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孙杰还是很高兴的,掂了掂,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去哪,那肯定还是赌场的方向,他要把用二十五贯变成二百五十贯,这辈子还愁个屁!
鲁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三也一块儿下来了,看到这一幕扬了扬唇:“可笑啊,可悲。”
鲁越敛了敛神色,对他道:“回去处理吧,把那些小猪也抱回来,明天开始,找人运砂石,大修。”
“得嘞哥!!!”陈三兴奋的应下,撸起袖子就再朝枇杷村出发了。
这下,终于可以大干特干,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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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越回了自家,已经快黄昏了。他着实已经有些精疲力尽,芮娘听见动静第一时间从屋里迎了出来,还有鲁老太太,也唤了声:“二郎。”
鲁越和芮娘交换了一个眼神,芮娘便什么都懂了。
她重重的松了口气,就陪着自己男人到了老娘的房间里。
“娘。”
鲁老太太:“都妥了?”
“妥了,二十五贯,盘了下来。比市面价便宜快一半。”
鲁老太太赞许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去吧,好好去休息休息。”
鲁越点了点头,他心中也高兴,瞻哥儿或许是看见大人们都高兴,坐在炕上噗噗噗的吐泡泡,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鲁越心头一热,就准备弯腰抱儿子。
谁知,瞻哥儿眼看着自己老爹一靠近,脸色突变,不仅不让抱,还产生了极大的抗拒之心,乌拉乌拉的,就挥着手不让他靠近。
鲁越一怔,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芮娘把他一拉,捂着鼻子。
“你身上这么臭,儿子嫌弃你了!
”
鲁越抬手一闻,难怪……
鲁老太太哈哈大笑,抱起瞻哥儿:“我家瞻哥儿,可真是机灵……”
鲁越也嘿嘿嘿的笑开了,芮娘也忍不住的笑,拉着他赶紧出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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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也早就回来了,心中不住的叹气。
她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却是,她的确较着劲呢。人嘛,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分了家,大郎又是老大,怎么着也不能比弟弟更差才是吧,可这眼瞅着,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中午她去布庄的时候,又听说大郎去和谁应酬去了,扑了个空,这眼瞅着天都黑了,怎么还是不见个人影……
韦氏正准备起身,门开了。
鲁大郎终于回来了,只不过满身酒气,醉醺醺的。
“媳妇儿!!”
韦氏没好气的走了出来:“你又跑去和谁喝酒了?!”
鲁大郎走路都有些晃悠:“媳妇儿,给我整点醋,想吐!”
韦氏走到厨房去,给他弄了点醒酒的。
鲁大郎喝完后,才晃晃悠悠在屋内坐下。
“你一天天的,到底和谁应酬啊,别又给我整些没用的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被我抓住和一些狐朋狗友来往,别怪我不客气!”韦氏这几天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她甚至怀疑,鲁大郎该不是外头有了人。
鲁大郎朝她笑了笑:“媳妇儿,我马上要谈成一桩生意了。”
多么熟悉的对话,这瞬间就让韦氏脑中警铃大响:“鲁大郎!你又被什么人给骗了是不是?!!!”
韦氏的声音几乎要穿破房顶,她实在是怕了,上回鲁大郎回来时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谁知鲁大郎听后脸色一跨:“臭婆娘,别晦气!我告诉你,这回是真的,是和朝廷做生意!能被骗吗?!”
“啥,朝廷做生意?你?”
鲁大郎咳嗽了两声:“你以为我这阵子早出晚归是在干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和上头的人接上了。最近啊,朝廷要出个大政策,改稻种桑,你知道浙江那边的丝绸现在多贵不,上回孟风骗我,我就留了个心眼去打听,现在丝绸已经销售到海外的番邦去了!他们喜欢的不得了!像是西域啊价格也高的吓人。朝廷财政吃紧,所以要拨一半的土地来种桑苗!加大丝绸的生产量!”
“啥,那你的意思是说……”
“咱们是有现成的布庄,有稻田,我还认识纺织厂,你说不趁着这政策的风声刚刚吹起捞一波钱,还等啥时候啊?!”
韦氏大概是听不懂的,但是这次,她却听出鲁大郎话里的笃定。
“真能赚钱,真靠谱?”
“哎呀你就放一百个心!这回提供给我消息的绝不会错,而且这回也不是天上掉馅饼了,也是要自己争取的,即便这消息是假的,我也不亏钱,只是多了些地,还有蚕丝在手上,反正绝对不让咱们家亏钱就是了。”
韦氏眼睛这才慢慢亮了起来:“照这么说的话……咱们家也马上看见转机了,真好啊,这样肯定比养猪场赚得多了!”
“啥养猪场。”
鲁大郎问了一句,韦氏连忙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他说了,鲁大郎听说之后,愣了半晌。
“二弟得了个养猪场……啥时候的事……”
“应该是孙家那老头过世之前就定好了字据的,孙老头是年初几就没得了,二弟应该是那时候接手的。”
鲁大郎喃喃道:“这么早的事吗,二弟也一直没说过……”
韦氏咬牙:“可不是嘛,你啊,就是太老实了,当初分家的时候我就说了,那一箱子金子二弟之前也一声没吭,你还说什么他就是这个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