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作为一个学生,林一砚今天的所作所为大错特错,可谓是悉数踩在校纪校规上。
可是于时澄月的角度而言,她不是旁观者,她是当事人,她是被林一砚保护的那个人,所以她无条件站在林一砚身边。
“没说错。”
“哦。”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出来了?”
田鑫泽啧了声:“他被老符叫过去,我怕他哭鼻子,过来瞅一眼。”
哭鼻子?
时澄月笑出声,怎么可能?
今天的林一砚简直就是战斗力爆棚,逮谁咬谁好吗!
“你呢,最后什么结果?”田鑫泽问。
“一个小警告,外加一千字检讨。我的警告太多了,不足挂齿。”
田鑫泽抱拳:“时澄月,牛的。我甘拜下风。”过了会儿,他又说,“你先回去吧,我等等林一砚,万一他哭鼻子可怎么办。”
时澄月:“他真的会哭鼻子吗?”
“对啊,高一上学期期末,他从倒数蹿到了年级第一,被老符喊去办公室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非要打听出他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里升到的第一。后来他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要知道,我初一尿床之后就没再哭过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男生哭。”
学生成绩变好不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怎么落到符江开头上就变成了灾难?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林一砚呢?
时澄月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是讨厌林一砚,我觉得他看谁都不爽。”田鑫泽压低声音,“老符,高学历农村凤凰男,这几个要素集齐了,你懂的呀。没办法,三年嘛,忍忍就过去了。”
的确,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澄月点点头,刚往下走了几步,突然又折回,脸上探究意味深重:“田鑫泽,人不可貌相。原来你初一还会尿床啊?”
有病。
田鑫泽就是有病才会和时澄月说那么多的。
他都能想象到时澄月转头就把话一股脑吐给祁嘉虞,然后姐妹俩逮着他狂笑的可怕模样。
林一砚从符江开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田鑫泽看见他出来的时候都有些许惊讶。这次居然只骂了十五分钟,看来符江开功力有所下降啊。
林一砚满脸懒倦,一副听困了的模样,那个在符江开面前憋住的哈欠终于在看见田鑫泽时肆无忌惮地打了出来。
他捶了捶自己的后颈,表情略带诧异:“你怎么在这?”
田鑫泽捂着胸口。
有没有良心?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担心好兄弟的安危,所以等在门口,就等来这么一句古井无波的话。
伤心了。
“怕你哭鼻子。”
林一砚啧了声,他到底要说多少遍,他那时候哭真的和符江开没关系。
而且,就红了下眼睛,怎么能算哭呢?
两人往五楼的方向走。
“你怎么出来这么晚?”田鑫泽没等他回答又自顾揣测,“该不会亲自趟这趟浑水了吧?”
林一砚简单把教务处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真疯了。”田鑫泽无可奈何地摇头。
林一砚却不以为然。
时澄月经常被罚站,在主席台上念检讨也是家常便饭。那时候,他在台下看着她,看着她和她的好姐妹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却能在老师瞧不见的地方默契地交换眼神,狡黠偷笑。
他很羡慕。
是的,是羡慕。
他羡慕能够站在她旁边和她一起做检讨的人。他希望有一天,他和时澄月能成为围观者眼里的共犯。他渴望他的名字和时澄月这三个字紧紧缠扣在一起,无论好坏,无谓褒贬,只要能在一起。
“问你个问题。”田鑫泽说,“如果时澄月真作弊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不是对时澄月有什么意见,我就是打个比方,如果她对你撒了谎,真的做了弊,你替她说话却反被打脸了,你准备怎么办?”
林一砚玩着卫衣帽子上那根绳,在手指上转了几圈,又松开,如此反复。
“不会,时澄月答应过我,她不会作弊的。”
田鑫泽在这一刻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他心底纳闷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倔强。
“假如!我是说假如!毕竟你们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一个学期。”
太阳收集齐全温暖的气息,然后以耀眼的光做介质将一片暖意斜斜射向走道。
田鑫泽自顾自往前走着,没有等待太久,他听见了林一砚的答案。
这语气里大概掩藏着许多许多田鑫泽读不懂的含义,所以他以局外人的姿态,只读出了单调的认真——
“要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愿意为了时澄月,牺牲一点理智。”
“她是我的……”他顿了一下,“她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我现在,就是那个愿意主动牺牲理智的人。”
“在我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三合一~
林一砚的恋爱脑应该是在这一刻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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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午要看黑暗荣耀第二季,等超久超久了捏,无暇顾及别的事情了,晚八就不更了哈。
评论五十个红包庆祝林一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