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忠诚永驻我心。”最高裁决官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母星上曾有过的一个宗教，它的祈祷方式中就有这种动作，你们是信奉它吗？”主脑在一旁看完了裁决官的动作，在他庞大的数据库中，对应上一个宗教动作。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宗教是什么，”最高裁决官平静地说，“我们信奉的是帝国。也许曾经有某位裁决官引进了，或者说在哪里见过这种动作，但它现在的含义只有对帝国的虔诚。”
“很难以想象，你们将一个国度作为信仰。”主脑抬头看向面前的雕像，他觉得那很像帝国的初代皇帝，那些雕像或多或少有着皇室成员的某种特征。
“信仰不需要理由。”裁决官说。
主脑无所谓，他曾见过国度的灭亡：“但如果帝国灭亡了呢？”
梅洛斯冷冷地看着他：“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而是自上而下的呢？‘他们’呆在那个位置已经很久了，久到有人将他们其中的一部分捧上神坛，可是他们一直都很聪明，这种强大基因遗传的智慧告诉他们，要在事情发生前离去，你们该怎么办呢？”主脑怜悯地看着他。
“不，不可能，没有人会允许的，”最高裁决官立刻反驳，“他们中总会有人担上重任。”
“将命运交给他人。”主脑叹息，“他们已经放弃除军队和税收之外的执政已经很久了，帝国的贵族却以为那是他们的让步，好吧，某种意义上的确实是让步。贵族对皇室掌控的力量与军队深信不疑，所以肆无忌惮地挖掘帝国的根基，他们相信只要皇室和军队一到，一切问题就会解决。”
“但是，对虫族的战役在不断获得胜利，他们的力量即将要离开了。”
“但污染还未解决。”最高裁决官反驳。
“这大概率属于人类的内战，裁决官。”主脑怜悯地看着他，“况且，处理它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困难。”
“不过只是对精神力的污染研究，疯狂的时代研究的比他更多。”
第54章 计划
梅洛斯原本认为皇帝会在皇宫的接待室召见他，但将黎制的躯体连同他的记忆备份交给研究院后，主脑带着他前往了主脑地下主机区域。
电梯一路向下，封闭的大门层层打开，最高裁决官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巨大蓝色光球下的皇帝，蓝色粒子凝聚成元帅的模样站在他的身边。
“陛下、殿下。”梅洛斯上前行礼。主脑悄然无声融入光球内。
“你们带来的资料我们已经看过了，”云炽声音低沉，“研究院正在根据资料研发筛查机器。”
“裁决庭会派遣人员配合。”梅洛斯回答。
“研究院的第一台检测机器大概会在两天后完成，那时你带着机器前往帝国军校辅助云昭检测人员。”蓝色粒子凝聚成云烬，他的声音由粒子合成，带着电子音质。
蓝色的粒子在他们身边凝聚，然后展现出前线星域的状况，人类和虫族军队的布况被隐秘的标注出来。
皇帝凝视着前线状况：“你带领一支裁决官队伍辅助云昭，剩下的人员跟随云烬。这是我们最接近解决虫族的机会了，但同样不能忽视后方的问题。”
“正式进攻将在23天后，也就是机甲大赛的那一天，”云烬挥手，前线星域转换为机甲大赛的比赛路径，“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前线指挥评估他们会在这一天发动进攻。”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元帅说，星域中的一颗星球不断放大，像一颗蓝色的宝石。
裁决官认出了这颗星球，那是黎家的主星，蓝色之翼，他们家族的根基，外围散布着层层叠叠的太空基地。各大家族都影藏着自己的私人武装，当地的守卫军基本上也是他们的拥趸，梅洛斯想到。
在这颗蓝宝石般的星球旁，浮现出月级战舰的影像，巨大的军舰在星球面前不值一提，“我们需要确保他们不能影响前线的虫族战争。”元帅说。
“但一艘月级战舰并不能攻破这颗星球的防御。”梅洛斯看向云烬，一艘月级战舰很容易在星球级防御火力中灰飞烟灭。
“在行星防御罩打开之前完成清除就行了。”元帅凝视着这颗星球，说出来的话却让最高裁决官颤抖不已。
一颗富饶且已有尽三四百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高度发达的星球就这样宣判了死刑，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除了战争时无意间摧毁或是无法挽回的星球……，梅洛斯明白了皇帝派遣他辅助云昭的原因了。
他低下头恭敬地回答：“是。”
交代完任务，主脑带着梅洛斯离开了主机区域。云炽目送梅洛斯离开地下三层，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看样子你放弃了你的儿子？”
云烬冷哼一声：“云晖与黎家走的太近了，有证据指向最初的一部分实验数据是由他提供给黎家的。不过倒是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交给云垣？”
云炽耸肩：“从一开始你我不就很清楚吗？你妻子死后，实验室从封存到重新开始，云垣是如何说服了云晖。”
“一个想要进化，一个想要治疗，”云烬打开终端，调出文件，“不过后果一样，都搞砸了。”
云炽看向云烬调出的文件：“你将第三军团从云晖手中，调给了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