸了口气，语调轻松地说：“昨天你动手了吗？还是很谢谢你，毕竟很解气，不过下次别这样干了。”
“好的，我都听你的。”
夏颖： “他们在公司拿我没办法，才会故意乱说话。你不用道歉，不是因为你，而且我也从来没怪过你。”
工作上拼不过，那就指责一个女人外貌不出色，长得不够好看。如果长得还行，那就去诋毁她的私生活。
“嗯，如果我能帮到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哪怕你把我当朋友。”
“好。”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
夏颖还有话想说，不过沉默了十几秒，还是挂断了电话。
何忆朝的家世，还有他自己的外貌和简历，让周围人都会宠着他，让着他。
她说太多也没意思。
情到浓时，当然愿意为对方去改变。去妥协，但等到分开的那天，都会变成互相指责。
“如果不是你说”、“我都是为了你”这样的话，不管是男女说出来都十分可笑且可悲。
夏颖想起小时候看得童话书，《海的女儿》。
小美人鱼抛弃了海底的亲人和自由，献出歌喉，忍受鱼尾变成人腿后的巨大痛苦去追求爱情，最后化为一缕泡沫。
女人一定要冒风险，要自我奉献，再拉上周围的姐妹一起去牺牲，这才算是爱吗？
如果在最开始发现不合适就停止，会不会更好一点。
何忆朝真的很像个小王子啊，漂亮又彬彬有礼。
她曾经拥有的小王子。
——
这件事后，夏颖在公司变得顺利了许多。
至少那些人表面对她，都客气了起来。
她直觉这和何忆朝有关，一打听还真是这样。
何忆朝去一一找过那些人，他们再怎么仗着是廖总的亲戚，但肯定不如亲儿子更亲。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插手父亲公司的事。
何忆朝就说了两件事，一是不许再乱诋毁廖煜博，还有公司其他高层的名声，二是不许给夏颖故意找麻烦。
他向来和父亲这边亲戚来往不多，这次又动手打人，名声在整个家族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