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梁嬿便想给十七多多的宠爱。
她仰头,吻上男子下颌。
很快便又窝在到男子臂弯,似乎方才那一吻不存在一般。
赵千俞醒来,本不打算将梁嬿如何的。
但,这是她挑起的。
赵千俞压下眼皮,盯着臂弯下女子红润的娇唇,目光变得晦暗。
喉间滚动,他一手搭在梁嬿后腰,一手抚摸她下颌,指腹将她下颌抬起。
梁嬿察觉危险逼近,手掌抵在他胸膛,梗着脖子远离他,低声道:“你伤未好,不能的。”
女子唇瓣紧抿,赵千俞放低姿态,蹙眉可怜道:“伤口有些疼,适才长公主吻了吻下颌,便没那么疼了。”
指腹摩挲着娇软的唇,赵千俞见头凑了过去,鼻尖抵着梁嬿娇俏的琼鼻,道:“长公主再停留久一些。伤口疼,难以入眠。”
梁嬿一抿唇,宛如含住了男子放在她唇瓣的手指,她便只能由着她摩挲唇瓣。
心跳快了几拍。
她素来心软,而他这次是因为救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是过意不去。
两人以后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偶尔亲昵些,不算羞人。
纠结一阵,梁嬿慢慢抬头,唇瓣碰到十七的唇。
——轻轻蹭蹭,宛如春风。
赵千俞勾唇,一手按住梁嬿后颈,将唇重重送了过去。压上她娇唇。
轻蹭,变成了啃咬。
女子唇间溢出嘤咛,又被尽数吞了回去。
一吻毕,赵千俞看着梁嬿红肿的唇瓣和红透了的面颊,心情大好。
察觉到头顶的目光,梁嬿羞赫得将头埋进他臂弯,瓮声瓮气道:“下次不许咬了,咬破会留印子。”
“好。”赵千俞笑着应了一声。
嬉闹过后,赵千俞敛了神色,他睚眦必报,更何况有人敢打梁嬿的注意,他更不能忍,势必要此人千倍偿还。
“林间的歹人,可有查到是受何人指示?”赵千俞问道。
提到此事,梁嬿面色变了,指甲深深嵌在肉中,道:“陛下已命刑部和大理寺追查,如今尚未有论断。仵作验过尸首,追杀本宫的那群歹人齿缝中涂有剧毒,是一批死士,身上未有其主人线索。”
“十七放心,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本宫会让他一命偿还!”
敢动她的人,她绝不会让此人好过。
“死士?”赵千俞眉眼低垂,神色不佳,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答案,“自古以来,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会豢.养死士为其效命,达官贵人中不乏有人悄悄豢.养死士。他们之中,谁会对长公主有敌意,非要置长公主于死地?”
京城中对她有敌意的人颇多,但欲夺她性命的人,谁有这份歹心?
梁嬿面色微凝,道:“十七的意思,是本宫的皇叔,摄政王?”
赵千俞知道梁嬿与摄政王的恩怨,梁嬿一提死士,他第一个想起的人便是摄政王,如今听到梁嬿的话,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赵千俞敛了敛眉眼,轻轻勾唇,声音平静得宛如无风无浪的江水,“我定要让他用命来还!”
若是熟悉他的人,见他这副模样,定是头皮发麻,后脊一僵,再想撒腿跑路已经晚了。
他已经怒了。
梁嬿咬牙切齿,“本宫也是,他敢伤十七,本宫不会轻易放过他!”
赵千俞不是第一次被梁嬿维护,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惹他一笑。
赵千俞揉揉她头发,低沉着嗓音,道:“打打杀杀挂在嘴巴可不好。”
梁嬿轻哼一声,拨开他手,道:“十七再喝一碗药汤,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长公主喂,我手摔疼了。”
梁嬿声音低了些,仍有些不好意思,“好。”
赵千俞松开梁嬿,看着她慢慢爬向床尾,又慢慢越过他,俯身去穿鞋。
身姿婀娜,细腰轻盈。
她的身量,他是知道的。
尤其是那一手握不住的丰盈,韧性极好的纤腿,和那伶俐的口齿。
赵千俞喉间滚动,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那弯腰穿鞋的女子,忍住将人拉到怀中的冲动。
很快,梁嬿笑盈盈端了碗汤药过来,“多亏有它,十七才这么快醒来。”
赵千俞就着梁嬿递来的汤勺,喝光勺中汤药。
很甜呐。
“什么药?尹况开的?”赵千俞随口一问,并不想知道喝下的是何药,不过是对伤口有益处的药罢了,他只是想与梁嬿多说说话。
梁嬿仔细回想,道:“补气血的。黄芪,人参,白术。太多了,本宫记不住那么多补药,左右是补气的,对身子好。”
梁嬿一股脑说着,丝毫没发现男子阴沉的面色,“十七流了好多血,本宫吓坏了。本宫特地让尹况开的这药,十七好生补补,你太虚弱了。”
“虚弱?”
赵千俞笑得深不可测,面上的阴沉丝毫不减,直直盯着梁嬿手中的汤药。
余光挪动,发现桌上有三个空碗。
莫不是他昏睡时被梁嬿喂着喝了三碗一模一样,补气血的药?
三碗,他是有多虚弱?
赵千俞气笑了。
梁嬿被他这一笑,弄得心里犯怵,不知那句又让这个醋王不高兴了。尹况开药,这酷十七也吃?
她蹙眉,低低“嗯”了一声,他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