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长得和朱母有八分相像,当时朱母就信了,不等亲子鉴定出来,就带着那小女孩到处走动。
然而第二天,朱志德放在书房里的合同就消失了几份。
朱志德把朱良轩和朱清樾叫到书房里,父子三人一起查看监控,才发现事情是那个孩子干的。
恰逢医院把亲子鉴定送来,报告显示这个孩子和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朱志德按下怒火,顺藤摸瓜查到当年拐走于淼的源头竟然是贺毕肖动的手脚,所以他和朱良轩才对贺氏赶尽杀绝,逼得贺氏破产,并欠下高额债务。
朱良轩额头上青筋暴起,看向贺毕肖的眼神似要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饮了它的血:“我们只是让你破产而已,走上绝路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倒轻松。”贺毕肖冷笑,“你们父子只是逼我破产?”
煞气在它身边越积越多,它的眼睛开始泛红:“你们不但逼得我破产,你们还在B市放话,若谁敢帮我,就是以为你朱氏为敌,就要承受被你们针对的后果。”
“若不是因为你们,我肯定能融到资金起死回生,都是你们逼我的!”
“啪!”
一个拳头捶到它头上,于淼冷漠的看着它:“在我手里你还想厉鬼化,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贺毕肖被她打得半颗头悬挂在空中,两个纸人飞过来把它头放正,对于淼比划,让她多揍几拳出气。
“你活着的时候做下的那些恶事我暂不跟你清算,现在我们来好好聊聊你附身到活人身上,汲取活人精气,残害无辜生灵的账。”
说完她把它扔出去,裹着它的纸人仿佛变成了不干胶,紧紧贴在墙上,勒着贺毕肖的脖子,把它掉在半空中。
她拉过身后椅子坐下,几个纸人飞过来挥动两只圆滚滚的手,小心翼翼给她锤腿。
雷董身后几个董事小声说:“你刚刚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
“就是就是,你看她收拾鬼的手段那么狠,等她空了来收拾我们,那不就是轻轻松松?”
“唉,别问,问就是后悔,问就不该听信雷董的话,和你们联合起来把朱总推下台。”说话的人满脸不高兴,心情郁闷的很,“仔细想想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就算把他们弄进公司,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倒不如现在朱总坐在上面好好赚钱,我家那几个年年等着分红不好吗?”
怼完他自己家里的小辈还不够,他又瞟了一眼雷董,翻了个白眼:“说起来,雷公子虽然是在国外念的大学,可我听我儿子说,雷公子在外面成天花天酒地,并没有好好学到什么本领。雷董想把雷公子送上总裁的位置,是想让我们大家伙跟着你家亏钱吗?”
“你怎么说话的?”雷董脸色巨变,听不得人说他儿子坏话,“我儿子那是人中龙凤,岂能容你这不知好歹的人评论。”
“嘁,说得谁想评论似的。”那人直接坐得离他们远些,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就希望朱家这位幺小姐待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让鬼来找我们的麻烦就成。”
“嘶!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老雷对不住了,若是活人的手段我和你一起扛下也无所谓,但那可是鬼,我实在害怕。”
说完其他人纷纷远离雷董,生怕被他牵连,惹于淼不快。
于淼:“……”
这群人年纪加起来都快上千岁,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低声密谋”别人听得见?
朱良轩把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给于淼说:“他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诡计多端的中年人。”她无语扶额,但还是为自己正名,“我们修道之人不会随便用鬼害人。”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纸,将其叠成一把飞镖:“一般那厉鬼在人间游荡数月,哪怕信念再强,神智也会被吞噬,不会留有意识。说吧,躲在背后帮你的是谁?”
贺毕肖眼神顿了顿,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
于淼哼一声,并将手里的飞镖投掷出去。
“唔!”
飞镖不偏不倚扎到贺毕肖的心口,尖锐的飞镖刺穿它的心脏,好久不曾有过的剧烈疼痛瞬间令它浑身冒出冷汗,仿佛它又活过来。
她又重新摸出一张纸,继续叠着飞镖:“你慢慢想不着急,飞镖我有的是,把你扎成筛子都用不完。”
“咕噜。”
紧张的吞咽口水声在会议室响起,于淼循声看过去,就看见刚刚急着和雷董撇清关系的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眼神很是慌乱。
他见于淼看过来,立刻缩成一团,拼命把自己往人群里塞。
边塞他身上被秘书要出来的伤口也在不停流血,但他顾及不上,疼让他龇牙咧嘴,他却只祈求于淼别注意到他。
“咻——”
又一把飞镖投掷出去,这回扎到贺毕肖的脖子上。飞镖刺穿它的气管,喉咙像是有火焰在焚烧,又干又痛,让贺毕肖很难受。
它艰难地看向于淼,狰狞控诉:“你还是人吗?枉你自称正人君子,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折磨我。”
“噗嗤。”于淼边折飞镖,边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只是一只鬼而已,鬼跟我讲什么人权?当你附身到活人身上的那一刻开始,天道便赐予了我折磨你的权利,我折磨你越狠,天道奖励我的功德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