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以什么身份问我呢?合作伙伴还是对家员工又或者”沈泽宣慢条斯理的声音在此刻格外的磨人,“未婚妻?”
“有什么区别吗?”容芷不耐地道。
人在心急如焚的时候,格外看不惯这种慢性子,尤其是故意做出的慢性子。
“如果是对家员工我会告诉你因为容荇很有商业价值,签下她必定会给公司带来不错的收益。如果是合作伙伴我会告诉你,现在容荇和我们在一条战线上,如果是未婚妻”沈泽宣的眼神晦涩不明。
“行了,这个我不想知道。”容芷预料到他的答案,直接打断。
片刻,又想到容荇和司浩阑的关系,以及他们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分分合合八百遍的狗血虐恋,追问道:“你怎么说服她的?”
“很简单,我就只是把司浩阑对容家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告诉她了。”
容芷一愣,她没想到容家在容荇的心里还是有分量在的,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跟容荇把以前的事情说开。
“我跟你的合作,你也告诉她了?”
“还没有,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你亲口告诉她比较好,毕竟是为了容家。”沈泽宣顿了顿,“还有就是,你其实不用那么讨好容荇。”
容芷哑然。
她那哪里是讨好,明明是为了保命。
“其实容荇还挺疼你这个妹妹的。”沈泽宣回想着当时将资料给容荇的时候,那些资料里不仅有司浩阑对付容家的,还有他对付容芷的,当时容荇的那些愤怒,并不像是装的。
“你怎么知道?”容芷才懒得信他这些鬼话。
沈泽宣也不答,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了她,“这是你让我查的珠花的资料。”
容芷眼前一亮,拿着资料翻看了起来。
“这个珠花上一次出现,是在一个古着店里,说来也巧,这个店的老板刚好是我朋友,他就会这个修复工艺。”沈泽宣看着容芷给她解释道。
“你查这个珠花是为了什么?”
本来想着容荇和司浩阑可能余情未了,这些事情都得循序渐进的做。但现在这么看来,容荇作为新时代女主,敢爱敢恨,容芷也不用再顾虑这么多了。
“我怀疑容荇母亲的死和司浩阑的母亲安如珺有密切关系。”
“就因为这个珠花?”沈泽宣挑眉问道,有些不相信的模样。
这只是容芷凭借记忆中的原文里一些细枝末节做出的推测,真要是这么说出来沈泽宣可能会当她是个神经病,只道:
“我只是有些猜测,你不信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关乎人命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查到这个。”
“我又没说不信。”沈泽宣反倒有些委屈了,小声嘀咕着。
只不过容芷拿着资料投入的研究了起来,全然没有顾忌到他。
回容家的这一路,容芷绞尽脑汁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只言片语,将整件事情大概的还原了一遍,现在唯一还有一个不确定,她还得去跟余巧确认一下。
所以一进容家的大门,容芷就先拉着余巧进了屋,余巧也不好推辞,只能顺着她进了屋。
刚进去,便对着女儿的不礼貌行为批评道:“芷芷,客人都还在呢,我们怎么可以先进屋子,这样是不对的。”
在余巧心里,容芷一直是个小孩子,以至于她的教育方式也没怎么变过。
“妈,我有急事。”说着,她拿出了那张珠花的照片,“你认识这个吗?”
“翠鸟抱团花,我和你如珺阿姨各有一支,芷芷你哪来的这个照片。”余巧看了一眼,一下就认出了照片上的这个珠花。
容芷心道果然,急忙追问道:“你的现在在哪?”
“我的?”余巧顿了顿,“你不说我还忘了,早先些时候如珺找我要去了,说是自己的那个找不到了,她又喜欢的紧,我想着这东西本就是她送我的,还给人家也不打紧。”
“说起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当年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磕坏了人家送的东西,好在如珺也不介意。”
对上了!
容芷心头一紧,可怜她母亲被人算计的时候还被蒙在鼓里。
当年容荇的母亲蓝若云坠楼的时候,余巧并不在场。但正因为她不在场是时机太过巧合,给人留下了把柄,现在看当时支走余巧未必不是在安如珺的计划之内的。
所以当时的现场基本就可以还原了,蓝若云并非是抑郁坠楼自杀身亡。
而是被安如珺推下了楼,她们应该推搡过,以至于让蓝若云坠楼的时候拽下了安如珺的珠花。
但这个珠花被当时伤心欲绝的容荇当做是母亲唯一的遗物小心的收藏了起来,让安如珺没机会再拿回去。
而如今事态再次转变,从那天容芷听到的他们零星的对话。可以分析出来司浩阑对这件事情也是知情的,甚至想借着这件事来彻底瓦解容荇和容家的关系,便有了这招李代桃僵,从余巧这里拿过她的珠花,再将脏水全然泼到余巧的身上。
推算原文发生这件的时间,那时候的容家已经被司浩阑几乎搞垮,只剩下一个空架子,面对这些指控他们就是有心反抗,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了,多方打压下,既重创了容家的家业让容荇丧失后援,又粉碎了他们的亲属关系,失魂落魄的容荇只能选择投入到司浩阑的公司,当然这也是个雷,对方的阴谋诡计和不甘算计也造就了他们后来一连串的爱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