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头紧皱:“你先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事了?”
“我昨天……昨天……”
路文彬吓得语无伦次,根本说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少年想起昨天小胖团子的话,问:“你在哪里?”
路文彬这才回答:“宿、宿舍。”
“我去找你。”
“好、好。”
挂上电话穿好衣服,顾祁安隐隐听到楼下传来孩童欢愉地咯咯笑,以及父母爽朗笑声,顾祁安仅剩的那些起床气也消散了。
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看到父母和小胖团子坐在那边不知道聊什么,但那小胖手挥舞着,光看着就让人开心。
小胖团子看到他,奶乎乎喊着:“哥哥,早呀。”
“早。”
然后将路文彬事情说了。
小胖团子没意外表情,奶兮兮的道:“那鬼魂到不怕,恶的是人心。”
众人不明白这意思,但也不敢多问,有的事情知道多了对他们没好处。
祁雪只是关心:“团子,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小胖团子小大人似的摆摆手:“不算什么大事。”
得知不是什么大事,顾名城与祁雪这才放心。
嘱咐着让他们小心,就让司机送他们去学校。
顾祁安虽才十五岁,可已经是京都大学大二的学生。
但因为体质原因,他从小就很少到学校上课,每一次来学校,基本就是为了考试。
他以十四岁不到的年纪考上了京都大学后,也就考试或者有重要实验,才会来一趟。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学校没什么人。
他牵着自家胖团子,来到了路文彬宿舍。
看到兄妹俩,脸色苍白的路文彬,才像是看到了救星。
一把扑上去,却因为脚软,一个踉跄跪在了那里,嘴中大叫:“我的小祖宗,你终于来了。”
顾祁安:“……”
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发生什么事了?”看来昨晚确实吓得不轻。
一想起昨晚的事,路文彬脸色又白了几分。
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屁股又坐到床上,声音颤抖的说:“她,她来了。”
兄妹俩异口同声:“谁?”
“那、那个没、没头的女尸。”路文彬一想到昨晚经历,全身抖的像筛糠似的。
小胖团子看着他这模样,知道是吓得六神无主了。
来到他身边,垫起脚,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
之前全身感觉阴冷的路文彬,只感觉一股暖意从额头到达四肢百骸,使他身体不再哆嗦,脑袋也清明起来。
感激的看向小胖团子:“高人,你一定要救救我。”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文彬这才说:“我这周末,也就是四天前去看我姥姥,正好遇到他们村一个杀人案。”
他又不自觉得吞咽了口气,讲述着这事。
原来京都郊区外的四美村,出了一件杀妻案。
三年前丈夫将妻子给杀了,却告诉妻子娘家人,说她跟野男人跑了。
一开始,大家还挺同情男人。
男人长相斯文,又是村里的村医,不少人还想给他介绍对象,都被他拒绝了,就更觉得他是好男人了,骂着女方。
女方家里人就在邻村,因为这事抬不起头来。
女方家里一开始埋怨女儿做出这样不要脸事情,可也有疑惑,就算女儿与男人跑了,可女儿怎么电话都不给他们打?
而且冷静过后,他们又怀疑女儿老实巴交,怎么可能会与男人跑了?
直到前段时间,清明时,女方妈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女儿总说地下好冷,自己头不见了之类的。
醒来后,老人一开始以为只是太想念女儿,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好几次都是如此,老人家又是个迷信的,觉得女儿肯定是遇害了,报了警。
警方一开始也不相信,但老人家执着。
看着可怜老人,警方也帮忙查询,却发现从三年前开始,名叫钟可丽的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人除非死了,或者冒用他人身份生活,但现在科技发达,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们又查了三年前钟可丽的行踪,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外出记录。
经过警方不断努力,最终将嫌疑人定在了钟可丽丈夫身上。
三年前的一件凶杀案,这才水落石出。
原来丈夫廖红鸣与钟可丽三年前因为争吵,失手将妻子打死。
廖红鸣看着没有呼吸的妻子,不是打医院电话,而是拿着菜刀将妻子的头给剁了下来。
用防水油布将妻子身体包起来,放到了家里地窖。
再用家里的一个铁皮箱子,将头装着,淡定的将家里血迹清理干净,甚至开始做饭,有人过来看病,询问钟可丽,就说她回了娘家。
吃完饭以后,趁着天黑将铁皮箱子提出去埋了。
等过段时间,众人一直不见钟可丽,他才说妻子在外偷人,因为被自己发现,跟情人跑了。
警方找到他以后,廖红鸣老实交待,还说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事轰动了京都,这几天都在报道着。
钟家父母看着死了三年,还被分了尸的女儿,一时间受不住,都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