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珩这才恋恋不舍放开怀里的人,趁着余颜汐没注意,他在她脸颊轻轻啄了一口。
余颜汐猝不及防,脸颊一阵燥热,她抬手摸了摸那地方,唇间竟不自觉露出浅浅的笑。
抬眸望去,梁景珩跟个没事人一样,他站定在衣柜前,指腹摩梭下颌,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
“一会儿出来穿这件。”
挑了片刻,梁景珩拿了件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大红,喜庆。”
余颜汐:“这……过于隆重。”
“就这件。”梁景珩拍板定了下来,将衣衫塞到余颜汐手里,推她往净室走。
净室有两扇门,一扇跟寝屋相连,一扇门通向外面,丫鬟小厮准备热水时便从外面的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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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星子闪烁,遥挂苍穹。
今晚上不过是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梁景珩竟然喝了不少酒,眼下虽然没醉,但一回房间便拉着余颜汐说不停。
他这人就是这样,喝酒喝着喝着,话便多了起来。
“颜汐,你眼睛真好看,清澈闪耀,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洗过澡后,梁景珩一身单衣躺在软榻上,他头枕在余颜汐腿上,长指游移到女子脸颊,指腹慢慢抚上她的眉眼,细细描着轮廓。
“今日我好高兴。”
说着,他头往里挪了挪,脸颊在她怀里蹭了蹭,乌黑的头发洒了一怀,发尾因洗澡沾了些水汽,泛着湿意。
余颜汐垂眸看着他,指尖将他散乱的头发绕到耳后,“我知道,高兴的时候,你喝酒;不高兴的时候,你也喝酒。”
“不,你不知道,今日格外高兴,”梁景珩笑意横生,握住她手,轻轻用力捏着,似乎是怕人跑了,“洞房花烛夜,喜得麒麟儿。”
这话余颜汐常听,可眼下从梁景珩口中说出来,话人耳中,她耳根竟不自觉燥了起来。
她就说这人喝醉了,还不承认。
她还没说什么,怀中的人不安分了。
梁景珩手从她眉骨移走,渐渐游走到她耳垂,浅浅捏着,惹得她身上酥酥麻麻的。
“听说耳垂大的人,福气好。说得真真不假。”
梁景珩眼尾缱绻,话音刚落,手便抚到她头顶上去了,指尖在她头钗上停留片刻,骤然一抽。
顷刻间,三千青丝滑落,入瀑布般,柔顺黑亮。
余颜汐只觉后颈处覆上了一个手掌,炙热又有力。
再看看怀中的人,眼神炽热,似有熊熊烈火,喉结上下滑动着,她似乎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吞咽声。
梁景珩这副模样落入她眼中,顿时让她心跳如雷。
还未等她习惯,脖颈的手一个用力,她半个身毫无防备被梁景珩带了下去,吓得她惊呼一声,然而这声惊呼还未发出来,便被他唇堵住了。
唇齿交合。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烛火细微的燃烧声。
以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撑起身子,梁景珩唇角移至余颜汐耳后,隐忍而又克制。
他哑着声音询问:“颜汐,可以吗?”
两人走到这步,心甘情愿。
头靠在他肩上,余颜汐紧张地抓住他衣领,声音细若蚊蝇,“去床上。”
“好。”
梁景珩低低笑着,长手一捞,将人抱起。
他里衣单薄,衣襟在起身时就已经撒开了些许,行走间,余颜汐不经意瞥到他胸膛,小脸一下红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泛着红晕。
羞人!
太羞人了!
余颜汐被他放在床上,一向处变不惊的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害怕。
烛光摇曳,一道身影投了下来,梁景珩见身下的人紧张地攥着床单,指骨泛白。
“别害怕。”
梁景珩许是知道她心境,手指温润覆上她指尖,慢慢伸进她指缝,另一只手轻轻擦过她脸颊。
“我也是第一次,待会儿若是不舒服,要同我说。”
莫名的有些心安,余颜汐缓缓将身子放松,当他指尖碰到她最里面那件时,她身子不自觉颤栗一下。
男子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起初余颜汐不信,可如今梁景珩那游刃有余的模样,她不得不信。
十指交缠。
一声声嘤咛还未发出便消失了。
两人长发散乱,交织在一起,黑黑的一层铺在淡色床单上。
余颜汐喘着粗气,眼眸氤氲着一层水雾,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从脸颊滑落至脖颈,同她身子一般滚烫。
女子化作一滩春水,柔软得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颜汐,叫我名字。”
梁景珩寸缕不挂,呼吸灼热,浑身滚烫,如同炭火一样。
他抬起女子藕白嫩手举止头顶,下颌顶在她脖颈处,嗓音沙哑地不像话,“叫珩哥哥。”
余颜汐软得不行,又累,一根指头也懒得抬起来。
余颜汐嗔了他一眼,尾音缱绻,有些生气,“梁景珩!”
哥哥?她着实张不开那口。
“乖,叫珩哥哥。”梁景珩不急不恼,拨开粘住的发丝,唇瓣湿热含住她耳垂,在她耳畔低声哄着,“汐儿,珩哥哥只能你一个人叫。”
“我想听你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