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帮帮我,我不想听别人说我的坏话!”
“姥爷,你让他们闭嘴,好不好。”
夏幼青抓着姥爷的手,她的生活一直是妈妈给她打理,什么路妈妈都会实现铺好,她乖乖走就是了。
姥爷也应该这么对她!
妈妈是为了姥爷顶罪,才被抓走的。
姥爷就该给她铺路!
夏幼青的眼睛里有扭曲的狠毒,她盯着姥爷,神色从哀求变成了命令。
“没用的东西!”
关清流看明白了,这是个自私自利的绣花枕头。窝里横,遇到困境只想着家里人给她解决,解决不了,就心生怨毒。
甩开外孙的手,撕下慈祥的面具。
“我关清流怎么有你这么个孬种后辈!”
“怎么,你妈妈干下这种事,你还有脸来求我给你解决困境?”
“白吃关家快二十年的饭,你对关家有一点贡献吗?”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夏幼青被吓到了,可眼神里的怨毒藏不住。
都怪姥爷,都怪苏觅,都是苏觅把妈妈陷害进了监狱!苏觅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要想办法见妈妈!
关清流把夏幼青打发出去,重重拍了下桌子。平日里的气度没有了,文人的风骨也不要了。
撕下皮,为了地位,面目可憎。
关清流深吸一口气,打电话告诉秘书。
“把苏觅请过来。”
他只剩这一步棋了。
颓然的靠在椅背,苏觅算得真准啊,除了她,自己就是个光杆司令。
她和她妈妈半点不像,不好掌控还心硬如铁。
他抚摸一下头发,打理一下仪容仪表。苏觅既是小辈,也是对手。
结果摸下来七八根白发。
“关院士,别来无恙。”
少女声音清冷。
“觅儿,怎么不叫外公,还生外公的气?”
苏觅扯起一个冷笑,这也没别人,演戏给谁看。
“你是为了竞选主席的事找我吧?”
苏觅不客气,直接坐在对面的皮椅上。
“哈哈,觅儿,还是这么一点就通。”
“外公最喜欢的小辈就是你了,比你那个表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觅儿有没有信心竞选上主席啊?”
关清流给苏觅倒一杯茶。
苏觅也不拿乔,接过茶,轻抿一口。是雨前龙井,今年的新茶。看来关清流的生活还是没受多大影响。
“没有,我不打算竞选。”
“什么?!”
关清流茶杯摔得震天响。
“你不竞选,为何要搞这么一出?把理事长的位置拱手让人你就高兴了?”
“是啊。”
“我看你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一炬,我就高兴。”
苏觅神情温柔,说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你!”
关清流被苏觅戏耍一番,可学生自治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最近新闻都在报道,这个变革倒是奇迹般抹平了前理事长贪污的丑闻。
PCEI不止没被影响,反而名声更胜从前。
都在说他治校严谨,将要实行透明化管理,实现学生自治。将是国内高校改革的领头人,中央的大领导都有打电话来了解情况。若真的能做好,PCEI的名声能保住,他关清流的名声也能更上一层楼。
搭进去一个女儿,也不算毫无回报。
想ᴶˢᴳ到这,他放软了声音。
“觅儿,你再考虑一下,做了PCEI的主席,你会有很多人脉。这是直接掌握了关家这么多年的根源。”
“当了主席又怎样,不是还有你这个校长压着。”
苏觅抬眼看他,神情中似有动摇。
“我只是名誉校长,你当了主席,PCEI的股份早晚都是你的。”
“我还能到九十岁,还立在这管事吗?”
当然能,就算是100岁,只要他没死,PCEI的控制权就要握在他手里。
苏觅像是被诱惑住。
“外公,如果我当选主席,你就把PCEI的股份给我?”
“当然。”
“可是高一那个赵真真,好像也要竞选,她人缘不错,还是中考状元,我怕她会是匹黑马。”
“这个姥爷帮你解决!”
“你只要好好竞选,当上了主席,姥爷保证,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没有人敢不服从。”
“你的小姨做下这等蠢事,就算几年后她出来了,PCEI也不能再接受一个有犯罪前科的理事长。”
“PCEI一直会是你的。”
“姥爷,立个字据吧,口说无凭。”
苏觅递给关清流一只笔,这老滑头的话,骗不了他自己,也骗不了她。
关清流也留了个心眼,只立字据说在校长卸任后把股份传给苏觅。
但没说时间。
反正这PCEI的股份早晚是苏觅的,除了她,他没有别的子孙了。总不能给夏幼青那个蠢货,给她和直接给狼子野心的董事也没什么区别。
“姥爷,这个字据是不是要您亲自拿到公证处公证才生效?”
关清流一顿,这小妮子,长大了,是一点不好糊弄了。
“哈哈,觅儿啊,姥爷你还信不过吗?我们一家人,骨肉至亲。”
“我妈妈和你也是骨肉至亲,你是怎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