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诚实的摇摇头，小声和赵子宥说：“我认识的夏咏歌，绝不是甘愿做别人走狗的人。”
赵子宥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倒是了解他。”
他再看向夏咏歌的视线变得危险，半空中的夏咏歌后脊梁莫名的发寒。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不能明白这抹寒意味着什么，他捏坏手中的纸刀，把它们扔到地上。
风衣男人勾起嘴角，摸着夏咏歌的脸颊说：“好孩子，现在到了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去吧，替我把下面的那些人都收拾干净。待你完成之后，我会给你更好的奖励。”
夏咏歌听命于它，立刻朝下面的人击打过来。
就当他即将碰到于淼的那刻，一只手接下他的攻击，小声伴着花语，在夏咏歌耳边响起：“哎呀好朋友，看来你自己把你的秘密暴露出来。”
赵子宥听到卢玉阳的话眉心直跳：感情他身为Z班的老师，知道事情居然是最少的？
卢玉阳接走夏咏歌，和他打得不相上下。头顶上的风衣男人看了半天后，突然厉声道：“你还在磨磨蹭蹭些什么？再拖延下去，你会知道我的脾气究竟有多差。”
夏咏歌闻言，加快攻击的速度，眼看卢玉阳即将败下阵，于淼立刻撒出一把纸人前去给他帮忙。
那些纸人浮到夏咏歌身边，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束手束脚。就好像他认得这些小纸人，认得它们受谁操控。
“淼淼……”
他嘴唇动了动，黑漆漆的眼睛突然多了一抹光。
只是他的呼唤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离他最近的卢玉阳都没有来得及听清。
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钝，卢玉阳渐渐占了上风。
——咦，这个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嘛，现在逐渐被卢玉阳压着打。
——讲个笑话，强无敌的鬼被卢玉阳打，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绝了，我为我刚刚说他很强感觉到惭愧。
和夏咏歌对打了一会儿，卢玉阳一拳打开夏咏歌，往后退几步：“有意思，明明什么记忆都没有，只不过因为这几个小纸人的出现，你就开始让我。”
他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在远处给他帮忙的于淼，突然压低声音说：“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你的身份，恐怕你往后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将会变得很难。”
面前的夏咏歌深色不变，他依旧是那副呆滞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卢玉阳的话产生异动——如果忽略他越来越亮的眼睛。
“我很好奇，你们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
“去吧，让我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头顶上的风衣男人并不知道下面发生的对话，它看见夏咏歌迟迟不得手，面上有些焦急：“真是个废物，连这几个人都杀不了，我能指望你成什么事。”
风衣男人再次凭空而且，势如破竹地朝他们冲下来。
“砰！”
它使用风砸向于淼，于淼见势立刻朝旁边躲闪。
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多出来好几个坑，可以想象，要是刚刚那阵攻击落到她身上，她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如是风动。”
半空中的小纸人开始变形，它们变成白绫缠上风衣男人的四肢，阻止它接下来的行动。
风衣男人拉了拉手臂，它说：“你以为这样能够阻止我？”
它勾着嘴角说：“真是天真……唔！”
闷哼声传来，它缓慢的垂下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整洁的衣襟处，一只皮肤苍白的手从它胸膛穿透，淡淡的煞气在那只手上萦绕，并被那只手吸收。
“咳！咳咳！”
风衣男人咳出一口血，它四肢软弱的耷拉下去，整个身体仅靠穿透过它胸膛的那只手支撑，让它不至于摔落到地上。
它僵硬的转过头，看到身后竟然站着的是夏咏歌。它又咳出一口乌黑的血来，艰难的说：“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伤害到它吗？它不过是借助我的身体监视这里。”
边说，风衣男人边咳嗽得更厉害，乌黑的血涓涓流淌，似它流逝的生命。
它慢慢闭上眼睛，勾着嘴角说：“其实我早已经厌倦在它身边的日子，可它于我就是我的阿父，我没办法摆脱它对我的控制。”
“我原以为你也会和我一样，会在它的授意下，做尽恶事。看来你和我不一样，你这样很好。”
风衣男人最后笑了笑，它的脸又突然变得狰狞：“没用的废物！乱说些什么！看来只能由我亲自出马，把你们都葬送在这里，成为我座下亡魂！”
一团黑色的气体从风衣男人身上剥离，它摇摇晃晃朝山体飞过去，一头扎进那块黑色的幕布中，和它融为一体。
地面再次开始震动，那块黑色的幕布不停抖动。
夏咏歌趁机溜到于淼身边，小声说：“抱歉，我没能信守承诺，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我的身份。”
第160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淼看着远方颤动的幕布, 眉头紧锁，“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那个祸害，回去我再跟你好好清算今天的事。”
“嗯……”夏咏歌嘴角上扬, 悬着的心落到地上。
她愿意回去和他算账，是不是就代表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