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考完英语才四点半，离正常放学时间还早，老班也就直接开始讲试卷。
“让不让人活了都。”幸好他讲完试卷才五点多，离晚自习还有两小时，男生们抱着球一窝蜂跑了，陆纤纤站起来拉她，“走，去操场玩会儿。”
“你这回考的咋样？”陆纤纤抓过她的试卷看，“我觉得这回数学和地理好难啊。”
陆纤纤看了周越数学试卷上的分数，“数学居然比我高二十分，什么鬼。”
“比你高不正常吗，就猜中了几道题而已。”周越翻翻试卷，她不是天赋型选手，更惨的是还懒，注意力相当不集中，学习效率很低，一直就属于中不溜秋偏下的那一部分，一个下午当然不可能让她迅速崛起，只是运气好猜对了一道大题。整体还那样。
对月考没用，是因为临时抱佛脚。但思维和解题方法的训练对高考肯定是有好处的。
她自言自语地说，“一个下午也回天无力，要不干脆长期作战，这免费家教不用白不用。”
主要是跟学霸在一块学习真的很有效率，他跟那看着，周越都不好意思走神。
“什么免费家教，谁给你猜的题？”陆纤纤耳尖，揪住她就问。
“我那人好又学霸的哥哥呗。”周越昨天油嘴滑舌的纯粹是不过脑子的胡吹，目的只有哄陈寒给她讲题。
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买卖真的太划算，恨不能现在就去给陈寒端茶倒水，求吸一口学霸的欧气。
“我靠，真是让你撞了大运了，跟着陈寒学习，我他妈就算不学，光看脸也值回票价了。你俩这么快关系就这么好了啊！”陆纤纤嫉妒的要命。
“怎么着也算我名义上的哥。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了不就好了。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对他好点，诚心诚意的建立并巩固我俩的亲人关系。”周越一抬胳膊，“一切为了学习。”
“那下次带上我呗。”陆纤纤可怜兮兮的拉着她，“你不能自己飞升不顾我们战壕里的百姓啊。”
“行啊，下回他说了什么我都告诉你。”周越顺手摸了一把陆纤纤的脸，“不过咱们跨学科，就数学能问问。”
“那你还这么积极。”
“不懂了吧，诚如扬哥所言，”周越摇头晃脑的，“重要的不是学习成绩，是学习态度。我要蹭进他的学霸光环里，提高一下效率。”
“那你下次周末拉他来学校自习，带上我。”
“那你帮我一起想想，怎么样才能跟他打好关系。”周越想了想说。
“好嘞。”陆纤纤拉着她起来往班外走，准备出去逛逛，“可他都高三了，咱俩会不会影响人家。”
“他说不。”周越一想起来陈寒的日常表现那就嫉妒，连说带比划，“我觉得真的，他就跟那玩手机，完了一天到晚拎着乱七八糟的书看，月考前一天晚上他还在看鬼吹灯，你说丧不丧心病狂。
搞不好真是跟女生中的传言一样，是天才型选手。咱俩赶明儿去高三看看年级排名啊，我看看他能考多少。”
“我也觉得是天才型的。他初中的时候成绩就不怎么样，前两年都年级榜上找不到人那种，就最后一年发了功，还能考上一中。指定特聪明。”陆纤纤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初中跟他在一个学校啊，你初中不是在临中吗，我在隔壁的长汇，陈寒也是。他初中的时候也挺有名的。
不过是因为那会他在我们学校挺混的，就那种小流氓，他又长得好，喜欢他的女孩比现在还多。后来快上高中不知道为啥转了性，改行当学霸了，还挺成功。”
“陈寒以前还是小流氓？！”周越震惊了，“这种八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以前没说过吗？你不上心而已。”陆纤纤白了她一眼，“你说这人，小时候混啊，一说收心就收心，现在不也照样要上名校了。真是活的太任性了，玩也玩了，学也学了，要啥有啥。”
“快上高中的时候？”周越脑子里回想完了陈寒的形象，又猛然抓住另一个关键点问。
那应该就是他父母去世的时候。
周越一时怔了一怔，咂摸过来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嗯，你看年级榜，前三十不都基本是被科学班垄断的？高三前二十更是只有陈寒一个是普通班的，以前学校带人去参加数学竞赛，陈寒拿的一等奖。
人还说他这成绩当时为什么没进科学班。因为他中考根本是压着分数线进的一中，离科学班基本线差海了。”
陆纤纤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那么多消息，滔滔不绝的给周越恶补，“而且他理科特别好，前二十的分本来就咬的紧，听说他考不进前十是因为偏科，语文差，特别差的那种差。”
“我以为语文这玩意大家都能考个差不多的平均分。”
“他就是平均分都考不到的那一类。”陆纤纤说着乐了，“我也不明白语文考不到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要不你赶明儿把他的语文试卷偷出来，咱俩看看完了给他补语文？”
“我看行。”周越想都没想，说完就跟陆纤纤相视咧嘴一笑。
“你真猥琐。”她两互相评价了一句。
“你都上哪听了这么多小道消息？”周越问她。
“聊天聊出来的呗，八卦多了去了。而且陈寒本身也是话题中心了。”陆纤纤性格要比她开朗一点，尤其能侃，女生堆里她搁哪都能聊，满一中就没她不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