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鱼尾巴尖拍打过池面,她小声怨道:“有什么话要说快说,不说我要去睡觉了。”
她的发梢和鱼尾还是湿漉漉的,断断续续地往池中坠落水滴。
发上的水有几滴落到白泽的胸口,捎了少女独有的奶香,混杂了浴池中花木的清香。
白泽的衣裳被洇湿一大片。两人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各自的身上。
他扫过她薄纱下起伏玲珑的曲线,轻滚喉结,嗓音里添了些哑,“不是想抱你,是想做一件事。”
清清:“什么事啊?”
白泽凝着她,“坏事。”
清清打了个寒颤,咬住下唇,迷蒙的眼眸里盛满脆弱和无辜。
他的气息灼热,但话语是冰冷的。
恐怕真是哪根筋不对,想过来欺负她。
“你为什么不肯化腿?”白泽扣住她的鱼尾巴,让这条纯洁无措的美人鲛被困在他的身上,似乎逃无可逃。
清清心尖微凛。
真是来欺负她的啊?
天书好像写了,白泽要是生气欺负她,很喜欢让她腿软得走不动路。
清清还没被欺负过。
她不想走不动路,坚决不肯化腿,柔软的鱼尾一下变得硬邦邦。
白泽感受到她的鱼尾紧绷,将手指一寸寸收紧,蛊惑地问道:“你在怕什么?”
“被你抓着,我怎么化腿啊?”清清将两条手臂环到他的脖子上,嗔了一声,整条美人鲛都快挂他身上了,“我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好累,改天再给你看好不好?”
白泽没料到她主动抱过来,掐紧了她的尾巴。
清清又撒娇般地摇了摇尾巴,身体和尾巴都很烫,被池水浸润过的声音又甜又娇:“夫君,你说好不好啊?”
白泽匀了几口气,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地将她放下来。
他大步走向窗边,步履有些急切。
清清躲回浴池,怯生生地看着白泽,不肯再上来。
她心疼地摸过自己的尾巴,忽然想起来,他刚刚掐的尾巴位置好像是……
清清的脸颊快要烧起来,埋怨道:“你夫人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才修炼出这么好看的鱼尾巴,你要是给掐坏了,她不会原谅你的。”
白泽呼入数口冷气,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靠在窗边,回得散漫随意,“掐坏了,大不了再赔你一条。”
“这是说赔就能赔的吗?”清清嘟囔完,被袭入的冷风冻得打哆嗦。
白泽为什么要开窗?
清清刚想让他将窗子阖上,忽然看到两条人影在夜空中起起落落,长剑和皮鞭互相交错。
辛苑和白朔聊了一阵,又开始切磋起了剑术和鞭法。
清清激动地拍过池水,“你爹娘怎么又碰到一块去了?我这就过去把他们拆开。”
“你去睡吧。”白泽比她从容许多,“人家酒都喝完了,剑术和使鞭也都比完了。”
清清又觉心累,她只是回来洗个澡的功夫,那两人怎么又纠缠到一处了?
她开始自暴自弃,“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娘打晕绑起来?等到你爹回仙界后,再将她放了。这个法子会不会比较有用?”
白泽直接说:“没用。”
清清:“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我应该比你了解白朔。”白泽顿了顿,肯定道:“我母亲要是忽然不见,他很可能会踏遍六界,只为寻她一人。”
清清觉得白泽说得很对,脑子一下清醒。
她暂时不知道白朔对辛苑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白朔自己可能也不清楚。
但辛苑要是来一出玩失踪的戏码,白朔或许立马意识到她非常重要,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在许多话本子中,男女主遇到障碍时,感情进展往往是神速。
清清收起这个心思,好奇地问白泽:“将来有一天,你也会那么做吗?”
白泽望向窗外,满街的繁炽灯火映着他漆黑冷沉的眼瞳,“希望不会吧。”
……
清清希望白朔和辛苑尽快解决掉蛇妖,好各回各家。这样,她就可以跟着辛苑回去,帮辛苑物色其他合适的郎君。
白泽则跟着白朔去仙界,想办法让白朔减少和辛苑的联络,让两人将曾经的相遇淡忘在漫长的岁月中。
奈何,蛇妖狡猾,巢穴众多。一行人寻了几日,都没抓捕到她。
无奈之下,清清唆使白泽,劝白朔献上美男计,诱蛇妖现身。
晚上,白朔当诱饵坐到屋顶上喝酒,清清随白泽和辛苑在附近蹲点。
她来的时候,云亭已经在了。
清清很是诧异。
云亭也想让清清尽快催眠白朔,好带她回去,对她解释;
“我知道你们想尽快解决掉蛇妖,多个人手总会多点帮助。”
清清唇瓣翕动,总觉得云亭留下来有点奇怪,但她又没有立场劝他走。
白泽把握着一只双龙首玉璜,淡扫云亭两眼,冷眼笑道:“夫人,他说得没错,多个人手总会多点帮助。”
云亭顺理成章留下来,停在清清身边,想同她打听这些年的情况,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先拿常规的问题打开话题,“清清师妹,你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指点吗?”
不等清清答话,白泽先问清清:“夫人,你上次为了答谢我为你渡去灵蕴提升修为的事,说要亲我几口当回报。这要什么时候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