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师说得对,往后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游先生符合,暗地里却在给管家做眼色,管家了然于心退下去。
在二楼的游甜甜将游先生和道袍中年男人之间的互动全看在眼里,她轻蔑翻了白眼,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目光在大厅里这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身上浏览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到靠近门口的于淼四人身上。
她伸出保养得当的手,指着于淼说:“喂,我看你年纪轻轻,应是上过学的样子,你怎么也和楼下这些骗子一样,搞这些坑蒙拐骗害人之事。”
她话一出,于淼四个人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原本站在客厅里的道士们,不少人垮下脸色,并什么都不说,抓起带来的背包转身就走。
他们走得毫无征兆,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个,游先生见状,又忙对门口附近的帮佣们挥手,要他们把人拦下来。
这些都是他动用多方人脉,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人,怎么能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
他笑着迎过去,故作不解道:“各位大师,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说就是了嘛,我们游家一定尽力办到。”
准备离开的人群中,一个头发纯白穿马褂的老道人回过身,冷着脸说:“游先生比不再说,既然令千金瞧不起我玄门中人,声称我等是些江湖骗子,那我等也没理由留在这里给游小姐看相。”
“就是。”他旁边一个道姑毫不掩饰地翻白眼,声似寒霜,“令千金不过是被厉鬼缠上而已,她哪需要我们这些骗子帮她的忙?”
老道人又道:“原本这次老道出山,不过是无法推脱友人之请,既然令千金认为我们是来骗你家那些破铜烂铁,为了自证清白,我等只好暂行离去。”
“这……”游先生还欲再说什么,这时老道人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先生切莫再说,我,不看了。”
说完老道人走得那叫一个利落,不到一分钟,大厅里的人就少了一半。
游先生望着空荡荡的会客厅,背着人群,脸色不太好。
小辫子捂着嘴和于淼说:“这人也不是好惹的,你们说刚刚那些不给他面子的人,会不会被他秋后算账,什么逼迫得无法在行业里立足、被算计得负债累累、家里人被牵连等等乱七八糟的事。”
于淼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反倒是金毛奇奇怪怪地看了小辫子一眼,一脸他有病的表情:“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小辫子理直气壮道:“那些霸总电视剧不都这样演的吗?霸总一怒,所恨之人要被整个行业封杀,最狠的还会把人害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于淼:“……”
她十分复杂地看着他,诚心建议道:“我之前就建议过你少看脑残剧,你是不是没听得进去?”
她移开视线,看向游先生,低声道:“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刚走的那几个生活中吃素,性格也吃素?”
刚走的那几个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怎么会怕普通人?
玄门中人若被逼急了,不计后果找普通人的麻烦,别说游家只是个普通商人,就算他有通天本事,照样也得被撕下来一层皮不可。
“咳咳。”
游先生咳嗽几声,对剩下的人说:“既然那几位道长执意离去,我游某人也不好再硬留他们,只是我女儿的事还未解决,只能请还愿意留下来的各位道长多多费心,为我女儿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说好说,游先生客气。”
“没关系,少了些人我们也落得清静,正好腾出地方施展神通,替游小姐看相。”
“那就有劳各位道长多多费心了。”游先生喜极而泣,话头又转,“不过诸位放心,若是谁能治好我女儿,我必有重谢!”
留在客厅里的这些人纷纷露出欣慰的笑,那嘴脸被游甜甜看在眼里,她又嘲讽地嗤笑,托腮对着空气说:“你看,这些人就是这么恶心,为了钱坑蒙拐骗无所不用。”
站在门口这边的于淼四人,在这一刻感觉到空气中煞气涌动。
散发煞气的中心点距离游甜甜很近,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散发煞气的源头在哪里。
“这鬼有点东西啊,停能藏的。”小辫子握紧他的平底锅,紧贴竹夜,在他身上找安全感。
竹夜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但到底是把他退开,只是稍微移了移脚步,低声道:“你离我点,靠那么近不嫌热吗。”
“不热。”小辫子一本正经道,“躲鬼的事,哪有什么热不热,热一些总比被鬼害死强嘛。”
竹夜:“……”
于淼却在此时说:“走,我们过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躲躲藏藏。”
他们走到大厅中间时,留下来的那些道士各自寻了块地,跳大神的跳大神,请狐仙的请狐仙。于淼甚至看见打听角落还有个萨满在敲锣打鼓,另一侧还有个人拿着塔罗牌在洗。
小辫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大厅中的这些人纷纷投来视线,他摆摆手,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各位道友学的术太过五花八门,我还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我这是为大开眼界而喜不胜收。”
大厅中的人听到他的话,立刻变得友善。
“道友你好好瞧瞧,我这术抓鬼算命,样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