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接着是委屈。
又想起之前的自己的悲惨，更加委屈。
越想越难受 ，忍不住大哭起来。
夏涵揉揉了耳朵。
她哪成想，还没怎么着呢，乔婵婵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王海十分有眼力见，搬来一个椅子，放到夏涵身后。
夏涵坐了下来。
手指敲击扶手。
“当当当”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
乔婵婵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的手捂着脸，眼睛从分开的指缝里，看向夏涵。
夏涵挑眉道：“你刚才不是还猜测我不是人，也是鬼么？你怎么还会觉得我会被你的死相吓到呢？”
哦，对吼！
乔婵婵想起她们之前的对话。
自己猜测夏涵也是鬼，夏涵并没有反驳。
更重要的是，夏涵摆布她的这几下，明显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她竟然全忘了！
夏涵也没想到乔婵婵，竟然单蠢到如此地步。
“你，你想把我怎样！”乔婵婵放下捂着脸的手，忍着惧怕，梗着脖子问。
夏涵翘起腿，哭笑不得道：“乔婵婵小姐，是你给我的打电话，也应该是我问你，想要把我怎么样，才对啊。”
乔婵婵一想，糯糯道：“好，好，好像是这样的。”
夏涵歪着头望着她，“所以，现在如你所愿，你见到我了。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乔婵婵望着夏涵，一阵迷茫。
她的执念就是想知道，吴鸿发了个好多次好友申请的人是谁……
可找到人后，要作什么，她也不知道。
“今天是你死后的第几天？”
夏涵没从她身上感受到阴厉绝望混乱，她神智及其清醒。
鬼体也不像刚刚诞生的鬼，那么松散透明，反倒比较扎实。
反倒像是已经做鬼好多年的。
听到夏涵的问题，乔婵婵老老实实道：“已经第五天了。”
说完后，乔婵婵有点不甘心。
凭啥夏涵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下次，下次她一定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念头一起，耳边又想起问题声。
“你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好像是当天晚上。”
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乔婵婵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子，刚才都想好了，不回答她的话了，怎么又回答了。
乔婵婵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夏涵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据夏涵所知，一般人死后变成鬼后，通常会有一段时间蒙昧时期。
执念越是强大的鬼，需要的时间越短。
一般的鬼，通常要到头七后，才会彻底清醒过来。
像乔婵婵这样当天死，当天就能变成鬼，不是没有。
但以乔婵婵这么柔软的性格，能因为执念变成鬼已经很不容易了，竟然还这么快清醒过来，有点超出夏涵的想象。
夏涵问道：“你当时醒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妖，或者鬼？”
乔婵婵听到夏涵的话后，不可思议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妖？！”
王海轻哼一声，伸出手，“诶，看着。”
乔婵婵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就见王海的手，变成了一个毛茸茸粗壮的爪子！
“妖怪啊！”乔婵婵瞬间眼睛瞪大，尖叫一声。
忽然眼珠子都不动了，整个鬼僵在那！
过了几秒，夏涵哭笑不得道：“她晕过去了。”
在场的一阵沉默。
连宇道：“不过，这姑娘能控制撞死自己的仇人，再去绑架伤害自己的渣男，还挺有勇气的。”
王海举起手，小声道：“有没有可能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大姐头气势太足了，她害怕又不敢晕过去。等看到我的爪子后，才抓住机会晕过去了。”
夏涵随意看了他一眼。
王海讪笑着跑到谈笑笑另一边，躲避大姐头的眼神。
不过，在夏涵面前晕倒没什么用。
夏涵打了个响指的，乔婵婵又徐徐转醒。
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此时最接近她的王海。
眼珠子一翻，又要晕过去。
王海可不想背黑锅了，赶忙道：“你自己都是鬼，还用害怕妖么。”
乔婵婵翻着眼珠子想了想，好像是吼。
她都死了，都变成鬼了。
她已经不是人了！
所以她不用怕，同样不是人的妖！
想到这里，乔婵婵觉得自己好过了不少。
此时，夏涵将她放下来。
乔婵婵的脚沾到实地后，吐出一口气。
她没想到，都变成鬼了，竟然还会觉得脚踏实地还会有安全感。
她怯怯的看着夏涵。
此时她已经明白了，不管夏涵是人还是鬼还是要妖，都不是她能怎么着的。
夏涵打个响指。
“给乔小姐找个椅子。”
王海拿过来一个椅子，递给乔婵婵。
“不用，不用。”乔婵婵手放在胸前连连摆动。
王海也不管她，只自顾自的搬过椅子，放到乔婵婵身后。
乔婵婵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做。
夏涵淡淡的道：“做。”
乔婵婵立刻坐下。因为紧张，身体差点穿透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