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又咬了一口。
忽然她鼻尖动了动。
“你等会。”
夏涵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乔婵婵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墨鳞妖王突然叫她是为了什么，不想过去，可又不敢过去。
乔婵婵磨磨蹭蹭，可最后还是到了夏涵跟前。
“陛下，您叫我。”
夏涵一把抓住乔婵婵，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在这一秒里，乔婵婵的脑袋里，已经发展出一篇五十万字的长篇百合小说，名字就叫《霸道妖王爱上我》。
如果对方是墨鳞妖王的话，我，我，我也不是不行。
乔婵婵的脸都红了。
可惜，一秒后，夏涵已经放开乔婵婵。
满脸若有所思。
乔婵婵从美梦中醒过来。
一想到刚才自己想到什么，捂着脸就跑了。
夏涵不去管跑掉的乔婵婵，摸着下巴思索。
她终于知道今天上午，在海市遇到的那个味道，为什么有点熟悉了。
因为那个味道她的确闻到过，就是在乔婵婵的身上。
也就是说，夏涵曾经跟那个随手制造鬼物的家伙，擦肩而过。
不过，夏涵并没有深究，毕竟人家是谁，她都不知道。
夏涵只为自己解开一个谜团而高兴。
吃过饭，夏涵又陪了谈笑笑一会儿，就离开特事局。
下一步，就是带着老癫去洞庭湖。
夏涵特意跑去鹿头谷，可惜，老癫没在鹿头谷。
楚楚虽然对夏涵出去不带她，只带老癫吃醋，但也知道正事重要。
“老癫这段时间，说为了磨练自己的占卜，跑去夜市练摊。”
夏涵：“啥？”
一个鬼跑去练摊？
夏涵婉拒楚楚跟随，一条龙跑去夜市。
夏涵一到夜市，就被遍地的美食吸引住了，哪还记得老癫的事情。
直到夏涵吃了半条街，手里捧着臭豆腐，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传来喧闹声。
夏涵过去凑热闹。
当她挤到最里面的时候，塑料碗里的臭豆腐，一点汤汁都没有撒。
只是味道引起不少人的不适。
短短的几秒，夏涵就收获了十几个卫生球。
夏涵就当没看到，朝着喧闹的中心看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唐装的须发皆白的小老头，坐在一个椅子上。
膝盖上盖着要给毯子，手上拿着纸笔。
椅子旁边有一个竖着的牌子，左边写着“积德行善”，右边写着“免费占卜”，最中间的上方写着“分文不收”。
如果是打着不收钱的幌子，将人绕晕后再收钱，肯定没几个人过来占卜。
可人家真的是一分钱都不要，这就吸引力就大大上升。
但是，这里能围成这个样子，硬生生成了整个夜市最热闹地地方，除了他占卜不要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一把没有占卜对。
如果人家收钱，几次没有占卜对，一些人还能说一句沽名钓誉，骂这老先生招摇撞骗。
可人家不仅不收钱，很重要的是，全都占卜错了！
一次正确的都没有！
就算是做题，就算一道都不会，还能蒙到几个对的。
尤其是当被他算过的那几个人，闲着没事，在那一对，惊异的发现：如果将这位老先生的答案来个翻转，就会发现正确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那百分之一，还是因为指向不明确。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附近。
那些算过的人，半信半疑的一对照，惊异的发现他们也一样！
老人家神奇的占卜术传出去后，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
都想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如果真的不要钱的话，还是可以算一算。
人们怀着占便宜，又觉得好玩的心情跑过来，原本还算稀疏的人群，顿时多起来。
不过老先生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并没有变吓到，反而更兴奋。
开始的时候，还算有秩序，前面的人没算完之前，后面的人就等着。
可一下子这么多人过来，都围起来了，全凭抢，只要能抢到那个座位，老先生就替他占卜。
老先生面上很严肃，夏涵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兴奋。
这个老先生，就是夏涵这次的目标：老癫。
夏涵坏心思的想：如果这些急着让老癫帮忙他们占卜的客人，知道老癫竟然是鬼，会不会吓四散奔逃。
夏涵也只是想一想，并不打算拆穿老癫。
这里这么多人，如果一窝蜂的往外跑，容易造成踩踏事件。
在两三百个人的注视下，老癫有点癫了。
算上他做人的时候，他都没收到过这么多人的关注。
啊，这种被别人期待，被人拥簇的感觉是真的太好了。
老癫兴奋起来，占卜的更卖力。
老癫批示占卜结果的时候，请他占卜的客人，都是先被吓一跳，然后自动将结果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顿时变成好结果。
这种人有的眉开眼笑的走了，有的还想让老癫继续帮忙占卜。
可因为人越来越多，老癫干脆制定了“每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的规则。
客人们也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虽然失望，但是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