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越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明显比第一次要欢快很多，摇头失笑。
回到家里，把衣服脱掉，收拾好一切，重新进到被子里。
俞澄靠在竖起来的枕头上，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
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摇晃的动作间，能听到叮铃的声响。
观摩半晌，俞澄把钥匙扣重新装回盒子里，放在枕头下，还轻轻地拍了两下。
睡梦中，她还在想着该送一份怎样的回礼。
另一边，越骞刚回到家，就被穿着一身睡衣的姜济慈堵在客厅里。
卸去妆容的女人半点不见平日里事业女强人的样子，反而多久一份温婉。
“半夜才回来，又去哪儿了。”她的语气温和，半点没有责怪的意思。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将近十二点。”姜济慈嘴角带着浅笑，“你打电话抱怨爸爸妈妈不回来陪你跨年，结果我们回来了，你自己跑出去了。”
“我这是不知道你们回来啊。”越骞换好鞋，走到沙发前坐啥，顺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喀嚓’咬一口。
出去跑了一大圈，确实有点饿了。
“看你这样子，是有什么喜事？”姜济慈扯过搭在一旁靠枕上的披肩，裹在肩膀上，坐在儿子身边。
闻言，越骞的动作一顿，快速嚼完嘴里的苹果，咽下，转头看向姜济慈，认真地问道：“如果我说，我早恋…不对，是早恋未遂，你会骂我吗？”
“怎么会。”姜济慈温柔一笑，“你们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懵懂的时候，有一些暧昧的情愫是很正常的。”
“但是妈妈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承担起一个男子汉应该承担的责任，不只是对你自己负责，也要对你喜欢的女生负责。而且妈妈希望你经过认真考虑，双方做好充足的打算，然后再决定是否开展这段感情，不要消耗彼此的青春。”
“嗯，我明白。”越骞说完这句话，又小声地补充，“我还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姜济慈惋惜地摇了摇头，手掌在他的后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
实际上，她内心的想法却是，总算让越骞遇到了点坎坷，要不然一帆风顺的人生也太不公平了。
元旦结束后的第一个周五，俞澄破天荒地又踩点到了一次。
她气息不稳地冲进教室时，手上还进了一个纸质的袋子。
越骞有心想问什么，但是早读已经开始。
在俞澄的眼神暗示下，他捧起课本开始朗声背诵语文古诗词。
五十分钟的早读结束，俞澄将那个放进桌兜的袋子递过来，“补给你的跨年礼物。”
越骞欣喜地接过，打开袋子，是一条纯黑色的围巾，肉眼可见针线有些不平整。
他的表情从惊喜转为错愕，磕磕绊绊地问道：“这……这是你亲手织的吗？”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围巾定律：据说送过围巾的人最后都会分开(Ｔ▽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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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午安
“不然呢。”
俞澄低着头, 从桌兜里抽出第一节 课要用的书，没有看他。
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滑至眼前的发须往后拨, 遮住泛红发烫的耳朵。
“我很意外。”越骞将针织围巾从袋子里取出来，围在脖颈上, “很好看, 我很喜欢, 谢谢。”
“不用谢, 应该的。”
气温一天降低, 长宁已经进入一年当中最冷的一个月。校领导体贴地将体健课改成了自习, 美其名曰为了同学们的安全与健康着想。
在充斥着热空气的房间里待了一上午，俞澄的脑袋昏昏沉沉，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孙乔峰的讲课速度一向很快。在完成教学计划后，他先是绕着教室的过道转了一圈, 给没听明白的同学讲解一遍, 接着一条胳膊弯曲搭在讲台桌上, 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
十一点五十一。
距离下课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略微思索片刻，说道：“大家都学了一上午了，应该也都累了。还有五分钟, 咱们就提前一会儿放学。”
孙乔峰两只手在身前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将同学们还没喊出口的欢呼声压在嘴里：“都别吵，其他班还在上课。要是被主任知道了，我又得在早会上挨批。知道吗？”
“知道知道。”
“放心, 放心！”
“老孙, 你真好！”
“老班, 你又变帅了！”
几个平日里爱和孙乔峰说笑的学生接着他的话头应了几句, 孙乔峰一脸质疑地摆手，把大家放出去。
一时间，数十把椅子腿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同时响起，让俞澄眉心微跳，坐在位置上没有起身。
“你今天中午回家吗？”身边的男生也没动，歪过头询问，“要不一起吃饭。”
今天真的太冷了，哪怕是正中午，气温也维持在零下六度。比起在冷风里走回家再走过来，在学校随便吃点好像是一种更加明智的选择。
俞澄思索片刻，朝越骞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自从戴上就没再摘下来的围巾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在暖气旁还戴围巾，你真的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