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踢!”
“……”秦东篱有点小尴尬,怎么现在她又能开口了!
卫竞感受到胳膊上抓住他的那双手,在发抖:“没事了,别怕。”
秦东篱咬牙切齿:“抓他!见官!”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你我是一边的,抓他见官无用。”卫竞上前,用秦东篱给他买的鞋的鞋底,踩在了那个流氓的脸上,“只能这么教训他了。”
秦东篱回想她看过的各种法制新闻,站在卫竞的背后抓着他问:“他会不会……记仇,报复?”
那个人痛极了,要拿手去抓卫竞的脚,被卫竞直接踩了肩膀。
“不知道。”卫竞带着秦东篱后退两步,“揍爽了再说。”
“……”秦东篱还是担心,“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有铺头查过来?”
卫竞拍拍她的肩膀,带她往回走,顺道捡起了地上的灯笼:“到时候直说他是个登徒子,追你大半个巷子,我揍人替你解围,事儿就了了,不会升堂什么的。”
“当真?”
卫竞打包票:“要不是,你就扣我工钱。”
片刻的沉默过后,秦东篱红着脸,低头,扭扭捏捏道:“你、你,没有工钱。”
“咳——!!!”卫竞感觉自己收到了重创,他比那个流氓伤得还重,捂住胸口,继续走,“我的心,破、碎、了。”
秦东篱大破防:“我救了你的命!我给你包吃包住!你还想要工钱!”
“可你说我是伙计,伙计是给钱的。”卫竞倔强地说。
秦东篱:“那不给钱的叫什么?”
犹豫一下,卫竞反问:“马……马仔?”
回到了自然书肆,秦东篱的安全感也回来了,她开心地哼起了歌,反锁了后门。
“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
今天晚上可真是危险啊,秦东篱庆幸卫竞找了出来:“你怎么出来找我了?”
卫竞抬头挂灯笼:“喊你吃饭。”
这一说,秦东篱摸起了肚子,确实有点饿:“吃什么?”
辣椒笋片炒肉片,还有一碗小白菜汤。
因为两个人都能吃辣,加了辣椒的菜,就是更有食欲一点。
秦东篱拿了碗筷坐下:“可以不丰盛,但一定要有汤!!”
不得不说,卫竞煮的饭比她水平高不少,她炒辣椒会起火,有阴影,这个老乡还是捡对了。
翌日,秦东篱在给字模分类装盘,同样的字放一块,还有分装后的排序,一并进行。
后屋的门板被人敲响,秦东篱手一抖,一个“薇”字掉到了地上。
“我去看看。”卫竞起身。
三名捕快站在门外,例行询问:“昨天晚上,南山巷里有人被打昏了,你们知道这事吗?”
“我踢的。”卫竞交代得很快。
三名捕快没想到办事这么顺利,还是走了一遍流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对一下鞋印。”
……
“头儿,是他。”
捕头问:“你打人什么原因?”
“他欺负我……”卫竞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代词,“头儿。”
铺头:“?”
一个女孩,怀里抱着根木棍,出现在卫竞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捕快抬手指过去:“她?”
卫竞看不看后面:“嗯。”
三人沉默片刻,这理由很合理,继续问:“你昨晚何时出现在巷子里的?又是从哪里进的巷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这问的就是秦东篱,她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捕头指使他的一个属下:“你去松生街王孙笔斋核实一下情况。”
“是!”
捕头带着另一个属下进了院子,看看菜地,看看印刷区:“还准备开张吗?”
自然书肆的老板上月去世的消息,他们是知道的。
“还在整顿。”秦东篱回答。
捕头指使在院子里转了转,没有进两栋小楼,又说:“你的那些伙计拿了书肆的东西跑路,为什么不报官?”
这都记得清清楚楚吗?秦东篱:“我……管不了。”
“你给他们结了月钱吗?”
“结了。”
秦东篱的记忆里,不仅给他们结了月钱,还多支付了一些。
现在想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爹一走,全都不装了。
顿时有些委屈,抱紧了怀里的木棍。
他们一问一答聊着,直到派出去的捕快飞奔回来:“头儿!情况属实,还有订单收据,我去的时候,王孙笔斋店里那个老师傅正在做自然书肆定的笔。”
捕头:“哪个师傅?”
“孙师傅,”捕快补充,“只有六根手指那位。”
居然是残疾人!
难怪,昨天掌柜说他家制笔很慢,原来如此。
了解完情况后,捕头对他们说:“昨晚那人被卫小哥踹狠了,现在还躺着,他是在松生街的乞丐,脑子也有点问题……下次注意安全,这种一到天黑就不常有人的巷子,不要一个人走。”
三个捕快走后,秦东篱反应过来:“这样就完事了?”
“是吧?”卫竞转身,继续去完成他的印刷任务。
印刷十本《诗经》,熟练度是10。
印刷二十本,熟练度还是10。
秦东篱捂住胸口,APP,呵,一升级就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