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至少活了千年？！！”
云夙面无表情。
朱雀已经惊呆了，鸟脑子差点罢工。
淦，信息量太大了！
“等等，再等等……”朱雀抠着脑门，瞪大眼指着云夙：“傻兮兮是你儿子？！”
云夙：“呵……”
朱雀心里骂娘，这下全明白了！
难怪上次他说那傻兮兮天残地缺，这死狐狸要把自己变成鸡吊在灶台上放血呢！
这是替自己崽子出气啊！
晦气！
朱雀痛心疾首，这狐狸忒阴险了！全怪那小傻狐太傻了，哪有当爹的在面前，亲儿子认不出的？
“傻兮兮不是说自己爹……”
朱雀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他已经感觉到云夙身上的杀气了。
很好，傻兮兮棒极了，人间大孝！朱雀忽然觉得自己被放血也不算最惨……
好过某只狐狸天天被亲儿子过头七祭天挖坟 ！
云夙手指翻过卷宗，问道：“她的过往，你知晓多少？”
朱雀神色一敛，戒备的盯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云夙看着卷宗上‘无名讳’三字，只觉刺目至极。
“楚衣侯非她姓名，她真名叫什么？”
朱雀微怔，没想到云夙问的第一句会是这个？
这狐狸明明都想杀她，干嘛还想了解她？
扫了眼卷宗上那行字，朱雀皱紧眉，沉声道：“天启帝膝下有十三个儿女，她排最末，楚衣侯是她的封号，至于名字……”
“以前皇宫里的人都叫她楚十三。”
“据说太子曾给她取过一个名字，但未曾告诉过外人，她也不许别人叫她那名字，不是讨厌，而是太过珍重。”
“太子？”云夙想不起是何许人，千年前人族那边，唯一在他记忆里拥有过色彩的只有楚衣侯。
“嗯，死了……死在她前头，算是她那十二个兄姐里唯一对她好的一个人吧，可惜命短。”
朱雀看向他，坚定不移道：“你怀疑她当年对你下销魂引？我告诉你，她绝不可能！”
朱雀昂起下巴：“那死丫头就是个不懂情爱不开窍的木头，她那双眼除了看得见漂亮皮毛，公母她都分不清！”
“更何况……”朱雀瘪嘴：“你这狐狸皮相虽好看，她当年身边那八大妖君模样也不是盖的。”
“死丫头她封侯后，普天之下不晓得多少妖精人族自荐枕席，她犯得着给你下销魂引，用那等烂招？”
“不阔能！这绝对不阔能！”
云夙声音幽幽：“听上去，她的过去倒是飒爽风流……”
“从来不缺自荐枕席者嚒，呵……”
第95章 云夙心起执念，想知道她……
朱雀情理上是相信楚裙的。
不过……这狐狸也不像撒谎的，哪个男人愿意拿这事儿撒谎啊！
被人强行那啥，还单身父亲养崽千年，听着都惨！
“以她的实力，当年怎会死在楚家那十一人手里？”
朱雀蹙眉：“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现场吗？”
朱雀惨白着脸色道：“我不知道当时他们是想要她的命，我也没想到她当时会那么虚弱……”
“虚弱？”云夙眸子微眯。
朱雀点头：“说虚弱也不对，她的死一直存有疑点，你不知道曾经的她何等的惊才绝艳与强大！”
云夙垂眸：我知道。
正是知道，所以才觉得奇怪，才怀疑。
楚衣侯与他被断尾的时间是一前一后，他和她之间发生那种关系，甚至有了孩子。
一切就像是一场被设计好的阴谋。
“我说不清楚，她死前一月在闭关，楚家那十一人以太子病危之事将她骗出来。”
“他们围攻她时，一开始她还好好的，忽然力竭……”
朱雀抿了抿唇，他其实一直怀疑，八大妖君中有人背叛了楚裙，不然当初那十一草包是怎么知道她正值虚弱的？
不过朱雀没资格去怀疑，自然也无从开口。
“那十一草包当时说，楚衣侯血脉特别，以她的血可以救太子的命……”
“可实际上，太子那会儿已经死了。”
“她是为了救太子才来的。”
云夙冷冷盯着他：“于是你冷眼旁观她被人所害。”
朱雀双拳紧握，自嘲的咧开嘴：“呵，是啊，等我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可我懦弱啊……”
“眼睁睁看着她被戕害，我却不敢站出来，我怕死啊……”
朱雀笑了起来，猩红的眼里只有自嘲与对自己的厌恶。
云夙不想听他的忏悔。
悔又如何，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她倒是有群忠心的好下属。”
“她死前那一年身边有哪些人或者说……妖？”
“这我哪知道。”朱雀摇头，他是四圣兽之一，平时都在皇城内，楚裙和那十一草包关系恶劣的很，平时都在桃源山上呆着。
“她身边有谁，只有那几个妖君才知道。”
“如此说来，妖皇断尾之事，你也不清楚？”
朱雀瘪嘴：“那会儿我都已经被拔毛了。”
楚裙死后，他发了疯的后悔，想要去阻止那十一草包将她分尸，结果被青龙打伤。
一身朱雀真羽都被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