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洲!”容芷直接升级成了言语警告。
却见万嘉熙倒是难得的冷静道:“大哥看着应该快奔三十了吧?”
“我今年二十出头哎,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
“配我姐,刚好。”
容芷:
就都挺有病的。
结果没想到的是,万嘉熙这几句乱七八糟的话,真就堵住了祁星洲的嘴。
只见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半个字,结果又气不过,甩上门走了。
嘴强王者。
居然跑了?
强,还得是弟弟强。
不过容芷也没放过屋里的那个,直接跳起来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我是给你脸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有段时间不锤你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是吧,你给我胡说八道什么呢?”
“姐姐姐松手松手松手。”万嘉熙挣扎着拍了几下容芷的胳膊,也没敢使什么力气。
“投降,我投降,我能解释。”见没有效果只能举起双手。
容芷这才松开。
万嘉熙揉了揉脖子,才道:“那律师,喜欢你。”
“这就是你的解释?”
“真的,我发誓,以我男人的直觉。”
“毛都没长齐,上哪男人去?”
“姐,你为什么不承认?”万嘉熙反过来打量她,指着她一脸坏笑,看的容芷心里发毛。
“干嘛,跟盯贼一样。”
半晌,得出结论道:“你也喜欢他。”
“屁嘞。”
“哦?你都没直接否认,没有八十也有五十。”
容芷真的有片刻的慌乱,这时候化妆师推门进来,如释重负的她赶紧推着他往外赶,“走了走了,别打扰我工作了。”
祁星洲出了化妆间一路走到了片场外,上了一辆轿车。
“说。”口气有些不悦。
沈从儒习以为常地给他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只不过边说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一直汇报到最后也没得到他的半点反应。
自从他的老板坠入爱河之后。不仅智商降低了,连脾气都变差了。
“老板,你是不是方法用的不对啊?”
祁星洲有了点反应。
“同时让容小姐爱上两个人,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大?”其实自家毫无恋爱史的老板绞尽脑汁想出这个缺心眼办法的时候,他就打心眼里的不同意。
“这要是爱不上,你心累,但要是真的爱上了,你心塞哇,扪心自问蒙在鼓里的人同时爱上两个人,和脚踏两只船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过得去。”祁星洲生着闷气。
“容小姐可过不去,要不老板还是坦白吧?”沈从儒恳切建议。
祁星洲摇摇头,他还记得那天容芷的眼神,坚定不移的眼神,他百分百的相信他如果现在坦白,容芷真的会一辈子都不见他。
沈从儒只觉得自己的老板,商场叱咤,来到爱情上,连个小学生都不如,还偏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我觉得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容小姐知道了会更生气。”
“你懂屁。”
完蛋,老板学坏了。
都会说脏话了。
“那你这”沈从儒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我再试试。”祁星洲下了车。
沈从儒看着他走向片场的背影,怎么就有种壮士大义赴死的感觉呢?
第49章 梦
“最近工作上不顺利吗?”司伯勤抿了一口新茶, 执子将司浩阑那方的王轻碰出了场外。
司伯勤也算是在这个商场里起起伏伏了几十年,当年他怀着一腔热血来到这个钢铁城市,却四处碰壁, 渐渐地他的心被这座城市同化,他做过很多事情,抛去性质来谈, 他并不后悔, 因为是这些事,造就了他今天的这一切。
白手起家最终成为商业巨鳄。
他表面上已经得到了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财富和荣誉。
阳光透过玻璃,映射在他的镜片上,白光闪过之处, 尽显他眼中的精明算计, 即使是面对着自己的儿子。
司浩阑没有回应, 像是在斟酌着什么,缓慢地将散落在外的棋子一个个摆放回眼前的黑白棋盘上。
眼睛始终注视着棋盘。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如果世界也能如此黑白分明, 该有多好。
忽地, 他像是做出了决定, 抬眼看向司伯勤,问道:“您有没有做过伤及他人性命的事情。”
司伯勤执着茶杯的手, 顿了一下, 片刻他笑了笑, 放下了茶杯推了推眼镜, 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司浩阑摆棋子的手停了下来,他紧攥着黑方的王, 指节捏的泛白也不愿松开。
那一天, 沈泽宣来找他, 说他一直尊敬着的父亲,手上有人命,且不止一条。
司浩阑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纪笑话,他家的老头子,闲来无事就爱摆弄些花花草草,看看书喝喝茶,走起路来都是慢悠悠的人,会杀人?
司浩阑甚至搜肠刮肚回想了自己从前全部的经历,都没见过司伯勤发火的样子,记忆里他就是处变不惊,总是将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的一个人。
司浩阑不信。
那叠文件他看了一眼,就全数丢在了地上。
可是疑心就像是荒原上的一点火星,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