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娘把鲁越拉到了一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莫冲动,走,去三郎那边问问就知道了。”
鲁恒脸色稍缓,跟着芮娘立刻赶去了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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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
陶煊昨夜一夜未眠,此刻单手撑着头在案桌前小憩,门开了,有人进来。
“都办妥了?”
陶煊以为是侍卫,未抬头便问,接着便听到哐嘡一声,他猛地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边怒不可遏的看着他,旁边是一张踢飞的凳子。
“爹?!您怎么来了!!”
要说陶煊的爹,如今正是朝中兵部的人。陶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还好意思问!你干的什么蠢事情!”
“爹……您知道了?!”
“废话!鲁恒今日进宫,参你一本!这事你可知道?!”
陶煊睁大了眼:“他参我一本?!他参我什么?!”
陶父冷笑:“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鲁恒参你利用那个什么陈氏陷害朝廷命官!此事你真的做过了?!”
陶煊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我做了,但是爹,我反被他陷害了!今日我正在想法子解决这事,你别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会儿大理寺的人就要上门了!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我早就同你说过,定品之事不要急不要急,你倒好,联合一个乡下妇人给我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个蠢货!”
陶煊不服气:“爹!马上就要到定品之日了!!我和鲁恒同官几载,他不过一个农户出身,却事事压我一头!姨夫也一直不给我一个准话,我也是急了!鲁恒就像一个无缝的鸡蛋,你以为我愿意铤而走险嘛,那个陈氏蠢得要死,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糊涂啊!你姨夫是什么人!?镇国公府!能明面上帮你嘛!让你不要操之过急操之过急,你非要争这一时的逞强好胜,你知道鲁恒上次定品为何连跳两级?你知道吗?”
陶煊皱眉:“爹的意思是说……”
“他们鲁家看似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背后似乎和东宫有瓜葛!这件事也就是朝廷少部分人知道,我也在怀疑当中。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立刻进宫与我面圣,将这件事禀明!”
陶煊皱起眉,陶父怒喝:“怎么,你还不愿意了!你姨夫现
在也在背后给你想法子!你个不孝子,还准备给我惹出多大的祸端!”
陶煊:“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陶父陶煊两人刚走出大门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上之人正是兵部的人,下马见着陶父便立刻道:“大人!宫中刚刚传来的消息,道是鲁修编触怒圣上,已发配天牢!!”
一语毕。
陶父睁大了双眼,陶煊也惊呆了。
“谁?鲁恒?!”
“正是!”
“为何,快细细说来!”
“属下不知内情,只知道是鲁大人状告公子不成,反被圣上指责他私养暗卫其心可诛,又似乎因为其笔下文章有大不敬之意,惹了圣上不快!”
陶父和陶煊全都听明白了——简单说就是,鲁恒状告不成反而把自己给兜进去了,陶煊当即痛快的仰天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爹,我说什么来着,他不过就是一个农户出身,这次还妄图参我一本,可笑!”
陶父却还在细细思忖:“儿啊,切莫高兴的太早,你与我先不进宫了,去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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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在府中左等右等,一直都未能等到鲁恒归来,可没想到午时刚过,竟然等到了一封圣旨,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鲁宅的上空。
“你、你说什么?!三郎下狱了?!”
传旨的太监也不远多说,只淡淡的道:“是,审案期间,家人不得探视,知会一声,这宅子,陛下也可能会收回,鲁夫人,您还是尽早做准备吧。”
鲁老太太在一边听着,这回是真的晕倒了。
鲁老太太晕倒的时候,鲁越和芮娘恰好赶到,鲁越大吃一惊,推开门口的人就赶了过去。
“娘!娘!”
……
鲁老太太晕过去期间,柳芽将昨夜和今夜的事情都和鲁越芮娘说了。
鲁越蹙起了眉:“三郎走时,没有和你多说什么?”
柳芽摇头:“没有,三郎只是走的很急,让我在家中等候,但我没有想到……二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郎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从不过问。包括那陶家陷害之事,我也全然没有想到。”
芮娘听后也思忖了好久:“三郎平日报喜不报忧,倒真不知道官场之上如此险恶,不过现在这些事不重要了,芽芽,你是否知道一些和三郎平时交好的人,让他们进宫打探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
柳芽想了好久:“好像、好像是有两个,我现在就去传话!”
“好一个鲁三郎!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大门口,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喧嚣,原是那陈氏又在门口撒泼了,她拿了个铜锣,就坐在鲁家大门口开始敲击:“走过路过的乡亲们都来看看啊!鲁恒毁我女儿清白!如今真是老天有眼!这就是清清白白的鲁大人!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
柳芽脸色惨白:“我去赶人。”
芮娘拦住了她:“现在不是和她一般见识的时候,三郎的事更重要,从侧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