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当然，也有可能是巴佐的意思。具体情况如何，我还会深入调查。”
“合作上的其他事宜无所谓，但务必要把无间药的配方拿到手！”洪耀总司令又问：“基地军方情形如何？”
“看上去军心涣散，全部躲在地下城里，成天无所事事地以打擂台为乐。”北沧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下：“这是他们的障眼法罢了。”
“哦？”洪耀抬起鹰隼般的眼睛，犀利地盯着光屏里的北沧。
“这是我感知到的，不过具体情况如何，还要再深入地下城去看看。”说到这儿，北沧单指敲了一下会议桌，说：“涅瓦，东西拿来。”
保卫队队长涅瓦，此时正站在北沧身后昏昏欲睡，听到这句，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方精致小巧的盒子，放在北沧面前。
北沧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一枚黑色的袖扣，说：“这是我们仿制出来的城卡，保真程度百分百。”
说罢，他轻摁袖扣侧方的一处按钮，旋即，面前便出现了一份城卡信息。
只不过，这份城卡上的一切都是空白，还没有填写任何内容。
北沧看了一眼身后的涅瓦，说：“前几天，我跟我的保安队队长涅瓦一起进地下城，是他在擂台赛的人群里侥幸获得的。”
涅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冲着洪耀总司令一个敬礼。
“很好。”洪耀总司令简单地下了个命令：“再次深入地下城，北沧你一个人去吧！你的感知无人能及。”
“是！”北沧正有此意：“不过，针对主城区的182名无间者，我打算进行分区排查。”
“过程如何，你自己决定，我只看结果。”洪耀总司令顿了顿，提醒道：“你最近的进度有点慢了。我听于澈说，你这几天有点心慈手软。”
北沧微微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冬柚的模样。
他沉声道：“没有。”
“下一次的汇报你当面跟我说吧！”洪耀总司令的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温柔：“跟杉甯一起回家。”
第34章
北沧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将接下来分区排查的计划和方案全部理了一遍后，东方的地平线上，朝阳缓缓升起。
他的位置正对着东方, 温和的朝阳光线暖暖地洒在他的脸上, 也带来了他忽略了一整个晚上的困意。
他将划分好的11个分区的数据全部导入光屏中，便起身离开，准备回去简单睡一会儿。谁知,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 他的感知立即触及到黑塔里的气氛。
有人正喜气洋洋。
他向来不在意他人的情绪。他的人生, 只有目标达成, 或正在达成。在达成目标的途中，出现的任何意外，他都会一一铲除。
只要不是威胁自己的, 都撼动不了他半分情绪。
此时的北沧，忽略了黑塔里弥漫的喜气洋洋感, 大踏步地向着电梯方向走去。
谁知, 他刚到顶层的中央大厅, 迎面便远远看见监察部部长于澈, 正一步三摇晃地向着自己方向走来，他的口中甚至还哼着快乐的曲调。
一个办事员从于澈身边路过，当下一个立正敬礼, 对于澈道了声：“少校早上好！”
北沧脚步不停，眼底闪过一瞬的惊讶。
少校？
于澈不是大尉吗？
疑云刚在心中稍稍形成, 北沧猛然想起昨晚洪耀总司令无缘无故地提到于澈。
他当下没深想, 这么看来, 于澈打算不通过自己, 开始越级做事儿了。
不过这种事儿, 北沧丝毫不在意。
于澈一眼就看到北沧了，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明显了。于是，他加快脚步，奔到北沧面前，笑着敬了个军礼，道：“北沧上校，早上好！”
北沧看也没看他一眼，与他擦身而过：“恭喜。”
谁知，于澈没打算离开，而是跟着北沧一同走着：“上校，你也知道了？这事儿我正准备跟你汇报呢！”
北沧没吭声，他步伐不停地向着电梯方向走去。忙活一晚上，他只想睡一会。
于澈提着按捺不住的得意心情，说：“其实，我这提升目前只是口头上的，等咱们回到星际帝国之后，才是正式授权。不过，光网上倒是已经发布我的提升通告了。总司令说，让我先跟你说下。”
“我知道了。”北沧站定在电梯口，摁了向下的标志。
“但总司令说，有些具体操作还是要由你来办。”于澈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北沧终于稍稍有了一丝好奇：“什么操作？”
“昨天晚上在教堂，我乘乱在冬柚身上放了一个微型监视器。”于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北沧：“……”
“监视程序已经发到你的加密邮箱了，总司令说，剩下的操作由你来主办。”于澈的口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酸味儿：“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呢！”
北沧的困意全无：“通知一下，马上开会。”
于澈一愣：“啊？可是……冬柚身上那个监视器的事儿，总司令说，让你先观察着，暂时不得声张。”
“开会讨论主城区分区排查的事。”
说罢，他转身就向会议厅走去。
*
冬柚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噩梦。
梦里一会儿看到李哥被击毙了，一会儿看到孙奶奶被击毙了，猛地一回身，又在梦里看到自己被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