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凝撅着嘴,仰头与他交颈,“你会不会……”
“不会,”魏濂揽紧她的腰,珍重的将她拥在怀里,“我不是先帝,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是藏匿于他心尖上的一点白,他耗费心力浇灌才得以开花结果,绝不容许有旁人觊觎。
傅晚凝回抱住他,抿出一点笑,“我想一直呆在你身边。”
魏濂听着这话心口舒坦,嘴里却道,“谁当初三番五次说要走的?”
傅晚凝拿手揪一下他,悄话儿道,“你还骗我。”
魏濂撑开身,在她嘴边亲了亲,“骗身骗心了,我是个大坏蛋。”
傅晚凝仰望着他,脸上的红晕迭开,煞是动人。
魏濂覆身而下,吮住她的唇,缓慢的啃舔着,他有足够的耐心让她放松,令她沉入他所编织的美梦中,只在他的手心里欢快的开放着,不再受欺压,不再承诋毁。
“……怕疼,”傅晚凝拦住他的手,阻止他往下。
魏濂捧住她的脸拥吻,那吻细密布下来,令她的气息越发深,他才道,“我轻些。”
傅晚凝疲软着身,只在那点清明里继续抗争着,“明天,明天还要去香山寺。”
魏濂边吻边笑,身体顺着下沉,听的她呜出来,他更开怀了,“咱们迟点去,斋菜跑不掉。”
夏夜挡不过春,情人低语才是紧要,谁也不能辜负好时光。
隔天到底没去成,傅晚凝睡到下午才醒,她身上疼的厉害,别说起来,动一动都像要被拆分了一般。
香阁扶她起床时,她倒吸着气,直说道,“我想躺躺,不起了吧。”
香阁漏不住笑,“那您躺着,老爷出门去了,估计晚一些才回来。”
傅晚凝乏着眼侧躺在枕头边,瞧她捧水来给自己擦拭,道,“榻上收拾了?”
“您睡着就好,老爷早起给收掉了,”香阁随口道,给她擦完脸又端了杯浓茶来给她漱口。
傅晚凝吐掉茶水,羞涩着脸抓住她的手道,“我还是起来吧。”
“您身子不爽,别起了,”香阁撒开她的手捧来一锅汤,盛了一碗喂给她喝,“这乌鸡汤是老爷临走时特意让小灶房熬的,说您什么时候醒再端来给您喝。”
傅晚凝心里生了甜蜜,“他什么时候走的?”
“晌午出的藩司,叮嘱了奴婢不要进来打搅您,”香阁冲着她挤一下眉毛,“老爷宠您毫不避讳,奴婢们瞧着都羡慕了。”
“羡慕什么?”魏濂提着一包油纸进来,面上露着笑,喜意上了眉梢,往那儿一站就是玉树临风。
香阁朝傅晚凝鼓一下腮,站起身朝外退去。
傅晚凝拉着被褥遮一半脸,眸子瞥一下他快速的闭上。
魏濂将油纸放到桌上,在水盆里洗了手,褪掉蟒袍后坐在床头,伸手去摸她的眼睑,“刚刚跟香阁有说有笑,我一来就不吭声了。”
傅晚凝眯出一条缝,嗫喏着道,“你昨晚……”
魏濂歪下来,斜躺在她身旁,望着她颈边的红印道,“心急了些,彻底吃到嘴里又吃不够。”
傅晚凝水泠泠的瞪着他,细声细气道,“你跟人不学好了。”
魏濂挪一下身,就手搂着她的腰,与她脸对着脸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好人。”
傅晚凝用手撑着他的肩,脸移一点到床里,“我没说。”
魏濂抱她入怀,扶着她的头放到胳膊上,让她完全被自己笼罩,“疼吗?”
傅晚凝颔一下首,“你说轻些的。”
“下次不会了,”魏濂捏着她的后腰,笑得无奈,男人上了床那话哪里能信,她不懂罢了。
傅晚凝红着脸看他。
魏濂在她的眼睛上吻过,“我是你男人,这种事水到渠成,你在闺阁里你娘没教过你吗?”
傅晚凝的心跳不安分的起快了,她辩诉着,“跟她说的不一样。”
魏濂呼着气笑起,“那她怎么说的?”
傅晚凝拿手打一下他,闭着唇不答他,只一味往他身上埋。
魏濂掬着她的发放到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我买了腌鲜鳜鱼,要吃吗?”
“嗯,你去看矿山了吗?”傅晚凝问道。
魏濂下床去剥了油纸,将里面的腌鲜鳜鱼倒进小锅中,端出去热了,没会子他再进来,托起她靠在垫子上,又把小炕案架好,才放了锅上去让她吃。
“他们这些人精我不盯着点,五日都弄不出个结果。”
鳜鱼肥美,吃一口那肉香就能吸引人,傅晚凝连吃了好几口才得闲回他,“他们不怕上头发现了治罪吗?”
“一层套一层的,有的时候高官难做,他们这些小吏更缠人,不和他们周旋事儿都难办成。”
魏濂瞧她吃的香,加一句话道,“南边儿有一点邺都比不了,美食遍地,想吃随处能买到。”
“……那不回了?”傅晚凝傻问道。
魏濂禁不住笑,“咱们耗在这儿,过个把月没什么事,等久了,邺都定有人动作,那我就鞭长莫及了,好歹等隐患除掉,才能安定下来。”
傅晚凝喝掉鱼汤,撇撇嘴。
魏濂剥着核桃吃,“你养两天,过后再去香山寺吧。”
“香山寺远吗?”傅晚凝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不吃了。
魏濂撤了案,看她躺倒,也脱靴上床,“咱们做马车去,一个时辰就到了。”