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增强我军战斗力,不能让她太得意,小心让她尾巴翘天上去,到时候自己变成个“惧内”的倒霉蛋,沦为众人笑柄。
要在她面前振夫纲,要重振雄风,最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做好两手准备吧。
幸好还有王有理那个更怂的家伙,老王嘴里的那一套套“理论”都是现成的,若是我方兵败,倒是可以拿来就用,直接倒戈相向,先声夺人。
制定好万全之策后,顾晟不慌张了,他淡定了。
虽然身在光棍团,但他背后有老王。
以后在他身边多学点“老王语录”备用。
顾晟俊脸灿烂一笑,嗓音低沉有磁性,他桃花眼专注看人时最是深情:“萍萍,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展艾萍脸颊微热:“……嗯。”
眼前这男人突然像是一只滇省来的雄孔雀,一直开屏,一直开屏,一直开屏。
势均力敌怎么办?
“顾晟,你坐会儿吧,我看看你的手。”他俩也别在这里两只孔雀对着开屏了,结局要么不是打架,就是打架,还是打架。
展艾萍望了一眼叠着豆腐块的床,心想还是别破坏它的好。
顾晟:“给我看手?”
“你自己刚才说的,我是个庸医,至少还能给你看看手。”
顾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来吧,幸好我是左手伤了。”
“右手还得留着用。”
展艾萍:“……倒也不用这么慷慨赴死。”
她把针拿出来,消了毒,给他针灸,让这臭家伙看看她的本事。
展艾萍施针的时候没再跟他调笑,面容专注认真,顾晟盯着她的侧脸,看她一心一意在他手上扎针,虽然画面看着有点惊悚,但是……
他左手并不感觉到疼,相反还有点奇异不可言说的舒服感。
难道这个小庸医是有点本事的?
顾晟问:“你这是什么针法?”
还什么针法,展艾萍心想我这是辟邪剑法,她一本正经道:“这是描边针法。”
“什么?”
展艾萍看着他笑:“你听说过描边枪法吗?”
顾晟:“……你什么意思?”
展艾萍道:“我这就是在明晃晃地嘲笑你枪法差。”
实际上顾晟的射击成绩并不差,只是没她好。
——反正不如姐的都是垃圾。
“你也就这点能炫耀的。”顾晟手托下巴:“不过那已经是老黄历了,退伍女军人,多久没摸过了?你要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是啊,是不摸了,但你也没机会跟我比过,所以永远都是我赢。”展艾萍冲他眨了下眼睛,得意一笑。
那顾老头特别记得这件事,等以后出了一款吃鸡游戏,突然把她拉过去,说是要带妹(她)上分。
展艾萍年轻的时候眼睛视力好,年老了却是不如顾晟,顾晟他很得意,然后进游戏成了个“人体描边大师”。
展艾萍比他还厉害点,她说:“你神枪手永远是你神枪手,神枪手凭的是感觉。”
老顾不信邪,苦练游戏枪法还是比不过她,不过他指挥战术很有水准,他俩双排,两个“老阴比”一起大杀四方。
甚至还有战队想挖他俩去打电竞,真是天啊,直接爆年龄婉拒。
那时候,他们凑在一起唏嘘:“年轻的时候还曾拿过最佳搭档呢。”
但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让你赢,不跟你争这个。”年轻的顾晟十分洒脱道。
展艾萍转头看他,心想你就是口是心非王者。
给他针灸完,展艾萍收拾器具,顾晟坐在房间里左右看看,看展艾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突然觉得格外温馨安宁。
等以后他们俩就会有一个家。
结果他看见她真的要给他打包那所谓的“防脱固发糖”,他才想起自己早该走了。
明明早就道别了,道别道别到现在都没走。
可他这会儿舍不得走了,他还想多跟她相处一会儿,哪怕随便说点话也好,或是把他手臂扎成刺猬也好,只要是同处一室,就让他觉得格外满足。
顾晟盯着那整齐的床,那是他早上叠好的床单和被子,他抬手捂着额头,出声道:“我好像有点晕针。”
“我歇歇。”
说罢,他在床上躺着了。
展艾萍:“……”
要不是踹不动,她就一脚把他踹下去。
顾晟也只是死赖到了傍晚,人走了,展艾萍倒是干脆想留他了,是他自己要走的,顾晟怕自己留着会把持不住。
他告诉自己要徐徐图之。
顾同志还没跟女人发生过什么,虽然木已成舟,万一第一回 她不满意,她不干了,人跑了怎么办?别的女人干不出这种事,她肯定干的出来。
小不忍乱大谋,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到了他的地盘再慢慢磨合。
顾晟回去的时候碰见了王有理同志,王有理前几天在人小沈家过年,见了不少亲戚,不同于他的冷清,日子过得十分热闹。
顾晟把自己的“入党申请书”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下,表明自己不是假结婚。
王有理真惊讶了:“领证了?”
“这还有假?”
王有理真有点羡慕了,人家这是后来居上啊,同样来了一趟沪城,人家也抱得美人归,还抢先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