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茗心头竟然是这个念头。
蔚巡生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衣襟处,笑开了,直起身, 把她拉起来,推她出去:“快去沐浴, 一会凉了。”
这就没了?
束茗纳闷, 回头看他。
只见蔚巡生侧靠在软枕上,笑眯眯地望着她。
这人!
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个爱好?还能撩了就跑的?
他歪着头, 微扬着下巴, 眼眸微眯,衣衫不整。墨发勾在锦团上, 要落不落。衣袍雪白, 宛若冬日清雪。
妖孽一旦学会了撩人,便可以坐着等人自己主动。
他浑身上下都在问她——
想要吗?
来啊?
你若来,我便尽数把自己献给你呢?
你来呀?
束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绝不想屈服。
谁知道屈服了这次,下次是什么样的馋欲?
“我, 沐浴去了!”束茗一咬牙, 转头就跑。
哎?
蔚巡生傻了。
这死丫头,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撩了火没点着, 自己反而难受得要死。这怎么能委屈了自己?
蔚巡生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
“啊!”
束茗只觉得身后有人抱住她, 直接把她抗在了肩上。
“为夫带你去。”蔚巡生顺手掐了一把。
“你!”束茗气得连连捶他。
蔚巡生却不管她, 直接带她去了浴池。
水里似乎省劲,随便就能飘着。可也费劲,动一下都觉得浑身都在用力。
她被他抵在池边,被迫搂着他的肩膀。
“衣裳湿了……”束茗艰难地说着。
蔚巡生眯眼瞧着,她恐怕不知道此时薄衣尽湿,让她显得有多么诱人吧?
她娇小玲珑的身线,跟着衣衫一起,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衣衫薄得很啊,隐约还能看见点点粉红。
她也轻得很啊,让人不敢使劲,生怕碎了。
束茗用眼角睨着蔚巡生,水气环绕,烟雾朦胧,衣衫贴在他的身上,能看见他最近已经逐渐成型的肌肉。
即便是努力增肥了,他依然是一个纤瘦的男子。
他努力的样子染满了潮,那红染满了他的全身,直至身里。
池水波纹一阵一阵荡漾开去,又一阵一阵地撞壁而回。
他到底是嫌她衣衫碍事,够得着便用牙齿咬开一些,够不着便用牙磕了她的胸骨。
“疼……”
束茗搂着他的肩,厮厮着出了声,却在水声中听不真切。
像一只深入他心底的毛枝,挠得他力拔千钧。
束茗一直挂着,已经力竭,快要撑不住沉入水里。
蔚巡生拖着她,不让她掉。
可最后一下,到底是没拖住,两人一起沉入水中。
“咳咳……”
束茗被蔚巡生捞起来,猛咳。
埋怨地剜了他一眼:“你!”
跟他鱼水之欢,要命!
蔚巡生轻笑着,抚着她的眉眼:“我看你挺享受。”
“……”
束茗不想承认。
但蔚巡生每次都能带她开启新世界。
入夜,两人合衣而睡。
束茗窝在蔚巡生的怀里,许久,才轻声问道:“你说,我的父母到底为什么要把我送出来呢?我不能被留下吗?”
蔚巡生吻着她的头发,回道:“自然是有不能留下的理由。”
“可是他们这么些年一直给爹爹送钱去,无论当初送我出来的时候情况多么紧急,也该解决了吧?”束茗转个身,把头贴向蔚巡生的胸口,“我想不明白……我想了这么久,都想不明白。”
蔚巡生看得史书多,无趣的时候也看过一些话本子。
其实安慰她的故事随口就能讲出许多。只是他不想就这样糊弄她的身世。
束河死了,能查清束茗身世的线索断了。
可锦妃的出现,把之前连不上的细节好似都串在了一起。
对于束茗的身世,蔚巡生心里当然是有过想法的。只是那个想法太疯狂,他不敢轻易就这么说出口,让她心里无端多了期许。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蔚巡生摸了摸她的小脸,“日后若是有缘,自然能知道。”
“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我爹爹。”束茗感慨。
“不像爹爹,像娘亲吗?”蔚巡生问道。
束茗沉默。
其实她已经记不清楚娘亲长什么样了。
娘亲死的时候,她悲痛欲绝。
“睡吧。”蔚巡生一吻落在她的额前,“你这段时间忙着呢,休息好,才有精力学习不是?”
束茗嗯了一声,缓缓睡去。
*
许都里,帝君生辰的请帖,就给西境发了三家。
勤王府,姚府,以及齐府。
齐丘身为西境上州刺史,总领西境大小事务,被列为邀请之列,也属正常。齐丘不比蔚光良与姚元武有戍守边疆之责。
他手下有各州刺史总领政务,即便是离开一段时日也无妨。
所以齐府是由齐丘亲自去许都给帝君送礼。
只是西境到底是不如江南那边富贾极多,西凉城虽然是西域最繁华的城市,土地贫瘠。帝君寿礼,要送什么东西,真正是难为住了勤王妃与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