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
“可不是?”那边金毛突然端着独凳坐过来,规矩地坐在那,像个小媳妇似的给于淼锤腿,“我们几个好不容易等到她放假,才能陪她出来游玩,不护着她又护谁呢?”
于淼:?
小辫子:?
于淼:他怎么也演上了?
小辫子:这我哪儿知道?
女主人看见小辫子和金毛的举动,彻底绷不住,她抖着嘴角道:“看、看不出来,原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
于淼:“……”不,这只是他们演得,跟她没关系。
竹夜从门口走过来,冷冰冰地看着女主人:“你到底有什么事?若是没事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
小辫子:!
他怎么就觉得竹夜冷若冰霜不好靠近?听听他的话,这不比他矫情演这出更刺激?
女主人紧了紧肩上米色披肩,站起来咬牙切齿道:“晚饭好了,我是来叫几位客人下去吃饭。”
“害,你有事说事,早说清楚该多好。”小辫子站起来,揉着肚子说,“你家不是有那么多帮佣吗,你让她们来叫我们就好,哪儿需要您亲自来,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他又多嘴问了句:“你们家的帮佣有买五险一金吗?签了劳动保障合同吗?我给你讲,你要是不跟她们签劳动合同,她们可以去劳动局告你,申请仲裁要求赔偿哦。”
“啥?”女主人的表情彻底龟裂,她呆愣愣地望着小辫子,下意识说,“劳动合同?那是什么?”
“什么?你竟然不给帮佣签合同?”小辫子突然化身正义使者,强烈谴责她,“我就说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不把劳动人/民当人看,你赶紧跟人家签合同,不然我替他们去劳动局告你。”
趁小辫子糊弄女主人的时候,于淼抓起地上的包背上,她走到竹夜身边,低声道:“果然只有卢玉阳才能治这种人。”
竹夜赞同点头:“嗯,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看女主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小辫子夺走,压着声音和她说:“你说得没错,她在引我们夜探玫瑰园。”
“嗯?”于淼没多废话,静候他说。
竹夜瞥了眼小辫子那边,快速说:“她想骗我十二点去玫瑰园。”
“果然。”于淼冷哼。
她和竹夜一起往外走,和他交流情报:“刚刚那鬼说,他半夜被吵醒,看到一同来到这个庄园的男男女女赤/身在外面逃命,这玫瑰园果然有问题。”
“那……”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但是眼神却把他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于淼笑了笑,但笑却不达眼底:“看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走这一趟,就是不知道是她笑到最后,还是我们让她笑不出来。”
突然,竹夜弹了她额头一下,让于淼愣了愣。
他如青竹挺直的身躯在前面走,他淡笑道:“你肯定能让她笑不出来。”
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于淼暗暗勾起嘴角,她垂下眼,低低浅笑几声,跟上他的步伐。
她背着手说:“以后不要弹我额头。”
竹夜看向她,不解问道:“为什么?”
她脚步轻快,轻声说:“我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
竹夜又揉她头一把:“小屁孩,事多。”
这算捅了马蜂窝,于淼瞪他:“你再说说一遍试试?不要以为有卢玉阳做衬托,我就不揍你。”
竹夜默默从包里摸出来一颗竹米糖丢给她:“吃糖,别说话。”
女主人看着前面两个人的互动,故意问小辫子:“看到他们感情那么好,你不嫉妒?你不想独占那个小妹妹?”
小辫子白她一眼,深情款款地说:“看到我们家三水被哄得这么开心,我也由衷感到高兴。害,只怪我没用,没有时时刻刻把三水哄开心的能力,也不怪她身边会出现更优秀的人来哄她。”
女主人怪异地看着他,无比真诚地说:“你真是爱惨了她。”
“那是。”小辫子得意地昂起头。
要是没有同学爱,他这样胡说八道早被于淼揍死,哪还有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机会?
来到楼下餐厅,一张长长的餐桌置于房间正中间,两侧摆着看起来就很贵的欧式古典座椅。
狭长的房间两侧站了好几个帮佣,她们见到女主人,齐齐牵起裙摆行礼后,上前拉开椅子,伺候所有的人入座。
小辫子谢绝帮佣,简单粗暴地把椅子拉得更开,大大咧咧坐下去:“我又不是没长手,要你给我帮什么忙,去去去,我自己来,别搞得我像残废了似的。”
刚在帮佣伺候下坐上主位的女主人表情一凝。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她已经把小辫子杀了千次万次。
今天她在他身上栽的跟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真的好久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挤出抹难看的笑:“小哥你心好,不愿别人为你做事。可是我请她们来就是为了让她们做事,你要是剥夺了她们工作的机会,她们就会失去工作,明白吗?”
“瞧你这话说的。”小辫子对她指指点点,愤愤不平道,“我在这才呆多久,我能在这呆多久?我让她们休息几分钟,你就要开除她们?哎哟哟,哎哟哟,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可恶的资本家。你现在可是站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土地上,也不怕话说得太难听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