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墩墩儿腹诽,你不就喜欢听这种“大实话”吗?
“姐,你下次小心点!差点把芒果千层给我撞坏了……”一双澄澈紫眸,流露心疼,好像盘子里不是一块蛋糕,而是他的小心肝儿。
安旭全身一抖,鸡皮疙瘩掉箩筐。
呕——
“矫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作为奥斯卡影帝储备选手,就是坨屎,你也得把它当成金子!”
“滚你丫!离我远点!真是越来越恶心了!”
“这叫敬业!”
“麻烦让让,别挡道。”
“姐,谁又惹你了?不会是我辰哥吧?得!”两手一摊,“就知道是这样!你说你们俩,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就不嫌烦得慌?”
“去去去!少来!站着说话不腰疼!”
“姐,说真的,你这脾气确实爆了点儿,辰哥还把你当心肝儿一样捧在手里,生怕磕了碰了,已经很够意思了!”
pia!
一巴掌挥脑袋上,“臭墩儿,我是你亲姐,不帮我说话就算了,你还落井下石,打死你个小白眼儿狼!”
“姐,你打我干啥?!本来成绩就没你好,考的分数也不够你高,已经够笨了,居然还往头上招呼,打傻了咋办?”
“活该!谁让你废话那么多。”
墩墩儿欲哭无泪,“咱学学小妹成不?温柔,优雅,大方……”
“呵呵……”安旭偏着头笑,“对你,不需要。”
“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边儿待着去!”
气鼓鼓一哼,墩墩儿开溜,他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站住!”
脚下一顿,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讷讷转身,笑——
“您还有什么吩咐?”
安旭展颜一笑,勾勾手指。
墩墩儿目露防备。
再勾。
摇头。
“过来。”
甩脑袋。
“你敢不过来?嗯?”尾音上挑,双眸半眯。
瞬间怂蛋。
一步,再一步,慢慢靠近。
“再往前。”
小碎步。
“还是不够近。”
“姐,你别这样……我怕。”
“叫你过来就过来,我又不是老虎,还能一口把你给吞了?”
“那可不一定……”
“你说什么?!”
“嘿嘿嘿……没、没什么。”
终于,两人之间仅隔一小步,安旭长腿迈开,俯身,迅速下嘴。
哀嚎骤响,比杀猪还惨——
“我的芒果千层啊!”
安旭咂咂嘴,“嗯,味道不错。”
果然,还是抢来的东西比较香。
看着盘子里被拱掉一半的蛋糕,安墩子整个人都崩溃了,一颗心揪着疼。
“剩下一半,都沾我口水了,干脆都给我好了……”说着,伸手去抢。
墩墩儿目瞪口呆。
“强盗!”
安旭不理他,端着盘子往楼上走。
臭墩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说风凉话!
况且,这块芒果千层,本来就是她的……
潜意识里,夜辰归她所有,那夜辰的东西,自然也该归她。
所有物的所有物,还是所有物!
嘿嘿嘿……
“姐!我恨你——”暴跳抓狂,懊悔不已。
安旭头也不回,“恨就恨呗。”反正也坚持不了几天。
“其实,作为一个专业演员,不仅要有把屎当金子的本事,还必须具备把蛋糕当屎的修养,你——慢、慢、享、用!”
“臭小子!”
把蛋糕当屎……
呕!
上楼,整理打包,化悲愤为力量,十分钟不到,就把该带的东西收拾好了。
装箱,落锁,一切搞定!
安旭脚下一软,摔进被窝里,透过粉色纱帐看向天花板,突然,泄气长叹。
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这张床上缠绵过。
耳鬓厮磨,互诉衷肠。
眨眼间,曲终人散,落幕后的悲凉令人心寒。
叩叩——
微微起身,却见小妹淡雅娴静地站在门口,用一种近乎母性的温柔目光看她。
眼眶一酸,奔下床,拖鞋还来不及穿,就扑上去,将人抱个满怀。
“安安……”
委屈,娇弱,如雨中蔷薇,飘零无依。
“姐,你怎么了?”
姐妹俩在床边坐下,安安瞥见梳妆台上半个芒果千层。
“不好吃?”
安旭目光微讪,连忙转移视线。
蛋糕当屎……
“上楼的时候,我看见三哥正往卧室走,叫他也不理,好像在生闷气,你……该不会抢了他的蛋糕吧?”
目光微闪。
“天哪……”惊呼,而后竖起大拇指,“姐,你真牛!”
安旭被她一脸崇拜的模样瞬间逗笑,梨涡初绽,“小妮子,就知道打趣我!”
“总算笑了。”安安长声一叹,“为博美人开怀,当真累煞小生也。”
“奴家在此谢过。”娇羞状,含嗔带媚。
“不若,以身相许罢?”
“无奈已说了亲,下了聘。”
“唉,就知道你想着辰哥哥。”安安瞬间出戏。
“没办法,栽坑里了,出不来。”两手一摊,她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