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致命快乐前的胆怯时刻。
忽然，她被他抱了起来，白白灵来不及惊呼，两个人一齐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压着她，一个吻落在她红唇之上。
只一个吻，白白灵安分了，不再动弹。
“想跟他做/爱吗？”
撩弄着她的红发，他语气低沉暧昧。
“他是？”白白灵问。
捏捏她的耳朵，他笑了笑：“你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生。”
他似乎不生气了，仿佛已经宽恕了她。
白白灵摇头：“不想。”
“没关系。”
他伸手蒙住她的眼睛，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可以蒙住眼睛，把我当成他，你可以叫他的名字，当然，我不会回答你。”
所以，她可以幻想和别人......
这太疯狂了。
可是，她可以叫江宸的名字吗？
“嗯？”
他在问她。
白白灵还是摇头。
然而某人却是行动派，他脱掉外套，脱掉上衣，用衬衣袖子蒙住她的眼睛。
视线漆黑一片，白白灵感到惶恐和不安，随即她听到他的声音。
“别怕，不伤害你。”
白白灵交握双手，把那一份惶恐和不安藏了起来。
漆黑中，嘴唇贴上柔软的东西，那是他的唇，他在亲吻她，带着口香糖薄荷的清香。
接着湿滑的舌头钻进来，搅动她的唇舌，留给她十分美妙的酥麻感。
渐渐的，白白灵放下芥蒂，和他玩起了瞎子游戏......
玻璃窗外，天空下起了雪。
雪下得很温柔，没有风去打扰它们，也没有雾去分散它们，它们飘飞在属于它们的季节里，快乐又欢畅。
因为寒冷，街区行人很少，几乎见不到一个人。
车辆在萧索的寒冬中行驶而过，一辆接着一辆，从路的这头，穿过路的那头，最后消失在远处的雪花之中。
而窗内，空气温暖如春，春意盎然。
——
洗澡回来，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白白灵起床要穿衣服，一会儿还要回学校。
然而，她刚要下床，江宸把她搂进怀里，脸上憋着一抹笑。
“给你听个东西。”
“嗯？”
刚洗了热水澡，且他们又在浴室里胡搞了一次，她的脸蛋白里透红，好看又可爱。
注视她娇媚的面庞，江宸调侃：“怎么这么好看？”
他这样直白夸她，白白灵脸颊开始发烫，耳朵迅速染上粉嫩的颜色。
欣赏着她从不会撒谎的耳朵，江宸轻笑了一声。
疑似被他嘲笑，白白灵用手捂住耳朵，瞪他：“不准你看。”
江宸乖乖点头，贱兮兮移开视线。
他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打开一段录音。
“啊啊.....江宸......”
“叫错名字了。”
“江宸......嗯~”
“白白灵，你叫错名字了。”
“你就是你啊......就是你......”
“所以......你想要谁？”
“想要江宸......”
白白灵一听，僵住了。
这他妈的是谁在说话？好像是她自己，还有江宸。
他们当时正......
天啊！
这是她吗？这声音太娇媚了吧？似乎能拧出水来。
还有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脑子一定是抽了风。
顷刻间，白白灵整张脸都成了煮熟的螃蟹。
江宸欣赏着她的反应，随后把脸闷在枕头上，低低笑出了声。
他的肩膀一直在颤，他在笑，怎么都止不住。
白白灵犹豫了一下，最终举起双手，面无表情掐上他的脖子。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他死，没得选了。
奈何女人从来干不过男人，他三两下就把她控制住了，他把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上方，身体半压着她。
她瞪他，他在笑。
白白灵又羞又恼，他却得意洋洋。
“我准你叫他的名字，你叫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扭头到一边，白白灵赌气不说话。
“为什么想要我嗯？我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
“白白灵，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白白灵没看他，可是耳尖尖又开始泛红。
好了，不用她回答，她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
亲她可爱的小耳朵，江宸颇为满意，他翻了个身，从地板上捡起衣服，从衣兜里拿出一条红宝石手链。
他抬起她的左手，亲自为她戴上手链。
白白灵原先还在生闷气，看到这一条漂亮手链，一时忘了生气。
“喜欢吗？”他问。
白白灵诚实点头：“喜欢。”
“送给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
晚上十一点，江宸把白白灵送回到学校。
车子在女生宿舍楼停下，此时楼下空无一人，可能外面太冷，学生都早早回了寝室。
白白灵拎包准备下车，可惜车门上了锁，她出不去。
江宸似乎还想跟她待一会儿，他调整了坐位，搂着她坐到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立。
刚才他们都在酒店里洗了澡，身上都是一样的气味，是廉价沐浴露的气味，于这狭小车内，这一股气味格外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