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亦然就找到了蜡烛和打火机。
他们面对面站着，蜡烛在他们中间亮起。
他们在微弱的烛光中，看着对方。
“要不，我们先在这待着吧，反正哪也去不了。”张亦然说。
张亦然的眼里满是周应。
周应的眼里也是面前的这个少年。
——多好。
张亦然想着。
刚刚起来的氛围一下子就被周应打破了：“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张亦然猛的一转头：“谁看你了？”
“切~”
……
五楼的水房里，杜子奕碰到了李檬。
就在那断电的瞬间，两人恰好撞了个满怀。
“李檬！你消气了没有。”
李檬没有说话。
“我找周应他们收集了你最近想看的书。我看单子上面有几本是我爸妈他们出版社出版的，所以...我帮你拿了那几本的亲签版的。”
听到这，李檬抬起了头。
尽管停了电的学校很黑，但借着从窗户口透进来的月光，她看到杜子奕正含着歉意对她说着。
“所以...你还生气吗。”杜子奕小心翼翼地问着。
“帮我拿着我的水杯。”李檬把杯子递了过去，“我拿累了。”
李檬笑了一笑。
“所以，你不生气了？”
“嗯...”李檬小声说着，“但是！你下次再敢迟到或者放鸽子，我饶不了你！”
“好，不会了。”
“书在我家，明天我带给你吧。”杜子奕说。
......
期末考试当日，学校的教室里，空调被老师们提前开启。
学生们走了进去，无不感叹着来自学校的温暖。
“终于考完了！”李檬站在走廊上，对着其他三人说着。
“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周应问道。
“明天下午开表彰大会，应该上午就知道了。”李檬说。
隔天下午，曙光中学的一号报告厅内，坐满了学生。
年级主任激情演讲结束后，就进入到了颁奖环节。
张亦然坐在最外面，待会他要上去领奖。
周应也坐在班级的最外侧。
“下面要颁奖的是‘政史地’和‘物化生’的三科之星。该奖项的设定是指，在文或理三个科目的总分，在本次大联考中排名前1%的同学。”
随后，大屏幕上出现了获奖同学的名字。
“高一8班周应同学获‘物化生’之星，高一2班张亦然同学获‘政史地’之星。”年级主任说着。
台下最为躁动的也是2班和8班的同学。
李檬鼓着掌。
——他俩简直就是爽文男女主。
张亦然和周应并排走到了台上。
又是那束暖黄色的聚光灯。
张亦然手里拿着奖状，转头笑着看向了周应。
周应看向了张亦然。
人声鼎沸中，我在看着你，这次，我们共同分享着彼此的喜悦。
在年级主任合影之前，秦老师抓住了时机，拍下了他们在台上对视的那一幕。
同年级主任合完影，他们从侧边走下了台，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回到班上位置。
而是在侧边的视线盲区，面对面站着。
“张亦然同学，这次和你一起站在了台上。”
“很荣幸能和你一起站在这里！”张亦然说。
“那必然也是我的荣幸！”
走出报告厅，四人汇聚到了一起。
“你俩还让不让别人活了。”李檬说。
“就是。”杜子奕附和道。
而他俩笑了笑，张亦然说：“就，一般咯。”
杜子奕靠近张亦然，悄悄地跟他说：“怎么样，台上的对视，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张亦然疑问地看着杜子奕。
“啧，就在台上你俩这对视这次可被全年级都看到了。”
“你这说的什么和什么？”
张亦然有点害羞。
他快步走到了杜子奕的前面。
”
“你还说你没感觉？！你都害羞了。”杜子奕追了上去。
张亦然立马收回了脸上的表情：“我说你这个脑袋，怎么突然开窍了？你跟李檬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李檬原谅我了，多亏你和周应给我的书单。”
“要谢你就谢谢周应吧，我只负责传递。”
“你俩我不得一起谢谢。”
杜子奕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张亦然。
“你么俩大男生干嘛走那么快？！”李檬说，“我跟周应都追不上你们了。”
“晚上我们去吃烤肉吧！”周应说，“我......”
周应故意拖长了尾音，她看向了张亦然。
张亦然接收到她眼神里传来的信号。
他学着周应的样子，抬了抬头。
“...和张亦然一起请客！我请客，他买单。”
“行，今晚，曙光小分队的消费，我请！”
“爽快人！”杜子奕说。
“人家可是张老板。”李檬说道。
四人来到烤肉店，又坐到了上次的那个位置。
“上次来这，还是穿着短袖外套的秋季，那时候还是期中考试刚考完。”李檬感叹着。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杜子奕在家长群里看到了郭老师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