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她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是不好好吃饭了。”
说着,薛奕指尖用力,紧了紧她侧腰,谁知这一碰就碰到她腰间的痒痒肉了。云琅自小怕痒,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纤腰乱颤,几乎是同时,她按住薛奕的手。
“大人,饶了我吧。”她笑着,眼里含着被痒出来的泪花。
薛奕握住肩头的手,将人又往他怀里带近了几分,“怕痒?”
未等云琅回答他,薛奕欺身而去,手指拨开女子颈间的的粉色发带。
湿热的唇瓣落在她白皙的侧颈,声音低沉,“你可知方才乱动,也是在折磨我?嗯?”
云琅脑袋转动,方才她躲闪间,一手去抓他手掌,另一双手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攀上他肩膀。
折磨?
她没剪指甲,定是在挣扎中划伤了他皮肤!
“大人,我回去就剪指甲。”云琅有错在先,认错倒是积极。
薛奕一声低笑,手指在她腰线抚摸,随后在玉颈间落下一吻。
云琅激得一缩,头往后仰,薛奕怎肯?
她仰退,他追逐,湿热的唇往下移,在她锁骨停留片刻。
薛奕回正身子,带着薄茧的手握住云琅细软的手掌。
十指紧扣。
“回去就不必了,不如现在……”薛奕低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云琅一惊,脸色渐渐由白皙变得赤红。
她脸上鲜红欲滴,声音因羞赫而变得软糯,“大人,现下是白天。”
“且……马车不知要去哪里。”
薛奕在她脖颈间流连,落下烙印,空着的一只手在她侧腰摩挲,余光瞥见怀中的人面色变了,她纤长的眼睫似乎跟她人一样,轻轻颤动,似在隐忍一般。
他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记得你小日子走了有两日了吧。”
耳垂被含住,云琅心中道不清的情愫渐渐涌上,脑中紧绷着根弦,来不及思索便胡乱点着头。
熟地,她脸色大变,红着脸一头埋进薛奕怀里。
薛奕眼里含笑,将人抱到另一边膝间坐着。
他手指伸到云琅嘴边,眼底满是情愫,低眉吮上她耳廓,“喏,手指给你咬。”
方才她坐的是薛奕左膝,先下那衣摆晕了淡淡一层濡意。
云琅撇撇嘴,将头扭到一边去,“才不要,大人你又欺负人。”
“还没呢,”薛奕手指勾住她腰间丝绦,笑道:“既然你都把帽子给我扣上了,我不得作出回应?”
春暖花开,河边柳树抽出新叶,车外喧嚣的人声渐渐止住了,马车使出长街,踏上了往城外去的路。
去城郊的路不比街上,时而有泥泞坑洼,时而又碰上了砂砾石块,马车愈发不稳,抖动摇晃。
“大人,到了。”车夫勒了缰绳,马儿停住。
“这里没你事了,去一旁亭子休息。”
车帘一动不动,里头传出来的男声低沉,似乎比平常要累。
车夫不敢多言,拿下车板上的草帽便急急离开。
车厢里。
薛奕身上衣裳穿戴完整和上车时一模一样,只是束的发髻有些散乱,而他怀里的女子就不同了。
薛奕替云琅拉好领子,他伸出手指,像是讨要说法一样在当事人面前晃了晃,“伶牙俐齿。”
瘦长的食指布了两圈红红的牙印。
没有咬出血。
云琅身心俱疲,有气无力眨着眼睛,委屈道:“你自己让我咬的。”
哪有这样的人,明就是他自个儿把手伸到她跟前,还不是在街上怕被人听见,他哄骗她咬住他手,如今反过来怨她。
云琅似乎明白了,她若是道歉,保不齐等下他又像这次一样再骗她来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她会上两次当?
她不傻呢!
待云琅歇够了,薛奕将人从车厢横抱了出来。
“桃花!”
云琅入目尽是盛开的桃花,薛奕竟带她来了一片桃林!
薛奕牵住她手往桃林走,“论赏桃花,当属阆都西郊的桃林。”
漫山遍野的桃树,粉白的桃花千姿百态压过展露的绿叶,春风拂过,飘来淡淡的花香。
十里桃林,灼灼芳华,越往里走,人烟稀少。
薛奕牵着云琅漫步在桃林,摘了一枝桃花送她,道:“翻过这座山,便是漳州,我们足下这条道便是漳州通往阆都的一条小道,别看是羊肠小道,但是许多图脚程快的赶路人往往不走官道,而选择走这条捷径。”
云琅好奇问:“回洪河呢?也要路过漳州吗?”
薛奕拢拢眉头,指腹用力,紧了紧她手,“又想跑?”
云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随口问问。”
薛奕不爽,嘴角流出一声轻哼,似是不信。
此时,寂静的桃林中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对面冒出一背包袱男子。
“公子救我!”那男子神色慌张往后张望,看见薛奕宛如看到救星向这边奔来。
话音刚落,男子身后蹿出三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三人带刀,穿着打扮约莫是山上的劫匪。
薛奕岂有不管之理?
“你在树后藏好,别出来。”他松开云琅的手,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当武器。
薛奕脚下踢飞一块石头,直击其中一人胸膛,疼的他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