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话，南哲作势就要挂掉电话。
可下一秒，秘书及时出身把他拦下来，“等等小南总！沈总那边好像有点意外情况？”
“意外情况？”南哲不是很关心，他掏出一根烟点上，嘴里含糊不清的：“怎么？他走路撞门上了？”
“……”秘书嘴角狠狠一抽，“不是，不知道万董说了什么，沈总看上去好像挺生气的……我靠！”
“怎么了？！”南哲心下一紧。
他这个秘书，不是一惊一乍的性子，待在他身边也有点年头了，平时这种语气助词根本不会讲。
现在下意识的爆粗口，肯定是被吓到了。
“沈、沈总突然转身一把揪住万董的衣领？！！”
“啊？”
南哲一脸懵逼的开口，他忘了嘴里还有烟，啪嗒一声，烟正好掉在裤子上，差点烫了个洞。
他忙起身，捡起烟拔掉充电器，转身出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打起来了？”
“好像是，万董叫保安了，沈总就带了两个助理啊，看着好像不占什么优势。”
“那你还不赶紧过去帮忙！”南哲急死了，把门甩在一边，大步流星往外走。
南歌还在客厅吃东西，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哥？你去哪儿啊？”
见他要出去，南歌下意识要跟上。
南哲眉头一拧，嘶，差点忘了南歌。
他没挂电话，转头神色正常的睨了她一眼，道：“有个朋友也在楼下，过去喝一杯。你吃饱就睡……对了，不许出去！我让人在门口守着你，给我听话点。”
警告完，南哲示意她把沙发上的外套递过来。南歌乖乖照做，但还是不太放心，“那个，沈晏清已经回去了……”
她怕哥哥是下去找茬的。
“管好你自己吧！”南哲拿着的手屈起，在她头上敲了下。
门合上的那一刻，南哲脸上的轻松消失不见，他皱着眉进了电梯，认真听着电话里的动静，一片混乱。
——
宴会厅大门从外面打开，南哲叼着烟，边走边整理着西装外套，来势汹汹。
和电话里听到的一样，里面果真是“热闹”极了。
细听，万董的辱骂声最为明显。
看到沈晏清被围住，南哲眯着眼睛走过去，路过长桌时，他看都没看，顺手从上面拎了一瓶香槟。
“滚开！”他一把推开前面碍事的人，走近了瞧见万董指着沈晏清还在骂骂咧咧，南哲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酒瓶砸下去。
“咣当”一声，万董肥胖的身子摇摇欲坠，被几个保安及时从后面托住。
整个宴会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片肃静。
几秒的空白后，人群中心传来万董的哀嚎。
“骂谁呢，啊？”南哲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隔着老远就听着你在这骂，来来来来，大点声，让我再听听，骂的什么？”
“说话啊，一酒瓶子就歇菜了啊？不至于吧？我这还没下死手呢，刚才不是挺来劲的吗？骂呀，快点的。”
南哲平日里穿着西装不开口的时候，也算是个“文静小男生”，也还挺人模狗样的。
但是一开口，加上他这狂妄的举动，简直就是西装暴徒，刺儿头一个。
万董头晕乎乎的，但看到眼前的人是南哲，依旧保持了一丝理智。
他现在也是懵的，他今天也没招惹到这位爷吧？
“小、小南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也没您的事儿吧？”
“怎么就没我的事儿了。”南哲把嘴里的烟拿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随手指了指旁边穿着黑衬衣的沈晏清，和他说：“他，我妹夫。”
“你说说这事儿闹得。我这当大舅哥的前脚刚走，你转头就来欺负我妹夫，你这不是上赶着打我的脸吗？”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在这儿动手？”
“……误会，都是误会啊！刚刚是沈总先动手的！”万董有苦说不出。
南哲笑了，“你当我二百五啊？他，没有理由能动手打你？我妹夫多老实的一个人啊，居然能被你气到动手，你也是有点能耐啊。”
他指了指看起来眼熟的一个人，好像是沈晏清的助理，
“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袁特助被点到，愣了愣，连忙替沈晏清打抱不平，“小南总，您来的刚好！沈总刚才本来都要准备离开了。结果刚转身，万董就和其他几位议论南歌小姐，言辞粗鄙无理！沈总这才动手的！”
这万董大概是喝昏了头，竟然敢当众与别人聊起南歌的身材样貌。
都是男人，什么心思，谁不清楚。
“您也知道，我们沈总平时别说动手了，稍微难听点的话都不会讲的！”
今天也算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一天了，短短一小时内，沈总打了两个人。
一听到南歌的名字，南哲瞬间就精神了。
目光重新回到万董身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笑了：“万董这张嘴啊，今天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不是不是！小南总你可别听他胡说！我……我就是夸南小姐漂亮，没有说别的！”
南哲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就有了判断，“沈晏清有教养，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但是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