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沙哑，这话一出，就相当于承认了。
她问周天明：“你早就知道我和宋远的事情了？”
宋远，算是宋芳萍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之前都是在老家宋家村长大的。
只不过出来上学后，宋芳萍和周天明走到了一起。
后来，宋远也到了这座城市。
他刚来就投奔了宋芳萍。
周天明想着，是宋芳萍的老乡，还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了一个职务。
其实早在江以宁说起，是枕边人要害他的时候，他情绪之所以那么激动，除了不敢相信外，还是想起了宋远和宋芳萍的关系。
“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周天明低低地笑着，“一开始我就知道……”
宋远很早就来到了周天明的公司，现在也是一个项目经理。
所以江以宁说起来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是宋远和宋芳萍联手。
是他们俩一道想要自己的命。
可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为什么……”周天明抬起眼，悲凉地望着宋芳萍，“就因为，我无意中的出轨，你也以出轨报复我了，我都认了，为什么非要我的命不可？难道是因为你想要等我死后，好正大光明和宋远在一起吗？！”
说到最后，周天明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闻言，宋芳萍闭了闭眼睛，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她扶着头，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跟你说实话。”
她看向周天明，眼神带着决绝的恨意。
“没错，就是因为你出轨了！凭什么你出轨我就一定要原谅你，一定要继续做什么贤妻良母？！”
周天明如遭雷劈，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就算这样，一定要我的命吗？我都跟你说了，当时是意外！”
“酒后乱性，就是我原谅你的理由吗？！”
宋芳萍大声反驳，眼睛也跟着红了。
“周天明，我和你白手起家，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当初让我留在家里，照顾家庭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的能力从来不比你差，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做你的后盾，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可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第409章 压力
杨明杰愣了愣。
周天明也是怔然，默默无言。
过了许久，他才哑声道：“那天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我知道……你……你报复我，你和宋远出轨，在一起，我都知道，我以为这样就算扯平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跟我计较，可为什么……”
“天底下哪有所谓的扯平？”
宋芳萍打断他的话，一边哭一边笑：“周天明，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爸妈你的兄弟姐妹，你身边的亲戚，都觉得，我是在家里吃闲饭的富贵闲人，是我在花你的钱，他们早就忘了最开始是我和你一起打拼出来的，你也忘了！”
“你在外面，是风光体面的周总，可我呢？除了老公孩子，就是厨房灶台，一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周太太！谁还记得我是谁，谁还记得我叫宋芳萍？谁还知道，我当初在公司的能力不输给你？”
“我原本以为，没关系，这一切都没关系，别人怎么看待我都没事，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跟我一条心！可你居然出轨了！”
宋芳萍望着周天明，目光越来越凉。
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啊……哪个男人不是有钱就变坏？”
周天明咬了咬牙，“所以，为了报复我，你就和宋远在一起，你就要杀了我？”
“是，也不是……”
宋芳萍咬着唇，低下头来，脸色有些发白地道：“我，我一开始和宋远在一起，确实是为了报复你……”
宋远跟她从小是一块长大的，两个人说是老乡，也是发小。
他也是宋芳萍，除了家庭亲戚外，唯一认识的朋友。
周天明出轨这种事情，她只能去和宋远说。
当时她心里恨意浓烈，宋远温柔安抚，还主动抱住了她。
后来……
就发生了一些宋芳萍无法阻止的事情。
等她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就算想要和他在一起，也没必要非要杀了我！如果你跟我说，我愿意跟你离婚，家产大部分归你都可以，为什么……”
“来不及了……”
宋芳萍捂着脸，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
周天明忍不住问：“为什么来不及？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宋芳萍苦笑一声，望着周天明，又像是在看别人，满目悲凉，“我还想问，你们男人是不是没有好东西，你们是不是全都是狼心狗肺？”
周天明怔住，“……什么意思？”
“那个……”杨明杰闻言，咳了一声道：“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宋远对您做了什么？”
宋芳萍闻言，狠狠地咬住嘴唇，抱住自己的双臂，“周天明不是东西，宋远更不是东西，我原本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可是没想到……”
“他对你做了什么？！”周天明猛地瞪大眼睛，一个箭步跑过去，握住宋芳萍的手，“他是不是伤害你了？”
看到周天明的反应，宋芳萍怔了一下，哭得却更加狠，她死死地低着头，过了许久，才呜咽出一句话，“他……拍了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