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那女王眼睛亮了一瞬又再次犯难:
“这说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但上古时代已经过去了数万年,这样的环境又如何再现?”
岑婧微微挑眉,语气意味不明:
“我既然说的出来,就一定有办法做,只不过嘛......”
“只要你能成功令祖树种子萌芽,我可以代表通天蒲树一族,答应你一个条件。”
明白她的意思,女王也顾不得被敲竹杠,言辞恳切道:
“只要我们能办得到,上天入地,在所不辞!”
面对态度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的蒲公英女王,岑婧只是眯了眯眼睛,笑的一脸狡黠:
“我倒还真有一件事......”
......
将通天蒲树所有的族人全都聚集与此,女王和九位长老面面相觑的站在最前方。
互相对视一眼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那祖树下并排站立的三个身影。
其中一位长老目露迟疑,欲言又止道:
“这......这位道友,这是不是有些太、太过强人所难了?”
这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们通天蒲树族长的一个承诺到底是何等价值她心里没数吗?
让他们所有族人听大酷镲乐队的现场表演,这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才能提出来的条件?
抛开这些不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唱歌有多难听吗?
难道就真的没人告诉过她这件事?
看着台下一脸懵懂不明就里的小婆婆丁,和前面领头的那婆婆丁女王和长老,岑婧轻轻敲响木鱼:
“狗狗我啊,最喜欢唱歌了捏。”
“......”
女王一语不发的看着台上,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这只狗哪里是热爱音乐。
她纯粹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报复自己之前对她的无礼。
可是,为了祖树......
她眼神带着舍生赴死的毅然,缓缓转头跟九位长老分别交换了眼神,随后又重新看向岑婧,咬紧牙关,语气坚韧:
“你......唱吧!”
“......”
在这一天,无辜的通天蒲树族人遭遇到了植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打击。
在那令灵魂都震荡的歌声中,许多人脑海中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句话:
“我们真的那么需要这棵祖树吗?”
很多年以后,这一天也依然被通天蒲树族人铭记着,他们将之当成警醒后人保护祖树的训诫,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下去。
史称,毁灭大酷镲。
同样的,经常与这一事件放在一起被提及的,还有那只令蒲公英们又敬又恨的——
小黄狗。
......
经历过一天一夜的“歌声”洗礼,通天蒲树的族人们纷纷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意志还算坚定的长老们或亲自动手或指挥着其他族人,将大部分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族人抬下去厚葬......不是,好好安顿。
为了族群,他们牺牲了太多太多。
而岑婧则神神秘秘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巨大的鼎,在女王震惊的目光中将里面养着的灵草拔出来扔给羊驼,又将那大鼎放在地上展示给她看。
脸色苍白但依然坚持站在一旁观看的女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触摸到那鼎中泥土的瞬间便惊讶出声:
“这......这土中蕴含的灵力,与祖树种子的气息十分相似!”
她满脸惊喜的看向岑婧,“你从哪里得到这种灵土的?”
而出自上古秘境云断山,当时为了不让抢来的灵草枯萎随便从山上挖了点土装在灵宝袋里的那位上古神狗。
则一脸“佛曰不可说”的神棍模样,对着那在反噬和精神污染双重打击下,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还强撑着不肯离去的女王淡淡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只是看着她伸出手,示意她将祖树种子交给自己。
女王此时见到上古灵土自然不疑有他,当即将手中的四枚种子交了出去:
“劳驾。”
岑婧见种眼开,当即用出一招“拿来大法”从她手中接过种子,取出一枚小心翼翼的种了下去——
“哎呀......种坏了。”
女王心头一颤,也看不懂她是如何种坏的,反正就是坏了,咬着牙看这只狗一副惋惜的神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又接着看她种下第二枚......
“哎呀,怎么又坏了?”
“......”
第三次。
“哎呀!”
“......”
女王深吸一口气,手指紧了又紧才忍下要跟她拼命的想法,咬紧后槽牙礼貌道:
“您......手抖的还挺严重哈......”
岑婧一点也不心虚,就坡下驴:
“你们这儿太冷了。”
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们这儿条件如此艰苦,我也不会食言。”
女王低头看着自己那身清凉打扮,在四季如春的适宜温度里,对她缓缓点头:
“那还真的......辛苦您了......”
“那倒是。”
......
终于,在她“不小心”种坏了三颗弥足珍贵的通天蒲魔树种子后。
直到第四颗才在那女王将要吃人的眼神中顺利将种子种了下去。
随后,江郁离用自身草木的同源之力作为催生,让那沉睡了数万年的种子重新散发出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