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野道：“你自己问他们。”
李宏轩看秦赫真有想问到底的意思，不给秦赫机会就转身离开，跟他一起走的还有旁观的唐月幽他们。
几人的脸色都有点尴尬心虚。
这分明是被苏牧野说中的反应。
秦赫第一个不干了。
他家里人都过世了，剩下自己一个，彻底把蓝鲸俱乐部当成自家。
哪能看着别人把自家东西偷偷往外搬的，除了是经过老板同意了。
苏牧野一看秦赫的脸色就知道他认真了，在秦赫起身打算去找李宏轩他们麻烦之前拉住人，“别动，你以为伽萤会不知道？既然知道还放任，肯定有她的道理。”
这也是他阻止的原因，要不然权当看一出戏了。
秦赫站定，“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骁候也看过来。
苏牧野透露道：“我们学的，还有用的。”
秦赫和孟骁候一个在日常里粗线条，一个根本不会注意这些事所以没发现。苏牧野则观察过，确定唐月幽他们有暗中记下蓝鲸俱乐部的训练法，以及偷偷留下一些训练室给出的药物。
“你们没发现最近来俱乐部面试的人越来越多了？”
秦赫：“没发现。”
孟骁候一脸不在意，“一直都很多好不。”
蓝鲸俱乐部要一飞冲天的势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自然吸引一群人来加入，尤其是近来简直可以说源源不绝。
苏牧野：“……”懒得跟他们解释那么多了。
的确一直都很多，但是以前的质量参差不齐，最近他看到的却不一样，在有心的观察下还发现个别的‘熟’面孔。
——上次武安集会武道馆里看到过的人。
已经了解过古武世家规矩后，苏牧野猜测这些人来的目的不是偷师就是占便宜。
毕竟连唐月幽他们这个层次的人都被蓝鲸俱乐部的训练放方式惊住，早就不再是被迫留在这里，反而积极参加训练不乐意走了。
苏牧野之所以见了也没有阻止或举报唐月幽他们那些作为，就是认准伽萤不会没发现，发现了却没有动作就说明是放任的。
例如说曲匇不就把 伽萤教给孟骁候的那套给占去买卖了么。
虽说心里清楚伽萤不介意是一回事，可看着曲匇、唐月幽他们这么做不爽快又是一回事。
所以在李宏轩表示不满的挑拨离间下，苏牧野也用这事刺了刺他们。
事实上苏牧野猜的八九不离十，唐月幽他们的确都是惦记着自家家族的，像他们这样特殊的家庭背景教育下的孩子，放在心里第一位的一定是自己的家族。
在发现蓝俱乐部的奇妙之后，无论是唐月幽还是苏昊，每个人都把自己能给家族带来好处的信息发了回去。
只不过连专注于医药方面的曲家都分辨不出伽萤炼的丹药，其他家族想破解出来就难了。
再说训练法，也是伽萤口述加手把手教导乌山前辈们的，唐月幽他们作为获利者，只凭观察口述给家族的人也别想学得会。
一来二去，各家的人都知道蓝鲸内部牛批了，偏偏这牛批的法子和药方他们学不来，搞不到，眼看唐月幽他们收获满满就越发心痒痒。
抢？
武安局的规矩在前面顶着呢。
何况蓝鲸现在的底蕴实力，还真不是那么好抢的，万一再逼出个吴妤咋整？
不能抢，就只能想办法偷学再占便宜。
这就有了那一个个跑来面试的，以及苏牧野不知道的，已经在圈内有名气的某些家族培养出的大明星，偷偷给蓝鲸俱乐部发来有意跳槽的邮件。
这些变化都被伽萤看在眼里，没有阻止，还让李沐晴好好甄选择优。
等李沐晴把名单交到她手里后，伽萤过目后，剔除了一部分人，再亲自修了一份合约给李沐晴让她发给名单上的人选。
李沐晴把合约看了一遍，大部分都是正常的，唯独伽萤修改的部分看得叫人惊愕。
其中一条就是：艺人的训练资源由艺人自己的承担。
这是个人都不会同意好么。
可一想到这是伽萤修订的，对伽萤已经有了盲目性信任的李沐晴，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认真将伽萤吩咐的事办妥。
第306章 着急的还是你们
这份合约发过去之后，没有立即得到回应。
这也说明没有被拒绝。
李沐晴心想，这份合约要是被曝光出去，蓝鲸俱乐部肯定要被全网棒击，毕竟被伽萤修改过条约太霸王了，对传统艺人合约来说完全就是剥削。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份合约的时限并不长，还可以非常短。短到让人觉得这份合约根本就是个玩笑，一个并不那么委婉的拒绝理由。
半年。
最短的合约时限。
目前圈内传统的合约时限里最短也是一年，也就是唐月幽他们转签蓝鲸后的那份合约时限。
一般来说没有任何俱乐部愿意辛苦把手底下艺人培养起来就给了别人做嫁衣，所以签约的时限少说也是三年到五年起，三年都是属于少之又少的了。
当然了，到了买卖转签季的时候，俱乐部之间可以付出合约上的违约金额来挖（买卖）人。
伽萤的这份合约给出了可以选择最短的半年时限，也可以随签约的人选择更长的时间，给了签约者个人选择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